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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答谢曾老板,那庙的住持给他写了幅佛字,曾老板一路带回家,上香供着。关陆觉得这事讽刺,什么玩意儿啊,杀人放火,修桥补路,一人兼了!佛要真有灵,给他供着,得哭出血来。关陆闲着无聊,问过魏南,玩古建我是没那个资本,您有没有想过追赶潮流,买一百多亩地建私人园林?魏南说,没有。关陆一想也是,魏南那背景,不能这么花钱,太高调。那晚前戏的时候,关陆扯魏南睡衣的衣带,想起这件事。关陆低头对他笑,“再过十年,找个水乡小镇,家家养鱼,户户种花的地方,买所溪边河边的房子,欢迎你长期借住。”他口气颇认真,说到那时,早上听船声橹声,傍晚就坐阳台上嗑瓜子,看夜市摆起来。关陆本质是个浪漫、会狂想的人,魏南听了,觉得好是好,可惜太养老生活。这种日子每年叫他过三天还可以,三天过后,就得喊无聊。只有一个人,却想尝试世上所有精彩人生,关陆也够贪的。思及此,魏南只抚了抚他的腰背,说,“专心。”39当晚的战线,可能被魏南有意地,拖得很长,关陆后来不得不专心投入。这人心太野,恢复之后对闪光未来的设想都落实到细节了,魏南在看点东西,关陆上着网说,其实丽江不错,商业气息重,有钱赚。开一酒吧,放点歌剧,从哥伦比亚朋友那进点特色咖啡豆,再谈两个酒庄代理,宣传一下,好,一把向小资阶级砍去的大刀。魏南没理会。然后他自我推翻,说那种419圣地,养老吧,不安全。魏南看了他一眼。关陆诚恳地说,还是古镇好,民风淳朴。开间客栈,世界杯期间啤酒免费,烧烤半价,通宵营业。我给你留间清静的屋子,你是打算常住,还是当老板娘啊?魏南合上书,抬头问,“你是不是睡不着?”关陆一想,还真是。他一度有失眠的困扰。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精神兴奋。比如今天,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思索,明天要怎么说服王福生给他的项目注资。这种睡不着的状态持续超过四十八小时就会很痛苦,痛苦在外表现为满眼血丝、把咖啡杯当成烟灰缸,但是身体困乏时思维反而敏锐得超越平常。有时关陆也纳闷,魏南比他事多比他责任重,偏偏作息正常,睡眠良好,简直没天理。和魏南在一起,他睡不着也装睡。估计魏南心里有数。说来也奇怪,在魏南身边装睡,十次里往往有六、七次能真睡过去。魏南问完,关陆没再贫。他走到魏南旁边,撑着桌子,不经心地问,“你明天约了楚女士?”魏南坐着没动,说是。关陆看着他,好像洗掉了那层吊儿郎当的颜色,正正经经地说,“对不起。”他笑着认下,“这次的事是我一厢情愿,以己度人。”他父母双亡,将亲情看得太重,以为促成魏南和楚女士解开心结是好事。了解之后,才发觉自己把这对母子间的隔阂想得过于简单。除了说话声,四面宁静。灯光下,关陆的表情居然是坦荡且温柔的。无法做到事事感同身受,但因情深,能使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以坦荡,以温柔相待。魏南听他致歉,过后说,“我比你了解她。就算没有你,只要她想,总有一天,我要与她和解。”第二天,魏南和楚女士在茶舍见面。这天有雨,地面上朦朦一层潮气。茶舍外面环境清幽,栽着竹子,这种湿冷天气里,有几分潇然雨下的意境。魏南提前了五分钟,楚女士却更早。她坐在玻璃落地窗内等候,见魏南走来,收伞进门,便对沏茶的小姐点头,待魏南落座,让她递茶过去。“这里的凤凰单枞,你尝一尝。”茶是青茶,下的分量重,也不会苦涩。魏南先看了看汤色,才静下心来喝茶。初时是茶香,剩在杯底却如花香。明明是冬季,宣台雨天,回味时,竟有点置身花海的意思了。这对母子对坐一会儿,魏南道,“太香了。”“我也这么想,”楚女士摇头笑,“只剩下香了。”她对表演茶艺的小姐比个手势,请她换新茶,重新沏过一轮。中间那段时间,他们听着茶舍内放的琴曲,看着彼此的身影面容,投在玻璃上,又看到外面几丛竹子,都有些不愿意说话。等那位小姐离开,楚女士从提包里取出一份财经杂志,拿给魏南。那日期,是今早出的。不过楚女士应该是看过了样刊。宣台姚家本就是传媒巨头,她在姚家这么些年,真做到手眼通天,也不是意料外事。某一页,不起眼的地方,楚女士细心地折起一角。魏南默读了个大概,那篇文章说的是王福生和意大利某家掌门人近五年来的争斗,剖析地很是辛辣风趣。最后一小节是笔者对事态发展做出的种种预测,中间有一项,提到很可能已有第三方涉入。在那里,本来字字见骨的论述就语焉不详了。楚女士摇摇头,说,“你还是这样,事事费心,又偏要求一个不留痕迹。现在,浑水摸鱼的多,固然是当局者迷,看破的也不好点破。等到时过境迁,谁得利谁失利都浮出水面,有心人顺着线索,迟早想到你身上。”她的话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魏南不知她想说什么,抬眼和她对视,楚女士道,“智者百虑,也有一疏。你太像我,这么求全求美,到头来,累的是自己。”魏南这才听出,她是感怀自身。难得这话里也有关怀,魏南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您说得是。”楚女士看着他,看他的眉眼,忽然叹息一声,然后也笑,隐约有自嘲。那一刻,她像是回到了景安,旧日魏家的院墙树木,像是上辈子的事。她自认为没有过错,只有错过。还记得稚子及膝呢,一错过,就插不上手了。如今想转圜,见了面,倒是忘了已经插不上手,循序渐进也抛到脑后了。她调适了一下心情,换个话题,问,“我还没有问过,那个年轻人,关陆,你和他,保持这种关系多久了?”魏南道,“两年。”“比我想象得要短,”楚女士微微皱眉,又道,“不过,我想我能理解为什么你愿意和他相处。关陆确实,很有趣。”她看了看佩戴的珍珠胸针,又笑道,“品位也不算差。”楚女士关注魏南的近况,却从不查探他的私人生活。她不喜欢孩子,没有做祖母的志愿,更不关心魏家的血脉能否得到传承,因此,无论魏南选择女人还是男人,她都可以欣然接受。魏南和关陆在一起……她无意过问自己的儿子,卧室内的问题。性上如何都好,在情之一字上,魏南已立于不败之地。———————“十年”VS“两年”40这是她第一次和魏南谈起关陆的存在。看她的态度话语,仿佛仍有未尽之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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