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屿在他的注视下说了真话：ldquohelliphellip自己买来吃的。rdquo靳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ldquo少吃，对牙不好。rdquo娄屿不知道靳渊这种教导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最关键的是自己还不怎么抵触他这种说话方式。两个人都坐下来，娄屿了解到靳渊现在就住在自己楼下。有钱人家都喜欢住这么复古的旧楼吗？娄屿没敢问出口，他和靳渊也没有熟到那个地步。桌上摆着靳渊方才拎着的糕点，靳渊将蛋糕和甜品拿出来，娄屿忙摆手道：ldquo不用了，我吃过晚饭。rdquo靳渊将精致的包装盒一一拆开：ldquo吃点？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rdquo说着他转头，ldquo况且我今天还吓到你了，蛋糕就作为赔礼吧。rdquo娄屿没禁住诱惑，吃了两块蛋糕和一小块芝士饼，反倒是带甜品回家的靳渊只吃了几口糕点就没再吃。ldquo没想到你会喜欢吃甜食。rdquo娄屿的嘴巴里还有蛋糕，嚼三下咽一口。靳渊观察的很仔细，但他的注视并不惹眼。娄屿似乎只知道靳渊在听他说话，却不知道靳渊一直都在偷偷看自己。靳渊临走时将糕点都留给了娄屿，ldquo我家里还有，不介意的话蛋糕你留着吃吧。rdquo他说着抬手蹭过娄屿的鬓角，ldquo晚安。rdquo才刚过八点，怎么就晚安了？娄屿稀里糊涂地也跟着说了一句：ldquo晚安。rdquo靳渊笑起来。门被他关上，关门声使楼层的声控灯亮起来。他在空荡幽暗的楼道里又轻轻说了一遍：ldquo晚安。rdquo作者有话说：第4章夜里忽然飘了雪，一直纷纷扬扬的下到了清晨。靳渊早起拉开窗帘，窗户上结了一层薄霜。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只有生鸡蛋和蔬菜，根本没有昨晚他跟娄屿所讲的糕点。靳渊本身对甜品没有什么特别的热爱，会开甜品店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接近那个人。他每天都会带糕点回家。可回到家，一整袋的点心摆在桌上，隔日就会被完完整整的扔进垃圾桶。靳渊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拎着装糕点的袋子独自一人回到家了，他每次在回来的路上都会幻想能突然遇见他的小猎物。遇到他然后把所有的糕点都给他。他会吃着他给的食物，会露出欢愉的表情，会甜甜的对自己说谢谢。光是想象，靳渊就能从中得到满足感了。而就在昨晚，他恰好看到娄屿走进楼道。这本应该是个好机会，他可以假装惊讶的ldquo偶遇rdquo娄屿，顺便将自己准备已久的礼物送出去。可他虽然快步跟了上去，却在进入楼道时放慢了步子，偷偷跟在了娄屿身后。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跟过去，两个人相隔了一个楼层，在昏暗的楼道里，他就算抬起头也只是隐约能看见娄屿的后背。一个没留神，靳渊踩到脚下的锡纸，寂静被吞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吵闹的高中时期，他也曾偷偷追逐着一个少年的背影，一追就是很久。如今那道身影与眼前人的模样重叠在一起，靳渊有些后悔，他明知娄屿怕鬼却还是吓到了他，ldquo刚刚就觉得前面的人像你，所以才跟过来。我吓到你了？rdquo对不起啊，别哭也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我helliphellip会保护你的。一个月前甜品店刚刚装修，靳渊那时候还没有找到住处，一直是在店里住。娄屿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大概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条街，今天上的是早班还是晚班helliphellip他统统都清楚。他对视线有很好的把握，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烈什么时候该收敛。甜品店开在最繁华的地段，他偶尔也会随着娄屿出来，他在马路这边娄屿在马路那边。如此过了很多天，迟钝的猎物终于有所察觉，停下脚步东张西望起来。mdashmdash我在这里。他和四处张望的娄屿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他既想被发现又害怕被发现，既想引来娄屿的注意又害怕被娄屿注意。他总是偷偷看着他，年少的时候是，现在也是。后来靳渊终于搬入娄屿所在的小区，还有幸住在了他的楼下。刚开始的几天，他在家走路都是轻轻的，生怕错过楼上的一点动静。可惜的是娄屿很安静，不跑不跳，旧楼的隔音也很好，他根本听不到楼上的响动。那天晚上他跟着娄屿进入电梯，全身上下都是黑的靳渊立刻引来了娄屿的注意。按照正常人的思想，看到打扮这样奇怪的人理应警惕，娄屿却完全没往那一方面想，他单纯的打量旁边的人，眼里没有恶意也没防备，有的只是好奇和笑意。靳渊想抬手摸他的头，这么乖这么傻的一个人，他究竟该怎么接近。看着娄屿充盈着笑意的眼眸，他有些恶劣地想，干脆现在就将他绑了藏起来吧。娄屿下了电梯，电梯又往上升了一层。靳渊想多看看他，所以在电梯停下后快步下了楼，手扶着墙在楼道角落里偷偷看他，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误碰了电灯的开关。眼看着娄屿慌里慌张的开门又关门，靳渊有些无措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又把人吓到了。在娄屿门前停留片刻，他轻扣了扣墙，对不起。#家里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靳渊随意套了件大衣，准备出门去买。可开了门，抬眼看到楼道里站着的娄屿，靳渊一愣，握着门把的手都跟着僵了。屋里和楼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温度，娄屿呼出一口白气跟靳渊打招呼：ldquo早啊，好巧啊，我刚下来，你也要去上班吗？rdquo靳渊冷静下来：ldquo嗯，早。怎么不坐电梯？rdquo娄屿露出八颗牙齿，笑的灿烂又阳光，松软的略带棕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早起上学的学生，ldquo今天起的早，就想着走楼梯运动一下。rdquo靳渊笑：ldquo介意我一起吗？rdquo娄屿抬起头笑着回应：ldquo当然不介意。rdquo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窄窄的楼梯间走动，靳渊走在娄屿前面，看不到娄屿的背影让他没由来的感到心慌。如此走了两层，他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往下迈楼梯的娄屿撞到。靳渊稳住身子，抬手接住娄屿，两人紧挨着抱在一起。娄屿抬头，蓬软的发蹭到靳渊的下巴，ldquo你没事吧？rdquoldquo没。抱歉，突然停下。rdquoldquo我才是，刚才在想事情，你停下我都没注意，抱歉啊。rdquo又重新开始往下走，这一回是娄屿在前靳渊在后，靳渊盯着他的背影看：ldquo你刚才在想什么？rdquoldquo嗯？嗯mdashmdashrdquo娄屿扬起头，ldquo在想你怎么这么高。rdquoldquo在想我？rdquo娄屿快速的眨了下眼，ldquo啊，对，在想你。rdquo靳渊的心脏一跳，脚步停下。娄屿走在前面没察觉到，继续说：ldquo不过你高中就很高了。rdquo没人回应，娄屿转过身，ldquo你怎么了？rdquoldquo没什么。rdquo终于走出了楼梯，雪已经不下了，娄屿和靳渊顺着早起的人踩出的一条道走。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