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墨言有些说不清,但是很吸引人的目光。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比拟。火焰“噼里啪啦”灼烧的声音,萦绕其中,趁着他的脸也好像柔和了不少,算算时间药差不多煮好了。淡淡的药香算不得多重,萦绕在两人身旁。月色之下,如同撒上了一层薄纱,墨言一道法力之下,原本滚烫的药汤,变得温热,仿佛要把所有的细节尽数做到尽善尽美。就像是他之前说的那样,墨言好像和当年并没有任何区别。有区别的,大抵是他。他之前所想的并没有错,这里是一个泥潭,而且是只有他跌进去的泥潭,即便走出去了,有些东西还是变了。并非拘泥于地,而是单指于她。他好像爬不上来了。同样的,就像是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即便是刀山火海都未曾退缩,而现在也是一样。既然爬不上来,那就把墨言拽下来吧。当一起爬不上来的时候,这是不是泥潭就不重要了,同一个起点,那便是平地。就算是浑身湿透,深潭沼泽没过头顶,无旁人相同,便是一样。他堂堂混沌魔神,掌握三千道之一的杀伐之道,既然想了,那就去做,原地踌躇不前从来不是他所想的,就像是他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在墨言把他带回家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是有关系的。不管墨言觉得他到底是她的道侣,还是……花瓶,都是一样的。其中的危险,再多那也不过就是一个身死道消。而身死道消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吗?如果这种事情对他那么重要,他就不需要为了谋划成道,走到今天了,更不会有这一身的伤势。这两次机会,哪一次不是成则成,败则死?之前盘古开天之时如此,如今天道算计之时依旧如此。甚至于这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不过也就是一个冒险罢了。而眼下,难不成就不是如此了吗?他想要就算是死,也要被他握在手里。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带走墨言,除了他之外更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同墨言并肩而立。从那一天就已经注定。喉结滚动,药汤顺着喉咙而下,看着墨言的目光也更加幽深。一道冷风袭来,他的脸色仍旧看着有些苍白。墨言本就是看着他,如今四目相对,有一种被他盯上了错觉,只是再看看他现在的状态,墨言不由得感觉自己的错觉可太多了。之前还有罗睺单独盯着她的错觉呢。不过说起罗睺,墨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念头,那就是距离罗睺远点,想方设法减少相处,此地已经出现过一次罗睺,谁知道他会不会第二次过来,万一哪天闲得没事,搞个什么旧地重游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但是下次可不见得会有鸿钧在这里了。这么越想,这个念头越像是秋后野草一般,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人已经回来了,绝对不会出现他回来找不到自己的事情发生了。正是月色未消,墨言当即道,“我们换个道场吧。”“因为什么?”罗睺怔了下,但凡没有什么大事的,有几个会换道场的?要知道道场这种东西几乎是定下之后就不会动的了,除非……罗睺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罗睺吗?他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墨言道,“防止他会再来,我们换个道场吧,选个别的地方。”“他具体境界我看不出来,但是大抵也是个准圣了,我打不过他,而且我发现阵法对于他没什么用处,起不到什么牵制的作用,虽然说我能拼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如果可以还是绕着点比较好。”还是那句话只要苟下去,等着鸿钧赢就可以了。只不过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眼前人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就在墨言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见他缓了一会,开口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在等我回来?”“我其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是……不想你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空了。”此话一出,罗睺的心情更加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恨不得人能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出现在罗睺的心底。他是重要的,就算是有一生之敌出现在此地之后,她仍旧没走,而是在等着他回来,等着一个可能已经身死道消的人回来。如果没有那一生之敌也是他的话。【作话】墨言:我其实可以连夜扛着火车走,但是为了你,我没有,你感动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