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好，明天等你，一定要来啊。”1212、美好蓝图 ... 小武打开家门的时候，惊叹了一声：“哇！”齐济欢和面面合租的房子装修有些年头了，不过所有美丽的房子都是收拾出来的，旧有旧的温馨，只要窗帘是干净的，桌布是素雅的，沙发靠垫是鲜艳的，在窗台上有绿色水培植物，一切都充满了恬静舒适的气息。“特地收拾过了？我上回来不是这样的。”“家里如果不是有个丢三落四的人，就可以干净起来。”齐济欢把煲好的排骨莲藕汤端上来，放到木质桌垫上，冲着小武眨眨眼睛，“我有个想法，想了好久了。”“什么？”“我想买房子。”齐济欢看着小武，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和一种叫做“家”的依恋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小武喜道，“我存了一点钱，不多。你也知道，我们部队上的工资也就是这两年加上来的，好在平时吃穿用度都是国家的，衣服都不用怎么买，所以多多少少省下来了。就是首付还很吃力，本来想跟你一起买房子的，不过牵涉到钱的事，又怕你多心，所以我想跟我爸妈开口凑点，我们这种小军官跟国家要房子非得结婚才能申请上，所以买商品房是肯定的。其实已经结婚的同事，他们多半也是买商品房。”“你的钱留着吧，我这边首付是凑得出来的。”“哇，你这么有钱？”齐济欢得意洋洋，抬起小武的下巴道：“找了个款爷，惊喜吧？”小武撇嘴，“首付而已，供房子很吃力的，还是加我一份子吧。”“你一定要出钱也可以，房子就写你的名字。”“你不怕我卷了钱跑路？”小武哈哈笑。“怕什么，你敢跑路，我就把你的照片贴到武警大队的门口，搞臭你。”小武装着一脸惊恐，“你给咱俩拍过艳照了？”齐济欢一拍脑袋，“哎哟，忘了这茬，等下吃完饭，一定要记得拍，要三点全露的。”小武想到两个人在床上裸裎相对的样子，尤其齐济欢还拿了DV拍个不停，脸上不由红了红，清了清嗓子，“哎，你这汤看着真诱人啊！炖了一上午吧？”“来，尝尝。”齐济欢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又试试温度，这才喂到小武嘴边。小武很自然地就伸长了脖子喝起来，“唔！灵的！”“开玩笑，大厨级别！”齐济欢发现自己是无师自通的天才，只需要两三个礼拜的训练，他的刀工火候已经够开餐馆了，没事琢磨那些五彩缤纷的菜谱，他认为厨艺的确是一门生活的哲学，只是以前没有那个心情去关注而已。“小齐，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小武嘴里喝着汤，语气是有感而发的。“小齐是你叫的？叫齐哥！”“得瑟吧你，就叫小齐！齐齐！要不然欢欢也成！”“欢欢？”齐济欢寒得抖了抖，“我们同事家养的小狗就叫欢欢。”“的确像狗的名字，哈哈……”小武爆发出笑声，他笑起来是一种冲口而出，散发自内心的快意，齐济欢眼里看着，耳里听着，只觉得被这毫无城府的笑声感染了，整颗心都给揉碎了又捏好了，回炉再造了。饭吃到一半，刚开了红酒，正是深情款款对望之时，门口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齐济欢心里咒骂一声，明明白白说好的晚上10点，面面那个女人7点就回来了，这不是成心搅局？正要酸上两句，却看见对方鼻子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连见到小武，她都没有咋咋呼呼，只是礼节性地“嗨”了一声。“我来拿个东西，你们继续。”照平时，这个女人早就扑到餐桌前下手叼碗里的菜了。齐济欢和小武对望一眼，道：“如果你需要呆在家里的话，地方腾给你好了。”“不用了，我到阿舍家里去。”她正要进房，小武站起身道：“还是我们给你腾地方吧？不知道你碰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们也不懂得安慰人，留个小窝给你总还是应该的。”“谢谢……”面面转身进房，没过多久，里面传出压抑的呜咽声。这当口，在家里卿卿我我怎么都不合适了，齐济欢和小武收拾了碗筷，轻轻悄悄地退出房间。两个人来到大街上，齐济欢耸耸肩膀，“看她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想不到也有哭鼻子的时候。”“女孩子总是女孩子吧？”前方出现一个“成人用品商店”，齐济欢眼睛一亮，早就把面面的难过抛到脑后去了，“哎，要不要进去看看？”小武顺着他指示性极强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那一座玫瑰色的灯牌，脸色顿时变了变，“真要啊？”“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齐济欢说着已经率先走上前去。“我看还是去便利店买套套吧？”“便利店有KY吗？”“什么？”“润滑剂。”“这个……”小武赶上去拖住他，压低声音道，“大宝就行了吧？”“太简陋。”“啧！”小武急得抓耳挠腮。“害什么臊？”齐济欢说着已经走到门口，小武没折了，只能跟上。真进了店，里面一个大妈正端着饭碗看韩剧，看也不看两人。齐济欢扭头观察小武，发现只要是面对外人，他永远一副气定神闲镇定自若的样子，装得比谁都沉稳老练。“我要那个，还有那个。”他先指杰士邦激情套，再点KY，目标精准，干脆利落。齐济欢对他变脸如此之快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装纯，他就只好装着低眉顺眼害羞带怯，偷偷地去溜那些架子上的假阳-物。掏出钱包付了帐，大妈说：“要黑色塑料袋吗？”小武道：“不用了，方便提的袋子就行。”三分钟不到，结账走人，小武主动牵了齐济欢的手，拉着人装模作样走到门外，然后他靠在旁边的灯柱上，抚拍胸口不止，“我吓得腿都软了。”齐济欢摸了摸他的脉搏，那心跳，乖乖，够150下了，他用拳头捶了捶灯柱，跺着脚大笑：“哎哟我的吗喂，小武，你太神了，演技一流。”“去你妈的，我都要吓死了，你还嘲笑我？”“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坚决去超市买，这地方简直跟盘丝洞一样，你没见里面，日光灯管都包彩纸的，什么装修品味啊，呕！”两个人在街上溜了一圈，找了一间看似不错的宾馆进去了。电梯里有一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正下楼，齐济欢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鞋面和小武的军用皮鞋鞋头，突然觉得很难过，本来很美好的一件事情，被迫在这种地方发生，总觉得带上了不洁的色彩。面面是遇到了麻烦突然回家，所以不能怪人家，但是跟人合租总不是长久之计，看来还得赶紧买房子，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渴望一个家。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