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觉得那事儿早翻篇了,蒋澜澜成绩好,能帮我学习……扯淡吧,有你给我辅导还用得着她?”直白的夸奖让聂原脸有点烫:“……她成绩比我好,可能老范确实是想让她帮你吧。”“我跟他说想和你一桌,他也不让,偏要让那女的和我一桌膈应我吧。”“什么?你说了你要和我一桌?”聂原吓了一跳。“不行么?”乌天反问。“不是不行,是……”聂原把乌天向走廊的角落里拉了拉,低声说:“是我觉得没必要这样,万一……万一让老范看出来我们……”“他能看出来什么啊!”乌天打断聂原:“你太紧张了,聂原,你以为同性恋到处都是么?”乌天以前没当着聂原的面说过两人是同性恋,现下猛地说出来,听得聂原愣住了。“你就这么怕我们俩的关系?”乌天沉着脸。“不是,我……我就是觉得你和蒋澜澜坐一桌也可以,我们俩没必要——乌天!”聂原话没说完,乌天已经转身走了。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聂原,他把头靠在墙上,无声地叹了口气。两个人牵手,拥抱,接吻的时候,真——甜蜜。聂原觉得这词儿矫情,但思来想去也就是它最合适了。甜蜜,就是甜蜜啊,搂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暖烘烘的,嘴唇碰在一起,湿润而柔软。晚上其他人都睡着之后,聂原轻手轻脚爬到乌天床上去,钻进温暖被窝的一瞬间,心跳加速,那种悸动的感觉蔓延进四肢百骸。可也有很多个瞬间,乌天又一下子变得很远,像他刚刚逐渐消失的背影一样渺茫。聂原想,我该怎么办,要是能有个人来告诉我就好了。今天辅导是辅导不成了。聂原去食堂吃了饭,回教室时从乌天身边过,见乌天正低着头看本不知什么书。第一节晚自习下课,聂原刚想趴着睡会儿,突然一只手从头顶降下。是乌天,放了本书在聂原桌上,然后就转身快步离开了。化学书,刚刚要给他辅导时落在他桌子上了。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刚刚响起,聂原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今天晚上能看见北斗七星。”乌天眨巴着眼睛说。“???”聂原一头雾水,他不是还生着气么?“去看看吗?”乌天满脸微笑。聂原起身随乌天走到走廊上:“你……不生气了?”乌天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没看我的纸条?”“啊?”“……在化学书里。”怎么乌天脸好像有点红?“噢,那我去看看。”聂原还是转不过弯儿。“别去!”乌天一把将聂原拽回身边:“……你一会儿上课了再看吧。”聂原:“……”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字数还是少!今天又累又困,出去走了一天,真的特别累。我现在坐在电脑前随时都想往前栽 gt 还有我的车大家到底满意不满意????给我个回复嘛???☆、当时(三十八)“对不起,刚才太冲动了,我怕我和她坐一桌你会不高兴,所以不愿意和她一桌。”聂原看着纸条上整整齐齐的这行字,忍不住无声地咧咧嘴角。你明明是生气我不吃醋吧?好吧,我是有点不高兴的,没说出来罢了。“你没事吧?”韩宇用胳膊肘碰了下聂原。“呃,”聂原赶忙把纸条夹回书里:“没事啊,怎么了?”“看你笑得那么猥琐……”韩宇低声说。聂原:“……”想了想,又说:“下学期没法坐一桌了。”“是啊,”韩宇笑笑:“不过你要是数学题不会还可以拿来问我啊。”聂原用力点头。“你要学理科的吧?”韩宇又问。他这一问,聂原才想起来,这学期要分文理科了。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老范提过,开学一个月之后就要分文理,寒假提前和家长商量一下。而寒假里,聂原自然没心思想这事儿。“嗯,我学理。”先这么说着,其实自己也没想好。“那咱们还是一个班的。”韩宇说。学理科的人数一向比学文科的多,所以文理分科时,都是选文科的学生单独组成新班级,而原来的班级就成为理科班。第二天早上一到教室,袁齐就让大家把座位换了。聂原把桌子和张泓的对齐,书本摆好,冲张泓笑笑,张泓扶扶眼镜,轻轻抬了下嘴角。两人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乌天和聂原中间隔着一组,教室里同学们走来走去,但聂原还是一眼就看见乌天了——就他显眼,别人都忙着挪桌子搬书,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因为他只有教科书,一个抽屉就装满了,压根不用来回搬书。然后就看见蒋澜澜推着桌子走近了乌天。蒋澜澜凑近乌天,脑袋离乌天很近,她动了动嘴唇。然后乌天从桌上直起了身子。蒋澜澜又说了些什么,乌天起身,将自己的桌子往后挪了挪,然后就坐下趴着了。大概是乌天的桌子和同一排同学的桌子没对齐,蒋澜澜让他对齐。聂原收回目光,努力盯着历史书上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看。中午一起吃饭时聂原问乌天:“怎么样?”乌天:“什么怎么样?”“……就是和蒋澜澜坐一桌怎么样?”乌天挑眉:“挺好的,离近了看发现她挺好看。”“噢……”聂原低头夹了一筷子土豆烧土豆送进嘴里。“而且还挺温柔,说话轻声细气的。”“噢,是吗。”“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乌天伸手在聂原脸上捏了一把。聂原头一偏,躲过他企图再捏一把的手:“你俩这么和谐,真是太好了。”乌天嘴角的笑意瞬间消散:“嗯,是啊。”声音都降了八度。聂原心里憋着笑,你会逗我,我就不会逗你么?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各自低着头吃饭。吃完饭回寝室的路上,乌天走在前面,聂原两三步赶上去:“生气了啊?”乌天冲聂原笑笑——特别明显的皮笑肉不笑:“没有啊。”这会儿都是吃完饭回寝室的学生,聂原只好用胳膊肘顶了顶乌天:“我刚刚开玩笑呢。”乌天瞥聂原一眼:“嗯。”嗯你个头啊嗯,还不是你先逗我的,怎么回头来要我哄你,哄了还这个德性!聂原越想越不爽,也不说话了。中午躺在床上,聂原十分无奈地想,这是吵的什么架啊,不就各说了几句话么?所幸午觉醒来后,不知乌天是不是也觉得这架吵得太莫名其妙,脸色好了很多。两人约好似的都慢吞吞地穿衣叠被,等其他三个人走了,乌天一脚踹上寝室门,直接把聂原扑到了床上。“我靠我刚扯平的床单儿!”聂原喊道,宿管查内务要看床单平不平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