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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纸笔,写了两张方子,拿了给秦纵:“这第一张方子,是解暑之用,清水煎服,一碗下去,清了热就好了……这第二张,则是调理身体之用,每日早晚一碗,可以缓解他的腹痛。”秦纵撑着桌子,生怕一松手便无力站立。他颤着手去接了方子,把第二张撕了个粉碎,厉声呵斥:“滚!——”他不信……他不信!他不信谢春飞会这样欺瞒他!!!他不信他的一腔浓情蜜意,后面竟然是这样恶毒的欺瞒!!!秦纵唤来人,煎了解暑的汤药,给谢春飞喂了下去。谢春飞转醒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落日最后一缕余晖透过窗子,正好映照在秦纵的右脸上。残阳如血,映得他脸上如同流淌着血泪一般。“阿纵?”“醒了?”秦纵从他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谢春飞,我要你一句实话。”谢春飞没有来地慌了起来,他抓着被子,脑子里还有些昏沉,但秦纵的状态实在是不大对劲,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阿纵,你怎么了?”“谢春飞,你不能再骗我……”秦纵的声音很冰冷,每个字都带着锥心的冰碴,“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谢春飞如遭雷击,怔怔坐在床上,心底一片冰凉。他知道了……他终于……还是知道了。“你说话啊,谢春飞!!!”秦纵一双眼全然红了,然而他倔强地瞪着谢春飞,一动也不动的,等待一个答案。“秦纵……”谢春飞颤抖着声音,伸出一只手手想要去摸一摸秦纵的手,却被他拍开。秦纵也颤着嗓子,他甚至在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说:“谢春飞,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骗我,我便在这里,杀了你。”谢春飞的面庞上流下一道冰冷的泪。“求求你,谢春飞!求求你!不要再骗我!!!”秦纵吼着,忍不住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凳子。凳子轰然倒地,被他用了内力泄恨似地狠踹,自然摔破了,碎屑四溅,只余残木。谢春飞抬起袖子,抹了一下脸庞。此时此刻,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便冷静了下来,他盯着秦纵袖口的祥云纹样,想起来这件衣服还是他早上特意为秦纵换上的……“是,”谢春飞咳了几声,赤脚下榻,站在秦纵面前,“三年前……我刚嫁进秦府的没过几个月,就怀孕了,我……”秦纵冷笑一声,抓着他纤细的手腕,将他压在墙上,一字一句道:“你也真的下得去手,亲自送他走了?”“……是,咳咳咳……”秦纵喘息不稳,拼命抽取肺部的空气,仍然止不住那窒息的感觉,他单手掐着谢春飞的脖子,眼里的泪却猝不及防地跌落下来:“你还做了什么,都说出来!”“这几年……每次房事之后,我都服用了避子丹……咳咳……”谢春飞被他扼住喉咙,但秦纵眼里的恨意却那样深令他刺痛,“阿纵,你听我说……我其实咳咳咳……”“闭嘴!怪不得这几年你从来都没有怀孕!”秦纵喉咙里溢出几声怪异地笑,似是讽刺,又似悲鸣,“春飞哥哥……你真是瞒得我好苦好苦。”“阿纵……别这样……”我很害怕,你的眼神好冷,好陌生的一双眼……我很怕。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只是想陪着你,多走一段路。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太贪心了吗?【九】谢春飞永远也忘不掉,秦纵在他耳畔呢喃,唇瓣擦过他的耳垂的那种触感。然而这一次,却不再是爱语。他说:"谢春飞,我恨你。"江南之行草草结束,狼狈收场,两个人提前了一个月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秦纵不再和谢春飞说话,他只是坐在一旁,常常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视线偶尔会冷冷地扫过来,像是刀刃上略过的寒光,凉的令人心惊。谢春飞心里有愧,几次想要同他解释,秦纵却不愿再听他说话。于是这一路,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低,直到车夫快马加鞭赶回了上京,他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谢春飞想说的时候,那个人却不愿再听了。秦纵回到秦府就去了祠堂,掀袍下跪,在冰冷的砖石上,挺直脊背,唇瓣紧抿,一言不发地跪着。谢春飞抓着门框,手指几乎嵌在了木条里。他借着幽暗的光线瞧着秦纵瘦削孤立的背影,又抬眼扫到秦老爷的牌位,竟然一时间不敢踏足这祠堂。秦纵跪着,谢春飞就陪着他站着,直到第二天清早时分,秦夫人才找到祠堂来。谢春飞身子本来就不大好,江南一行对他来说是一种耗损,又只着单衣在外头被夜风吹了一夜,本就是强弩之末,勉强支撑。他见着秦老夫人来了,心知自己约摸是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便行了礼,从门口默默地退了下去。"儿啊,你这又是做什么……"秦夫人急急踏来,就要将地上跪着的秦纵拉起来,"我听下人们说,你都跪了一晚上了,你……""娘,我想爹了。"秦纵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瞧见紧绷的下颚线条。看背影,他似乎瘦了很多,不知道这一趟江南之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秦夫人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肩,低声道:"所以你得完成他的愿望……"她捻着手里的沉香佛珠,"你不能让秦家的香火断在你这,知道吗?"秦纵笑得很勉强,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躲避母亲期许的目光:"我知道了。"秦纵原本也是上京赫赫有名的人物,是备受追捧的大家公子,任谁都知道秦府这个年轻的当家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还有在宫里做贵妃娘娘的亲姐姐撑腰。自然少不了巴结奉承的人,狐朋狗友交了不少,但秦纵拿捏得住分寸,不与那些纨绔子弟深交,也不怎么参加那些奢靡的宴席。在秦纵早早便成了家后,更是请不动这位秦公子。因此年轻富贵公子哥玩乐也只是通知一声,并没寄希望他真的能来。"哟,"柳公子把怀里喂他喝酒的美姬推开,"这今儿个是什么风,把秦公子都吹来了?"一旁尹尚书家的公子尹霏也站起身,玩笑道:"还叫秦公子?该叫秦老爷了。"秦纵自然地走到柳璋旁侧的矮桌,坐下道:"想来喝酒。""喝酒?喝酒好啊……只是这酒,自己喝,和美人陪着喝,那可是两种滋味儿!""是么?"秦纵转着手里的酒杯,嘴角挂出来了个凉薄的弯度,"好,那就要美人陪我喝,柳弟,还要托你为我物色一位。"柳璋心里一惊,神色迟疑地看着尹霏,只见尹霏也一脸茫然,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谁不知道,秦纵迷他家那位夫人迷的要死要活,全天下没人比得上他夫人……可这又是什么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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