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娘娘如厕了吗?”入睡前如厕一次,也是徽韫的睡前小习惯,尿壶就放在屏风后头,她跑过去清理干净,回来时见叶灼手里拿着话本,他上撩的眉眼清冷的扫了过来。她抓着裤腿:“我好了。”叶灼打开她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找出好几本书,这些都是之前放在椒房殿的,宫女搬过来时都堆在这里,修长的手指游过一本又一本,最后停在了一本书上,书的封面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他拿出来:“奴才记得这本书还没有给娘娘读完。”“今夜我们继续?”徽韫:“……”他翻开有折痕的一页,语气徐徐有条,余光时不时的看她,小皇后红成了柿子,模样可人。“娘娘……”闻声她也没有抬头。叶灼默默合上书本:“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什么……意思?”他笑着将书搁置一旁,滚烫的气息喷洒而来,徽韫抓着裤腿不敢乱动,清楚的意识到他在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蹭得她浑身发痒。“嗯……”她扭着肩膀往里缩,可手臂叫人握住,他不知何时爬上床,气息在她的领口胡乱游走。像是荡在海面的航船,她无助的伸出手往外,摸到床帏的带子,用力一扯纱幔落地,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愈发朦胧。“娘娘的床榻,分奴才一半。”“唔……”“摸哪儿呢?”“……”等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某处时,一团乱麻的脑子当即炸开了锅。他……不是太监?作者有话说:徽韫:床可以分一半,但吃的不可以叶某人一脸坏笑:没关系,我吃你第47章 四七翌日余奶娘带着人进来伺候徽韫清晨梳洗, 今日可是她荣升太后后的第一次垂帘听政。一点儿也马虎不得。“你们先把东西放那儿吧,我去里面叫娘娘起床,这天儿还太早了, 估计睡得可沉呢。”“是呢。”“娘娘一会儿在朝堂上睡着了可就不妙了。”“那我去煮一壶浓茶,用来提神是最好的了。”“……”余奶娘拨开珠穗, 又穿过凤凰泣露屏风至里间, 徽韫果不其然睡得正香甜, 她笑着伸手揽起床帘,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只见床榻上躺着两个人。徽韫身上不着丝缕,娇嫩的小肩膀被一双大手护着,她肉粉粉的小脸透着一股香甜,而叶灼素来端方自持,可此时也是衣襟凌乱。这事情要是传出去, 那大周朝可得炸开锅,成化帝的棺材板, 都要压不住了。余奶娘心惊无措。也庆幸刚刚没有让方蓉她们一同进来伺候。外面有人议论道:“对了, 掌印几时走的?我竟然也没有瞧见?”“我也不知道。”这时方蓉问道:“姑姑, 娘娘起了吗?我们要进来了。”余奶娘吓得赶紧放下床帏, 她镇定自若的回头指挥:“先把东西放下吧, 你们去烧一壶水来,给娘娘冲牛乳茶喝, 她不爱喝绿茶。”“是。”驱散众人后, 余奶娘叹气,她缓缓退出去, 又紧紧合上门。徽韫迷迷糊糊的撑开眼, 她一手一脚缠抱着叶灼, 脑袋也枕在他的右肩上,醒来时嘴角水口未干,肩膀上还有几块红痕,是昨夜某人弄出来的,到现在都没散。搂着她的大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肩膀和脑袋,然后顺通摸瓜的掐着她的下颌抬起轻轻含住。他的动作是极轻极柔的。余奶娘听见里面的动静,只能羞耻的充耳不闻。“唔……”她迷迷糊糊中推了他一下。叶灼笑着低头又咬了她一口,难怪从此日高起君王不早朝的,果然是温柔乡勾魂啊。徽韫换了个姿势接着又睡了。大约辰时一刻。实在是等不了的余奶娘只能入殿隔着屏风请示叶灼。“要上早朝了。”“外面可是下了雪?”余奶娘转身往后看,窗外白光一片,应该是下了大雪。“是。”“对外就说雪天路滑,取消今日的早朝,有要紧事的官员,晌午来建章宫议事。”“……是。”自成化帝忽然离世,徽韫操劳国丧,许久没睡个安心觉,昨夜因叶灼卧在枕侧,她睡得踏实,再醒了已经过了晌午。以为自己是错过早朝,她是又懊丧又自责,自己第一天当太后,没想到事情就办成了这样。都怪叶灼!也不叫自己起来!余奶娘给她梳妆打扮,现在她是大周朝的太后,装扮不能再似从前般清秀,服装和发型都以端庄为主,与年纪轻轻的她有些违和。余奶娘轻声叮嘱她道:“娘娘以后切不可因美色误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