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是那句话,有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你赶紧带你家聂原去开个房睡觉吧,站着都要睡着了。”周贺说着,冲聂原扬扬下巴。乌天侧头看聂原,眼睛已经闭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还真是要站着睡着了。“那你回去吧,回头再见。”乌天冲周贺挥挥手。周贺发动摩托一溜烟骑走了。乌天收回目光,看向聂原。这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他看着就想捏脸。然后就伸手捏了。聂原大概已经半睡半醒了,完全没有反应,任乌天的手在他脸颊上捏完左边捏右边。“还金屋藏娇呢,金屋藏傻吧。”乌天笑着自言自语道。两天的假期,乌天和聂原除了吃饭睡觉就待在网吧里。聂原对《成神》迷得不行,直到周日下午该返校了,还恋恋不舍地说:“不知道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两人几乎是卡着点进的学校,路上乌天嘲笑聂原操作太烂,聂原气呼呼地反击:“这叫术业有专攻你懂不懂?我回去就检查周五给你留的作业!”到了教室,聂原真的走到乌天桌前:“周五的数学题,拿给我看看你做得怎么样。”乌天当然是没做,心痛地想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几张纸我找不着了。”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聂原心里知道乌天没写,故意笑眯眯地说:“那我帮你找?”乌天倍感心虚:“不用不用,我自己找,能找着的。”说完就低头在抽屉里翻找起来。“这是……小说。”乌天翻出一本《笑傲江湖》。“嗯,你看,还有草稿纸呢。”又掏出一沓写得乱糟糟的废纸。聂原抱臂等着乌天找,心想你就接着装。“诶……这什么?”乌天摸到片长方形的硬纸。“嗯?哪来的信?”乌天疑惑道。桌上放着乌天刚刚翻出来的,一个信封。是个精致的白色信封,边角绘着粉红的花纹。信封上没有邮票,也没有地址。只有四个娟秀的小字:乌天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终于没有断更,我日更得好辛苦噢噢噢!开学太忙……明天的更新还没有着落(苦情脸)……周末多存点稿……☆、当时(二十一)聂原看着“乌天亲启”四个小字,瞬间变了脸色。“是……情书吧。”聂原压低了声音说。乌天看了眼聂原,把情书递给他:“你拆吧。”“你的情书干嘛给我拆,不是都写了‘乌天亲启’,你……我就不看了。”聂原说完转身就走。乌天一把拽住聂原的胳膊,忽然又想:对啊,给我的情书,我为什么要让聂原看……等等,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聂原看乌天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好说:“写这封信的女生,肯定也不希望除你之外的人看到吧……”乌天低头看了眼桌上的信封,松开了抓着聂原的手。聂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乱如麻。他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蒋澜澜。原因无他,蒋澜澜的字有个很明显的特征,而自己和她坐同桌的时候经常看见她的字,自然就熟知那个特征。蒋澜澜写的捺,不是曲线,而是条斜向下的直线,末端还要向左边带起一个小勾。聂原看见“乌天亲启”里的“天”字时,就知道是蒋澜澜了。但他没说。老实说蒋澜澜挺漂亮的,一张圆脸,眼睛大,嘴巴鼻子很小巧。如果乌天和她在一起了……不,乌天也许连她是谁都搞不清。可如果乌天和她在一起了,会不会他就不那么想离开七中了?那我该希望他们在一起吧?可……哎?我纠结个什么劲儿?乌天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聂原一抬头,就看见坐在前桌的蒋澜澜的马尾辫。她的发梢微微打着卷儿,辫子上绑了个小小的浅绿色蝴蝶结。……挺可爱的。乌天会喜欢她吗?一整个晚自习都在颠来倒去的猜想中度过了,练习册上的数学题只写了个“解”。终于熬到了晚自习结束,聂原快步走到乌天桌前,见那家伙睡得连下课了都不知道。“哎醒醒,回宿舍了!”聂原晃晃乌天的肩膀。“噢?这么快就下课了?”乌天揉揉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聂原心里又气又无奈,自己想了一晚上,怎么这家伙……两人并肩走在连廊上,不知乌天是不是睡意正浓的缘故,一路上都不说话。聂原趁着夜色偷偷侧头打量乌天,见乌天脸上确实没什么表情。好吧,看来是真困了。第二天一大早,聂原和乌天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乌天:“你怎么黑眼圈那么浓?”聂原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晚。”“嗯?失眠了?”“没有……就是有点紧张……”“紧张?紧张什么?”“紧张自己要嫁儿子了。”聂原看着碗里的小米粥说。“啊?”乌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在聂原头顶猛敲一下:“你想得还挺多啊。”聂原捂着头,在桌子底下踢了乌天一脚:“这不是关心你么,那封信……谁写的?”“昨晚不还说不看么,现在又来问?”乌天笑着说。“那什么……”聂原红了脸:“谁都有好奇心嘛……”“那个人没留名字,信上写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去音乐教室见面。”乌天说。“那你去么?”聂原追问。“其实我还挺好奇是谁的。”乌天笑笑,聂原的心猛地一沉。“不过中午去见她的话就没空吃午饭了吧……”乌天继续道。“你到底去不去啊?!”聂原火大,乌天这一句一句搞得他跟坐过山车似的。“你觉得呢?”乌天问。“……你别问我。”“那不去了吧。”乌天看着聂原:“反正也是拒绝她,她要是哭了更麻烦。”聂原咽了口唾沫:“什么叫‘反正也是拒绝她’?”“我都结婚了啊。”乌天摸着下巴笑。“……你能不能正经点!”聂原愤愤道,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乌天还是笑,不说话。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讲函数,聂原的数学不好,所以数学课是他最重视的课。韩宇与聂原相反,经常在数学课上看语文书……“韩宇,来说一下这道题的思路。”老范站在讲台上叫道。“啊,呃,好。”韩宇把语文书推到数学书下面,慌乱起身,低着头轻声问聂原:“哪道题?”聂原如梦初醒般:“啊?题——我也不知道。”韩宇:“……”老范冲韩宇阴森森地一笑:“回去把82页第10题用最少三种方法解出来拿给我看,坐下吧。”韩宇还以为老范会一个粉笔头砸在自己脑门上,坐下后不禁抹了把冷汗,压着嗓门问聂原:“你不是数学课听得最认真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