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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处,吊着的两小坛酒晃悠来晃悠去。隋风闻言静默扫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一旁假山水池,水池是人工开凿的,不深,水里养着成群的红鲤鱼。“你也是傻子,为何不用轻功?”江水寒平复完心跳,哼哼道:“我怕水,不行吗?”隋风诧异,江水寒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拉住他手腕往西侧的凉亭去。“停!我得守着将军,你带我去哪?”隋风脚步一顿,任凭江水寒如何用力,他愣是寸步不挪。江水寒气道:“这客栈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外面有国师坐镇,蚊子见了都绕道走,还会有刺客?”他顺隋风的视线看向一旁明亮的房间,冲里面喊,“司将军,你的人我借用,明天还给你。”房间内传出司慕醴低哑的嗓音:“知道了。”得到首肯,隋风犹豫了。江水寒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的穴道,扛起他飞奔。等到了地方,他将人放下来,“事先说好,不准动手。”边说,边随手解开穴道,把其中一坛酒塞进他怀里,自己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随意耷拉着,领口微敞,放荡不羁。隋风看不惯他的坐姿,但自觉自己没有资格管别人,眼不见心为净,坐在斜对面的栏杆上,开坛喝着闷酒。一时间,两人俱是沉默。五月的北玥已入夏季,晚风最是舒适宜人,吹晚风喝小酒,自是惬意。酒快要见底的时候,江水寒忽然问:“隋风,南韶已灭,短期内北玥不会再有战事,你家将军也快要升官了,你有什么打算?”隋风捧着酒坛,几乎没有思考,说道:“将军在哪,我就在哪。”“你打算给司慕醴当一辈子的副将?”“将军说,这次他会请旨,给我一个将军的头衔。”缓了会儿,隋风补充,“只要能在将军帐下,我无所谓。”江水寒更气了,但他知道隋风就是这副性子,忠于北玥,也忠于一个人。他不喜欢他过于忠实的性子,却又因隋风的执着坚定而感动。换成他,北玥如何,天下如何,与他何干?他才不要多管闲事。当然,前提是落云辞没发话。所以啊,他也是奴才命。和隋风是天生一对呢。他傻傻地嘿笑,笑够了,不由自主想到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如果再有战事,你会上战场吗?”他严肃问。“上。”隋风回答的特别快,“身为将军,护家国,保平安,是我们该做的,马革裹尸,也是我们最好的归宿。”而不是像司家人一样,死在阴谋算计中,那是对戎马一生的将军,最大的侮辱。“不许上!”江水寒蹭地起身,手里的酒坛掉在地上,吓了隋风一跳。他茫然地看他。江水寒酒量尚佳,看着像是醉了,实则脑子清醒,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而隋风根本没察觉出他隐含的意思,脸颊烧的厉害。他庆幸现在是晚上,东边只月牙悬挂,并不明亮,不用担心隋风看见他的狼狈,否则他连跳河的心思都有了。短暂的迟疑,江水寒终究没有说出口,佯装醉酒,坐到他身边,语重心长拍拍他肩膀,借酒劲儿靠向他,“傻子,上战场要记得活着回来,不然,有人会伤心的。”隋风要推他的手停在半空,喃喃回味他的话。有人会伤心吗?他是孤儿,没有亲人,只有军营里的兄弟,他若死了,他们的确会伤心。但上战场哪有不死人的,或许等认识他的人死光了,便也没人记得,曾有一名叫隋风的将士,血洒疆场。肩头传来某人熟睡的呼吸声,隋风回神,对于如何送他回房间,隋风犯难了。抱也不是,背也不是,最后扛起江水寒往回走。装睡的江水寒心里直骂娘,强忍着不吐,挨到隋风亲自送他上床盖好被子离开。退出房间,隋风正打算返回将军住处值夜,忽然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屋顶上空,有两个国师府的侍卫抓着一身穿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往回拖。小公子奋力挣扎,嘴里喊着要见皇兄的话,哭声甚是可怜,隋风一下子联想到失踪的南韶七皇子落云翼。莫非,落云翼也被带到了客栈?消息重要,隋风不敢耽搁,运功飞回司慕醴住处,敲了敲门。听到“进”,他推门而入,“将军,卑职刚看见国师府的侍卫抓走了偷摸跑出来的七皇子。”司慕醴正坐在床边看着军中文书,闻言非但没激动,反而质疑道:“落云翼偷偷跑出来,不从地面走,却跑到屋顶上光明正大被抓,还恰巧让你瞧见。”他抬头,“隋风,下次别喝酒了。”挺聪明的小伙子,喝完酒人傻了。隋风听懂了言外之意,行礼道:“卑职鲁莽了,请将军责罚。”司慕醴摆手,不做理会,只因他感受到落云辞手指动了。邪无寐的目的,达成了。第三十章醒来北玥丰庆三十八年,五月二十。天气,阴。这一日注定是要载入北玥史册的。南伐统帅,战神司慕醴率领五十万大军横扫南韶,致使南韶覆灭,北玥与南韶一统,实现盛世辉煌。而今大军携亡国太子归来,要送他接受北玥史上最高等级的审判——四府审判。天吶,北玥百姓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听说“四府审判”这一词,闹不好,可以够他们吹八辈子的牛了。换成谁,谁不激动?而且据传南韶太子是千年老妖变的,会妖术,喝人血吃人肉,可凶残了,南韶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被迫亡国,像这等妖孽,必须要处死,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处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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