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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一片绿色,屏蔽与假相都在他面前凋零,他没有阻碍地向深处走去,那片绿色的世界逐渐伤痕累累。他看见强大的纽带,利昂与席琳,他看见斩断的纽带,另一边金色的暗淡的光来自于利昂失去的学生索菲。他看见一次次失去,一次次获得,一次次受伤与痊愈的痕迹。最后绿光中包围的内核,艾迪睁大眼睛,竟是泥土与巨大的岩石。他在那一瞬间理解席琳的话,为何要了解这核心才能了解他的引导者。许多人认为利昂的力量来源于森林,却没有人想到他的精神核心是森林立足的泥土。泥土与石块上满是痕迹,他确实经历过许多不愉快与艰难,但是不幸和失去没有为他增添悲哀的气质,像是无数次打碎又被重塑的泥土与岩石,每一次灾难只能让他更强壮。这是怎样的顽强与坚毅,他确实是不可战胜的。艾迪在这块圣地中跪下,抚摸巨大粗粝的岩石,情感像一次又一次的浪潮,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激烈,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然后这圣地下起雨来。大雨降临沙漠,犹如千百年一遇。艾迪茫然地面对这暴雨,却觉得每一滴雨水都那样熟悉,分明是他自己。不知何时起,他自己的力量也填满了利昂的精神核心。生命的力量指引他们走到一起。艾迪狂喜颤抖,他能感受到利昂此刻的心情,就轻轻地,在倾盆大雨中吻上了最高的岩石。尾声圣殿的孩子们发现艾迪哥哥最近心情很好。艾迪是毕业后新被指派的医疗师,与其他人一起照顾那些还没有到被引导者选择年龄的孩子们。他之前没有毕业时就常来与孩子们玩耍,但最近很不一样,他白皙的脸上总是红扑扑的,一个来自嗅觉格外敏锐的种族的孩子更坚称,他身上多了一股糖果的淡淡甜蜜的味道。刚从驻外事务中回到圣殿的莉莉丝发现他解除了精神中对性欲的限制,真正成为圣殿里性行为活跃的人中的一员。午餐厅里莉莉丝和艾迪坐在一桌,她有些诧异地问:“你……不再控制发情期?”艾迪的脸又红了,他轻轻吸气,温顺地说:“我……不必再用精神屏障或者药物压抑。”——最开始解放性欲时确实很难,他被利昂摸摸头或是拥抱都会控制不住想要更多触碰。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尽可能多地留在他身边,享受身体触碰。可是他的脸红瞒不过曾经的引导者,最开始时性欲很迫切,在他想要的时候,利昂总会推开手边无论什么事,准确体贴地满足他。他们试过手,腿间,和口腔,但是他还是最喜欢能停留在爱人体内的时刻。想一想就要喘不过气。终于到了现在,他逐渐学会控制性欲。一天只真正地做一次。莉莉丝有些微妙地咳嗽一声,说:“我很高兴……你们找到了,某种,解决的办法。”艾迪的脸更红了,他用杯子遮挡住脸,看向另一张引导者们用餐的长桌,他看见利昂对他举杯。午餐后,引导者们和学生们纷纷离去,长廊上利昂与其他引导者道别,对艾迪说:“请留步。”艾迪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他确实想做爱,但现在不是时候,何况昨晚才做过,他不想让利昂太累。他咬着嘴唇说:“你不必为我……我能忍住。”周围没有人,艾迪的后颈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托住,他像一只被捏住的兔子,利昂亲吻他的额头。年长的男人十分强壮,早已从昨天晚上身体内部的酸楚中恢复,他不容拒绝却又抚慰地吻上年轻人的脸颊,说:“我要承认我们之间的年龄差异确实存在。但这不妨碍我愿意尽我所能来满足你。”END第七章 《于此长夜》一个神话与科幻混合背景下的圣父故事。神爱世人,于是他堕落到世人之间。 ————题记这是一个非常有阶级感的世界,科技极度发达,却只掌握在占人口总数百分之零点几的旧族们手里。旧族们自称有神的血统,他们的飞船城堡浮在高空,如希腊神话里的诸神在高高的奥林匹斯山上。一部分平民被允许服侍旧族,这是一种荣誉,另一部分平民生活在城市里,有自己的文明和身份。除此之外,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七都是贱民,游荡在城市外的贱民区,对旧族而言如蝼蚁一般。旧族男女对生育并没有多大兴趣,一生执着于寻欢作乐地享受。所以漫长岁月里,旧族人口持续削减,一些服侍旧族的平民偶尔有可能得到被赐予旧族身份和领地的机会。这样的人,只是旧族社会的外围,始终低人半等,被称为新贵。兰利就是一个这样的新贵。旧族之间并不如何来往亲近,旁人也不知道他这新贵的来历,只有他知道,他这十六岁的年轻新贵,能得到领地与身份全凭他发了疯的母亲。她的母亲怀了一个旧族,还一定是一个有权有势的旧族老爷的孩子,因此沾孩子的光,被赐予了身份。可兰利始终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只记得自己的母亲被旧族文化逼疯了,不敢到公众地方,唯恐被人耻笑议论,从小对他哭叫:你要比所有旧族更像旧族!直到他的母亲疯死,他都没见过一个可能是父亲的人。他有金发与祖母绿色的眼睛,金发绿眼或蓝眼都是旧族身份高贵的象征。身份高贵的男人与卑贱的女人有了一夜情,然后遗弃她,只为她怀上的血脉留一个旧族身份,这不是罕有的事。他一直想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唯一一位出身高贵,却与他母子保持来往的旧族女士死前告诉他:如果你想弄清你的身世,去贫民区,找一位J·H先生。那个名字是朱·希尔斯。兰利伪装成平民,走进了其中一个贫民区。贫民中最穷凶极恶的混蛋也不敢动平民,只敢嘴上叫骂。他们忌惮他可能是旧族的侍从,招来一位旧族的怒火对整个区都可能是灭顶之灾。兰利找到了朱,一个出人意料的男人,让人很难把贱民两个字放在他头上。不肮脏或丑陋,兰利见过一次猪,所以知道他这个贱民不像平民谈论的那样像泥潭里打滚的猪。他很落魄,身材高大强壮,手和腿都长,看得出骨骼走向,肌肉流畅,如大理石雕刻,不是很看得出年龄,但已经不年轻了,有深亚麻色的头发,异常高挺的鼻梁与眉骨,明明像城堡中战士的铜像,却有一双近乎哀惋的灰蓝色眼睛。他护着一个露出乳房的妓女,有一瞬间——兰利有种错觉——他像一个执剑的骑士。而这个人第一眼就看破了兰利的旧族身份。他笑着说:你不是平民,平民会惧怕。你虽然避免与贱民交流,但这种避免仅出自厌恶,而不是惧怕。兰利以金钱诱惑他,却被这个穷得要靠几个妓女养的男人拒绝。他像个健壮破败的乞丐,一套生锈的盔甲,却能从那些沧桑沉重中看出国王的庄严。兰利发作不得,回到城堡飞船,迎来一位朋友到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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