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1 / 1)

('“没必要向我解释,”陈墨亭紧了紧嘴角,“炮友而已。”“炮友就别天天跑到我楼下看灯。幸亏是个怕事的保安,碰见强势的直接扭送派出所怎么办?”孙敬寒重心后移,倒在床上,伸手拉他的衣服,“陪我躺会儿。”他上次这么温柔主动还是两人分手的前一天,给足甜头接着就给出一记响亮的耳光。陈墨亭有了前车之鉴,并不十分高兴。“我之前有几天没在北京是出差去国外了。”孙敬寒说,“明天我又要出差,过几天就回来。”“好。”陈墨亭等他交代下一句,但几分钟后,耳边响起的却是平稳规律的呼吸声。陈墨亭稍微转头,屏气凝神地看着身边的人。孙敬寒的头自然地向他的方向歪着,眼镜还架在鼻梁上,眉心放松,嘴唇微启,温存柔软。陈墨亭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转移视线别开脸,压抑住吻他的冲动。孙敬寒苏醒过来的第一个感官是味觉——他昨晚没洗漱就睡了,嘴里残留的烟味让喉咙都有些哑。他这一觉睡得很熟,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进了被窝。他从床头摸到眼镜戴上,在家里转了一圈,陈墨亭不在。他本想在昨天聊一聊史香的事,但他早已不是陈墨亭的经纪人,也不属于他的恋人,似乎没资格开这个口。昨晚躺在床上纠结的那一会儿,他居然睡着了。也许是天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孙敬寒自己的事就已经够棘手了,无暇他顾。他当年坐了一整夜加一上午的火车,睡硬了脖子坐软了膝盖才来到北京,十多年后重回这片土地,却只需要在空中飞一小时多一点,比交通拥堵时从公司开车回家还要短暂。孙敬寒一路走过了登机桥走出接机口,总有个影子在余光里晃来晃去,起初以为是顺路的巧合,等挂断手里的工作电话,下意识地去找那个人影,正跟对方四目相对。陈墨亭在他开口前抢白:“我不放心。”“我出差。”“你出差会让助理订机票,不是自己订。”陈墨亭一脸心虚,“我偷看了你的短信,看到了订票信息。”“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密码?”孙敬寒脱口而出,扶额,“算了,这不重要。你离开北京跟孙慧报备了吗?”“没必要,我确定最近俩月没安排。再说从这回北京也就两个小时。”孙敬寒耸着眉心笑:“我是来处理私事的,你跟着我会很无聊。”“反正我也闲着,你当我是空气就好。”孙敬寒心说哪有这么存在感十足的大块空气,环顾四周找机场大巴的路线指示牌。陈墨亭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掏钱买票上车,憋屈地挤在两排座位之间。孙敬寒趁周围没什么人,压低声音问:“你炮友的自觉性哪儿去了?”陈墨亭一双手怎么放都不对劲儿,干脆抱起胳膊:“吓跑了,你昨晚特别反常,我怕你不要我了。”好好一个手捧两大奖项的当红明星,折腾得像怨妇似的,孙敬寒苦笑着拍拍他的腿:“别乱想。你几点到的机场?”陈墨亭迎光看向他,隐在平光镜后面的眼睛不知是反射着车窗外的光还是太过湿润地闪闪发亮:“七八点。”孙敬寒的航班十点多从首都机场起飞,陈墨亭订了提前四个小时的机票先下飞机堵他,不敢听歌不敢玩手机生怕错过,加上孙敬寒的航班误点,硬是枯燥地等了五个多小时。“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吧?等进了市区我们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解释。”孙敬寒左肘抵着车窗狭窄的窗台,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右手就一直搭在陈墨亭腿上,随着大巴偶尔的停顿而稍有滑动,陈墨亭觉得自己快勃起了。两人在下车点附近找了家焖面馆,大口铁锅往桌子正中一放,陈墨亭便记起两人刚开始合作时常去的焖面馆也是这样的架势。“算是地方特色吧,虽然北京也有。”孙敬寒拿起筷子,“我十几年没回来了,没法告诉你这味道正不正宗。”陈墨亭一愣,他知道孙敬寒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却没想到如此糟糕。“我父亲又病危了,八月份就这么说,结果拖了这么久还在病危中,大概命中注定我们要再见一面。”孙敬寒挑了些面条到碗里,抬头看他,“吃啊。”他似乎对他父亲抱有极大的怨恨,语气却是轻描淡写,陈墨亭难以想象他们的父子关系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却也并非不能理解——如果得知亲生父亲在某处病危,陈墨亭自己也会是这种态度。送终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落人话柄罢了。“我从小就反抗我父亲,阻止他拿钱出去赌博,还亲手揍过他。”孙敬寒轻声冷笑,“他得病之后,医药费大部分是我出的,主要是不想让我妈过得太苦,但我妈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个不孝子。”服务员端上几盘菜和一小瓶白酒,孙敬寒给自己倒了一半,用眼神询问陈墨亭是否需要。陈墨亭觉得他需要一整瓶酒,笑着摇摇头。“我妈一把年纪了,还像年轻时那样爱情至上,为了一个人渣全情投入不断吃回头草,没把人渣感化,倒经常把自己感动了……所以她才看不惯我吧。”孙敬寒缓慢但不停顿地喝完杯中的酒,又倒一杯,递到嘴边却迟疑了,“真可怕。”这一句是在说他自己。此时此刻,孙敬寒突然意识到自己跟秦浩的那段感情几乎是父母的覆辙、一个的可怕翻版,还好他及时醒悟,而且没有回头。孙敬寒抬眼看向陈墨亭:“我突然想跟你上床。”陈墨亭正心疼得要命,听到他的提议愣住了:“现在?”“怎么?觉得在奔丧期间做爱不道德?”“没觉得,你想要的我都给。”陈墨亭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话,孙敬寒只觉得胸口被酒烧得火辣辣地疼:“别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别总是一副为我牺牲的姿态,我不习惯。”“你对牺牲的定义太宽了,凡事都顺着你不叫牺牲。”陈墨亭拿过他的杯子,一饮而尽,“有个字你可能也认识,宝盖头下面一个真龙天子的龙,那个字叫宠。”“……”孙敬寒一沉默,陈墨亭又不敢造次了,放下杯子给自己打圆场:“当然作为炮友我还没资格用这个词,只是澄清你的定义错误。”孙敬寒虽不至于半杯就醉,却似乎被冲昏了头脑,模糊觉得哪句话有些滑稽,摘下眼镜低笑出声。第27章 躺在病床上的孙育哲枯萎干瘪,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只有胸口微不可察的起伏才使之异于一具尸体。孙敬寒垂眼看着久别的父亲,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也没有的丝毫怜悯和自责。他为了支付医药费动用为自己养老而攒下的积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的母亲早在几天前就接受了丈夫熬不过这次的现实,泪已流干,脸上仅剩疲惫麻木,偶尔流露出些残余的悲伤。孙敬寒却替这个被人渣纠缠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庆幸。 ', ' ')

最新小说: 我在色情游戏里直播做爱 金主爸爸们也需要竞聘上床(NPH) 女配也想有存在感呢(NP,弯掰直) 八零年代二婚夫妻 小网红情欲史+小网红星途史 拿捏唧唧(高h) 我的江小姐 春閨夜夢錄 痴花语(futa) 龍騎士浪漫香豔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