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轩辕三缺大笑道:“萧十一郎,你今日还是留下了一滴血。”血已凝结。萧十一郎反手一刀,将自己左股上这块肉整片削下来,鲜血才涌出。轩辕三缺笑起来:“现在,我告诉你我弟弟究竟在哪里。”第68章 夜尽天明(二)雪色倾城。萧十一郎已站在一家农户旁。那是一户普通人家,房间里相拥而眠着一对普通夫妻。这样的雪夜里,若能抱着自己喜爱之人安然入睡,岂非已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赐福?萧十一郎有那么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回了神,环顾周遭。整个宅子都暗着,除了厨房里还有盏尚未熄灭的油灯。萧十一郎走了进去。厨房里干干净净,唯独地上零星散落着未融化完的雪。痕迹从窗台至于灶洞旁边的柴堆里,然后消失不见。萧十一郎这才呼出一口气。他将木柴搬开,果然是条地道的入口,显然便是个地室入口。地室由扇梨木所做的门紧紧锁着。萧十一郎一脚踹开大门,瞧见满脸惊诧的轩辕三成。地室中的布置居然很华丽,还有张很大,很舒适,铺着绣花被的床。风四娘就昏在被里,死灰色的脸上,已有了红晕。轩辕三成先是一怔,怔了许久,而后才叹息:“你果然还是找来了。”萧十一郎淡道:“你确实该想不到。”轩辕三成已镇定下来,微笑道:“你不该来的。”萧十一郎静静瞧着他。轩辕三成笑道:“因为就算你把风四娘带走,你也会后悔。”萧十一郎手中还提着那把断剑。他对着轩辕三成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道:“现在,你是要命,还是要人?”雪色倾城。连城璧撑着纸伞走在雪野里。雪堆的已能没过小腿,连城璧却如履平地。这条路前面,还站着个人。他没有打伞,任由雪覆住了他的肩膀,遮住他的眼睫。此番天寒地冻,他竟就像木头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这个人四四方方的脸,四四方方的嘴。他穿着件普普通通的青布衣服,看来已非是刚出炉的面饼,而像放了几天,又冷又干,一口咬下去甚至要崩坏牙齿。便正是杨开泰。比起俊美一如既往的连城璧,杨开泰整个人都已十分苍老,憔悴。大约这一年的日子,他实在是生不如死。连城璧一见他,就无可自制般叹了口气。这两年来他一直想找连城璧决一死战,但连城璧龟缩于姑苏无垢山庄,拒不相间。江湖人都说,连城璧已怕了他。但杨开泰知晓,连城璧决不可能怕他。是以他就在这里等着他。他听见连城璧的声音,淡淡道:“你决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是么。”连城璧笑容似有无奈:“你也决不相信,我不想同你决斗,是么。”杨开泰硬梆梆的脸上忽然掠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但我却想杀你想得发疯,连少。”连城璧撑着伞,隔着雪幕微笑着凝视他。这短短一年半时间,除了出家为僧的朱白水,昔日江湖中齐头并进的六君子,皆已反目。连城璧从容哈出一口气,莫测高深道:“可今天你非但不会同我决斗,更会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杨兄。”连城璧回到别院时,萧十一郎也已带着风四娘回来了。女人娇媚的呻吟,以及布料撕裂声。连城璧愣了愣。他猛然踹开门,待瞧见房中一切,瞳仁蓦地紧缩。随他后一步进入的杨开泰面上尚且茫然,待杨开泰全然看清床上两人,猛然惊叫道:“四娘!”床上男人衣衫半褪,女人却已是浑身赤裸。但相拥纠缠的两个人,岂非萧十一郎与风四娘?他认得萧十一郎,更知萧十一郎与风四娘关系本来不菲。但坊间流传连城璧为风四娘痴迷成性,看到此番情形,第一反应竟是要杀风四娘?——连城璧竟要杀风四娘!——难道他不应该是要杀萧十一郎?但他此刻紧锁着萧十一郎的腰,将他的脸都按在怀里,浑身杀意却已达至鼎盛……哪怕是呆如杨开泰,都无法忽略心底猛然滋生的诡异想法。他愣愣瞧着,好像又恢复了当年那个看见风四娘就要结巴的老实人:“……你——你们……”他只说了三个字,便飞快闭了嘴。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表情的连城璧。他还是在笑。连城璧一直在笑,客套的,疏离的,恍若温柔的。但没有一次,是笑的如此叫人悚然心惊。杨开泰慢半拍才注意到连城璧的目光。并不在他身上,却是在他怀中风四娘颈上。这目光冰冷狠戾,犹如毒蛇。风四娘满脸青紫,咳嗽的泪涕泗流。 她赤裸的娇躯紧贴在他身上,浑身柔软、火红、滚烫,但她肌如凝脂,叫他心中也是难以自持的震动。但她非但没有去看抱着她的男人,反而扭着身体,便像是最销魂的妓女,乞求交欢。——这岂非便是中了春药的征兆?杨开泰难掩震惊!谁给四娘下了春药?难道是萧十一郎?杨开泰抱着风四娘愣在原地,面色惊疑不定。连城璧死死盯着她,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滚!”杨开泰陡然回神。他对上连城璧的目光,只觉浑身都像被刀子切割一般,终究只是咬牙紧紧抱着风四娘,破窗而出。寒风呼啸而入,冷的刺骨。连城璧什么也不说。他将萧十一郎甩入床里,直接撕裂他的衣裳,欺身而上。萧十一郎眯着眼并不反抗。反而是顺从得抱住他的颈子,翻身想要将他压在身下。连城璧心中怒意骤然喷发,再也无可抑制!他甚至什么前戏都不做,直接架起他的双腿,狠狠插了进去。他听得萧十一郎痛苦的喘息,却也不停下,愈发大力进出。直至发泄完,他才冷静下来。他已发现不对。这般折腾之下,萧十一郎脸色已苍白如窗外飞雪,眉头也紧紧皱着,但他的眼睛就是怎么也不肯睁开。连城璧退出萧十一郎身体,看软被上一片狼藉,微微皱了眉。而后将人转了个身,果然看到左股的伤口,此刻也已血肉模糊。连城璧眯起眼,穿上衣服,将人用被子裹好、抱起,唤了声:“明安。”萧十一郎是在一阵怪异感觉中醒来的。此时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里,房间里灯光微弱,只能隐约瞧见床边挂着的流苏。他趴在床上愣了片刻,而后便听到连城璧淡而温柔的声音:“醒了?”整个人都觉迷迷糊糊的难受,但又能清晰感觉手指缓缓进入后庭,整间屋子都是淡淡的香味。萧十一郎才发现浑身愈发的热:“……你在做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