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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承。“为什么……把照片放这儿?!”江天晓哆哆嗦嗦地问。“这个大小,应该是遗照,”于朗语气淡定:“可能是因为我们来借宿,所以特地收起来的吧。”江天晓长长呼出口气:“……吓我一跳。”于朗看着江天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把那张遗像挂回柜子里,蹲下看了看,抱出一床小毯子。“睡吧,今天坐车坐得很累了。”这房子的灯甚至还是拉灯绳开关的,江天晓拉了灯绳,爬上床。这床是两张小行军床并起来的,很窄,轻轻动一下都吱呀作响。江天晓和于朗肩膀抵着肩膀,手臂不时蹭在一起。于朗的皮肤,不知为何,总是微凉的。黑暗中,越是蹭着这微凉的皮肤,江天晓就越觉得燥热。……刚才不还打喷嚏呢?怎么现在不冷了?那遗像把江天晓吓得睡意全无,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打开柜门那一刹那——真以为里面站着个人。睡不着,又不敢翻身——这床太响。江天晓只好闭上眼,默默听着窗外的雨声。雨似乎小了一些,打在窗户上不再是急促的噼里啪啦声,而是滴滴哒哒的。也不知听了多久,终于意识模糊,渐渐睡着了。“江天晓,江天晓?”“啊……”江天晓睁开眼,又被光刺得眯起眼睛——于朗亮着手电筒,坐了起来。“怎么了?”“你冷不冷?”“冷?”江天晓抹了把脖子上的汗:“不冷啊。”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窗户关着,房间更加闷热。“我怎么……这么冷,”于朗顿了顿,低声重复:“冷。”“啊?”江天晓犹豫了两秒,伸出手去碰了碰于朗的手——“呃!”于朗的手竟然是冰凉的。猛一接触,像把手伸进了冬天的冰水里。“于老师,”江天晓皱眉:“你是不是,那个……病,又犯了?”他想起以前于朗忽然晕过去的情景,颈动脉会变成黑色……“我不知道,”于朗关掉手电筒,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你过来。”已经是脸对脸坐在一张床上了,怎么过来?江天晓的心猛跳了一下,也许是黑暗滋生了勇气,他张开双臂,缓缓抱住了于朗。于朗的身体寒如冰块。江天晓被冻得打了过寒战,却听见于朗在耳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默默收紧双臂,紧箍住于朗瘦劲的腰。一颗心跳得像要冲出胸口,江天晓胆战心惊地想,于老师不会发现我心跳加速了吧……“江天晓,”于朗闷闷地开口:“你……”江天晓心想完了。“你再……用力一点。”“啊,好!”还好还好,他没发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天晓身上已经没有汗了。——于朗的身体实在是冰冷得反常,连带着让他也感觉冷飕飕的。“于老师,”江天晓问:“你感觉怎么样了?”于朗没说话,半晌,才回答:“再抱一会儿……”他的声音比之刚才说话时更加颤抖,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江天晓。”于朗小声叫他。“嗯?”“我觉得我可能要死在这儿。”“你说什么?!”江天晓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很难受?那我们去叫何盛,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没用的,”于朗轻叹:“我已病入膏肓了。”“于老师,”江天晓的心悬起来:“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行不行?”“这不是医院能治的病……”短短几分钟,于朗的声音更加虚弱了:“这是命,我咎由自取……江天晓……我有点后悔了……”他一边说着,脑袋一边无力地枕在了江天晓肩膀上。江天晓的指尖已经被冻麻了,整个人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于老师——于朗?!于朗?!”“你的名字是取自那首《苏幕遮》么,”于朗在江天晓耳边轻轻地、轻轻地笑了一下,气若游丝:“雨后江天……”他的话没说完,人却没了声响。“于朗?!”江天晓呼吸一滞:“于朗!!!”“唔——”江天晓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黑暗,一只手正紧紧捂着他的嘴!“你疯什么!”于朗俯下身,用气音在江天晓耳边说:“不要出声!”江天晓猛地搂住了于朗。于朗闷哼一声摔在江天晓身上,狠狠捏住了江天晓下颌:“你疯了?”“我……”江天晓又愣了几秒,才讪讪松开手:“我做噩梦了……”“你是小姑娘么做个梦这么大反应?!”于朗显然气得不轻。“对不起……”江天晓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问:“你冷不冷?”“冷?”于朗语气疑惑:“我为什么冷?”“……没什么。”江天晓心里松了口气,刚才的梦实在太逼真了。“你听,”于朗低声说:“什么声音?”窗外还下着雨,雨滴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江天晓:“是雨声啊?”“再听,”于朗说:“我听到抓东西的声音。”江天晓凝神细听,果然,从木柜的方向,发出细微的“沙沙沙”的声音。木柜——江天晓一个哆嗦,想起里面放着的东西,张承的遗像。“也许……”江天晓声音发颤:“是老鼠吧?”“老鼠?”于朗自言自语:“再听听。”两人大气不出地坐在床上,听着那毫无规则的“沙沙”声。不听不要紧,没过多久,那声音竟然变大了!“沙沙沙”变成了尖锐的“呲呲呲”,十分刺耳,就像……长长的指甲在木板上磨来磨去。江天晓哆哆嗦嗦地开口:“于老师,这……”“再等等,”于朗说:“我倒想看看,最后是不是要唱出歌来。”江天晓:“……”江天晓后背紧绷,死死盯着木柜的方向——虽然视野里是漆黑一团,但那团黑暗中,却仿佛隐藏着某种不知名的怪物,又或者,恶鬼。很快,那诡异声音像刻意挑衅一般,又变了。尖锐的“呲呲”声,竟夹杂了“呜呜”的声音,像低声抽泣,又像痛苦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可以听得十分清晰的音量。就在这时,于朗的手机忽然亮了。何盛发来微信:张丰把我们的行李箱偷走了,继续装睡吗?于朗回:继续,看他会不会放回来。江天晓被这混乱的情况搞懵了,小声问:“张丰有问题?那——那这个声音,也是他弄的?”于朗:“不着急,看看情况——躺下,轻点。”江天晓听话躺下,于朗也躺下来。那声音还在继续。二十分钟后,何盛又发来消息:他把行李箱放回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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