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苍武却十分确定,他有捕捉到天海流露出的那抹淡淡哀郁。──他心里因为那一抹神色,一时出现了些许动摇,但只是微微晃动而已,他不可以也不可能心软……毕竟天海已经背叛了他的信任。「这份工作我不干了。」苍武板起脸孔,口气严厉。一旁的绘梦罗罗种种的叹了口气,气氛凝结的医护室里只有韩森一个人注意到了她对苍武的怜悯视线。──看来苍武什麽都还不知道。连蒂尔也跟著叹息了:「这不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没错,绝翅馆里的狱警可不是你想来做就来做,不爽做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工作。」雪洛伊修长的手指喀喀喀的打在桌面上:「能决定要不要让你进来的人是王,但真正决定你能不能滚蛋的,却是政府。」「什麽意思……」苍武没听说过这项规定。「你明白绝翅馆内的操作的,绝翅馆是政府设立的,他们把这些有权有势的犯人们全部关在这哩,当做金主一样供养著,给他们的资源也绝对比普通监狱来的好很多。对政府的那些猪猡政客来说,若是放这些麻烦的家伙在普通监狱乱跑,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这些政客们所贪求的黑钱以及政府许多的资金流向,很多都是源自於这些人。政府和政客们既不想惹麻烦,又不想失去资金,所以他们乾脆提供绝翅馆这个地方,找个纯金打造的笼子豢养他们,一方面监控著他们、一方面继续从他们身上吸取资源,一举两得。「而当这个笼子打造成功,政府就放任里头的生态自行发展,发展至後期,绝翅馆内成了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就是像天海这样兼具力量和权势的王者。「而国家政府对王是畏惧的,政客们不敢也不能得罪王,最後当然就只有将王捧得高高的,把王关在监狱里,但却是变相的伺候著、顺从著王,只期望王能安分的待在绝翅馆内,让外界误以为政府的确是有这种英雄式的权力压制住这些罪犯的。」「你到底想说什麽?」苍武明白雪洛伊是在拐著弯说话,想告知他些什麽。「我想说的就是,如果天海想要你,我就必须让你待著,好满足王的需求──而就算天海哪天不想要你了,你也同样无法轻易的离开,因为政府不会放任知道绝翅馆内部黑幕的人四处去的……届时你不是苟延残喘的留著,就是会被政府处理掉,怎麽个处理法我就不清楚了。」雪洛伊敲著桌面的手指停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所以早在你进绝翅馆的大门之後,就等於是被判处无期徒刑一样的被关进来了。」苍武打了个激灵,视线唰的瞪向天海,他感到莫名寒冷,他希望事实跟他所猜想的不一样──「天海,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吗?」那略带颤抖的声音彷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苍武看著眼前糊糊美丽男人。「啊,我早就知道了。」天海的语气肯定且理所当然的让苍武的心脏一阵阵抽疼、痉挛著。「那为什麽你还……」苍武的话语在接触到天如大海般湛蓝,宛若可以嗜人的眼神後停歇──那种浓厚而饱满的占有欲望让他无法说话。「因为我要你,就这麽简单而已。」天海的口吻冷淡却带坚定不移。苍武只觉得脑袋里原本就嗡嗡作响的声音更大了,视线移阵一阵的旋著,逼的他不得不用力的闭上眼。──天海是认真的,对他的那股占有欲。──这个天海,陌生的令他恐惧、令他愤怒。为什麽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天海的这一面呢?「呕……」一股胃液翻搅的恶心感再度袭来,苍武捂著嘴,从胃里涌上的酸液令他难受的冷汗直冒。一旁的韩森见状,赶紧拿了垃圾桶递给苍武,替他顺顺背。苍武抓著垃圾桶,尽管方才能吐的全都吐了出来,但他还是觉得反胃,尽呕了些酸水出来。冷汗跟著热泪,全都顺遂著生理反应一并冒出。苍武觉得身子很难受,却没发现,真正难受的是在心里。「哎呀呀,真是难看,我看不下去了。」雪洛伊毫不客气的拧眉表达厌恶之意,他站起身,挥挥手就准备离去:「我先走了,蒂尔你记得先取回苍武的电子表,你和雅人这两天暂时先代替苍武工作,等他休息好了再还给他。」「咦!真的假的?」「再罗嗦我就扣你薪水。」雪洛伊哼了声,大摇大摆的离开。「天海,你也先回去吧,他放在我这边照料,等他情绪平稳了一点我再通知你。」绘梦罗罗小声对天海附耳道。「嗯。」天海应声,轻柔的望了一眼苍武,随後离去。待续然後就是不断的H.............(殴)大概啦~~~我还不确定,总之接下来是阿武的不断挣扎XDDDDDD然後新的狱警先生出现~~~~然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哎,好怕大家会杀我,不过还是等写到那时在说XD20休息的这两天,苍武几乎都是窝在自己房间里度过的。当时他在医护室里,经过连番呕吐和晕眩之後,绘梦罗罗又给他打了几针,另外让他吃了点药,等情况稳定下来,他就立刻回到宿舍,也没管天海等一下是不是就要来找他。休息的两天里,他总是坐在桌前或躺在床上,仔细思索著那天一下子爆发开来的所有事情。一切就好像是场噩梦般,几度苍武从梦中清醒时,都以为一切不过是场梦,而就算连清醒著,他都恍恍地觉得一切是这麽的不真实。──进入这个诡异的监狱里、被上司下药供自己最重要的好友侵犯、天海的背叛、事实的真相……一切未免荒唐的难以置信。然而,後庭的裂伤和身上跟天海推挤、争吵过的痕迹却不时的抽疼著,提醒他,他所认为的荒唐的一切是有多麽的真实。每当苍武独自在卫浴室里,拿著绘梦罗罗给他的药膏,涂抹著自己曾经被天海进犯过的後庭时,屈辱和愤怒就会如滔天巨浪般的向他袭来,然後淹没他,企图让他窒息。苍武对天海的感觉五味杂陈,他对他的背叛和所作所为的确是有著强烈的怒意,同时也对他多惦记了几分。不过却还不到恨之入骨的程度,毕竟他整个身体甚至每个细胞里,都还记忆著从前的天海。在怒气稍歇消褪之际,苍武明白天海对他来说其实不是说恨就可以恨的,这反而令他感到沉重,如果他能随即就对天海感到恨意或许还比较轻松。──现在该以什麽样的姿态去面对天海?这成了苍武的一个难题,如果能不要面对,他当然不会去面对,但雪洛伊那天说的一番话无论明示暗示,都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他了……现在狱警这份工作不能辞,他就等於是被困在绝翅馆里,无法逃避。「可恶,真的逃不了吗……」嘴里喃喃著,苍武握拳往桌上一敲,桌上的物品与之震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