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小满傻乎乎地看着郁天琅。郁天琅心痒,忽然弯腰把丁小满抱了起来。丁小满活了二十几年,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挣扎起来,结果把郁天琅压摔在地板上。只听咔的一声,郁天琅脚踝错位了。“超了。嘶......”丁小满看郁天琅坐在地板上龇牙咧嘴,瞬间愧疚起来,觉得自己不应该挣扎的。他帮郁天琅脱掉鞋子,看郁天琅脚踝红|肿,伸手想扭正,郁天琅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缩腿。“别别别......”他还没别完,丁小满已经果断地动了手,他猝不及防,痛得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声。“我们都是这么弄的。”丁小满松开手,解释。送外卖挣的都是辛苦钱,小摔小扭舍不得上医院,久而久之,丁小满就学会了这么一套法子。郁天琅站起来瘸行了两下,眼睛亮起。“好多了。”“是吧。”丁小满笑得朴实。郁天琅这时才发现他有一口漂亮的大白牙,跟牙膏广|告上的一样。他笑容挂得久,郁天琅看了心里喜欢,居然又来弯腰抱他。这次丁小满不敢挣扎了,任由他瘸着脚把自己的背怼到了墙上。“早这样多好。”郁天琅低头来亲他。他觉得古怪,把嘴唇抿了起来。“张嘴。”郁天琅凶巴巴地皱起眉。“你干嘛老要亲我。”丁小满挺不好意思地说,“我又不是女的。”郁天琅想起来丁小满是个复古的人,觉得和他解释通讯录这回事挺麻烦,就粗声粗气地说:“亲都亲了问这么多干什么。”“但是......”丁小满要说话,自然就会张嘴,郁天琅看准机会,猪八戒似的啃了上去。第4章 吉他弦四下午五点,郁天琅穿着件完全不合身的黑卫衣,手腕脚踝都露着,帽子兜着头,出现在附近即将作古的插卡式公用电话亭。他联系了他远在重洋之外的舅舅,舅舅大概问了下他现在的情况,让他再等两周,说会安排一个叫老孙的人给他办好手续,接他去国外。“舅,你找人给我送点钱过来吧,还有吉他。”郁天琅提出要求。他舅舅在电话那边半晌没做声:“你爹和你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只关心你的吉他?”那他俩也不关心我啊。郁天琅想。但他只是满不在乎地说:“他俩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么。罪有应得。”他这么会说话,他舅舅只好挂了电话。他再打,他舅舅就不接了。吉他没要到,郁天琅悻悻地溜回了出租屋。到处都有人抓他,他不敢四处活动,就在出租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些纸笔,开始写他的新歌。他爹他哥被双.规,他也难受,不过不多。不能说他对他们一点亲情也没有,只是这么些年被糟蹋得不剩下什么了。他写两行谱子,手就在空气里弹动两下。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把新歌都写完,然后找机会给乐队里的人寄过去。晚上八点,丁小满回来了,手里抱着看起来像是床单被套的东西,还夹着个莫名其妙的纸板。郁天琅在床上写谱子写得入神,也不知道接,就那么傻看着丁小满把床单被套都放到了他的脚边。“你怎么穿了谷雨的衣服?”丁小满惊讶。“我没衣服啊。”郁天琅理直气壮地说。丁小满也不在意,把他拉下床,手脚麻利地开始更换床单。“新买的,我请干洗店的王姐帮我洗过了。”郁天琅反应过来,没有吭声。他是嫌弃丁小满的床,但也没有表露过,如今被人看出来了,还体贴入微地在他面前帮他换,他产生了点手脚不知道放哪儿的局促。丁小满换完,又拉他坐回去,颠颠儿跑到客厅里,把那个纸板拿了进来。郁天琅这时才发现,丁小满拿进来的是个剪得七歪八扭的,画得奇丑无.比的纸板吉他。但显然是有参照的,弦都画在了正确的位置。“虽然不能买真的吉他给你......”丁小满腼腆地说,“你就先拿这个玩吧。”郁天琅望着丁小满,忽然猛捶了两下胸口。丁小满吓得后退了半步。他正想问你怎么了,郁天琅起身抱住他,把他扑倒在了床上。“你是个什么人啊......”郁天琅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深深地叹息。丁小满不知道怎么回答,感受到郁天琅胸口起伏剧烈,伸手抚摸他的后脑勺。摸着摸着,郁天琅忽然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直起身来,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银链,链子上缀着个翡翠指环。“给你。”“干什么?”丁小满吓住了,“这个很贵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