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听别听。”孙敬寒坐得笔直:“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墨亭。”“这我不担心,毕竟你是他前任经纪人,有经验。”陈树微正色道,“我是担心你们俩在床……”凌剑一把捂住他的嘴,万般无奈地向对面满脸通红眼神游移的二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口无遮拦,这事你们自己有相关心理准备和应对措施就行了,我们俩不管。”他抢白完毕,板上钉钉,松开陈树微捡起筷子:“快吃饭吧,凉了不好吃。”陈墨亭响应号召抽出双筷子递给孙敬寒,用嘴型告诉他:我有解决方案。孙敬寒还沉浸在被年纪小的人关怀性生活的羞耻中不能自拔,没察觉到他的唇语。陈墨亭若无其事地开饭。孙敬寒所有的担心他都想得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未雨绸缪,防患未然。他不着急把解决方案告诉孙敬寒,因为他肯定要强烈反对,等时机成熟再揭晓也不迟。而且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很可爱。07“有传言说汪导一开始并不想让墨亭出演这个角色,是这样吗?”陈墨亭在电影拍摄中途抽空录制另一个剧的访谈,止痛药的药效在舞台上耗尽了,几天前挫伤的关节正在隐隐作痛,听到主持人把话题指向自己,靠进长沙发笑了笑:“让从没交过女朋友的人演一个已婚男人,轮到谁都会担心。”出演丈母娘的演员拍了拍他膝盖:“结果他比谁都适合演已婚人士。”陈墨亭立马疼出一身冷汗,笑容还得强撑着:“怎么当个好老公算是社会常识,没结婚也不至于不懂怎么演。”“说起这个,墨亭是真的没有女朋友?”陈墨亭摇头:“从来没有。”主持人扬起眉毛:“三十多岁的男人单身也就算了,从没交过女朋友不太可信啊。”她的临场发挥不在计划之列,陈墨亭反省自己是过于亲和了,该抽空找孙慧谈谈,想办法适度强硬:“我的要求比较奇怪,不达标的人不考虑。”“标准是?”“性格冷一点儿,事业心强一点压力大一点,不会做饭但是喜欢收拾房间,最好戴眼镜,眯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可爱一点。”陈墨亭边说边笑,“总之是又强势又独立又给我很充分的照顾他的空间,让我粘着他,能达到这种微妙的状态的人刚刚好。”主持人把嘴唇抿成一条线,左右转动眼珠想了想:“难以想象。”陈墨亭竖起拇指:“你已经完全明白我不交女朋友的原因了。”这一段计划外的插曲结束,话题回到了电视剧本身,陈墨亭得以集中精力忍耐伤痛,毕竟台本已经看过几遍,该说什么他心里有数。他现在只想回家。孙敬寒看见鞋架上少了一双拖鞋,把钥匙串握进手里悄悄走到客厅,看到陈墨亭躺在沙发上睡觉,一条腿耷在沙发下。他上前拿起茶几上的药瓶,皱了皱眉坐在他脚边,摘下眼镜的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撑着额头,像是个苦恼的符号。闹铃声突然响起,陈墨亭肩膀一沉,闭着眼睛关掉口袋里的手机,抚着额头呻吟。“受伤了?”陈墨亭动作一僵,拿开手看着脚边的孙敬寒:“你回来了。”“嗯。”孙敬寒看着他,“伤哪儿了?”“腿,威亚没吊好摔了一下,没大事。”陈墨亭揽住他的肩膀,歪头凑到他眼前,“我想你了。”“所以你就从剧组偷跑回来?”“没,我是正大光明回来做节目,顺便回家看看你的。”陈墨亭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你如果不主动亲我,我就要起身走了,助理就在附近,闹钟一响就开车过来接我去机场。”孙敬寒吻住他。陈墨亭享受着他舌尖的烟味,分身传来手指的触感,用鼻息笑了笑:“你也想我了?”“从冬天到夏天,你这戏拍的时间太久了。”孙敬寒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我再不想你还算是领过证的人吗?”陈墨亭单手揽着他,手指隔着衬衫在他的背上滑动:“你把我摸硬了又不能做,时间来不及。”“来得及你的腿也不合适,我想过过手瘾,太长时间没摸,手生。”“你在撒娇吗,敬寒?”“这叫什么撒娇。”陈墨亭转头找到嘴唇轻吻,看着他的眼睛笑道:“聊视频的时候板着个脸,非得见面才这么体贴。”“开视频不是让你对着我打飞机的。”孙敬寒抽出手起身,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一个明星,这么猥琐像什么话。”“一见你就硬,有什么办法?”陈墨亭趁着他背对自己,拧起眉头又很快松开,拿过止痛药拧开了吃下一粒,“再等我半个月,回来我就不出门了,天天在家里给你当性奴。”他在玄关换鞋,孙敬寒拿着个长方形礼盒递到他手上。陈墨亭接过来晃了晃:“什么东西?”“飞机杯。”“……”“之前想着等你回来恶搞一把,现在觉得你真的需要。”孙敬寒抚着他的脸吻他,“真的想我,上了床就给我打电话,我呻吟给你听。”陈墨亭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手背上,低头一看居然是鼻血,扬手捂住鼻子,孙敬寒连忙去拿面巾纸。陈墨亭边擦鼻血边笑得浑身颤抖,孙敬寒也笑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至于吗?”“我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容易激动的小屁孩。”陈墨亭堵着鼻子,单手抱他一下,“我走了,你早点睡。”“晚安,大明星。”“晚安,宝贝儿。”08孙敬寒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灌了满嘴,漱口四五次还是不行,双手撑在操作台上急喘。赶过来的陈墨亭歪着脑袋凑上去,把含着的冰块喂进他嘴里。孙敬寒被辣到痛的舌头暂时得救,推起因汗水而滑落的眼镜。陈墨亭笑看他大难不死的神情,摇晃手里装满冰块的杯子:“说辣你还不信,逞这个能干什么?”“喔拉想到会拉么辣。”孙敬寒夺过杯子,又倒一块冰进嘴里,“里在家都研究绳么呢?”陈墨亭乐出声,用冰凉的掌心贴住他辣得通红滚烫的额头:“票房毒药在家当然要研究毒药。”他这两年在大屏幕上尝试新路线,但作品既不叫好也不叫座,孙慧的建议不合他心意,分歧几乎要闹到明处。两人最后达成的一致,是陈墨亭需要脱离连轴转的状态,推掉一切工作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孙敬寒嘴里的冰块全部化完,辣劲儿也过去了,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没有票房毒药这一说,市场走向太诡异,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舆论就爱瞎扣帽子。”“不用安慰我,我没事,谁还没拍过几部烂片?”两人回到桌前继续吃饭,孙敬寒伸手把那一碗辣椒酱拨出视野:“我今天休息,你有什么打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