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摩严简单吩咐了两句,立马起身往后殿追去。六十四根消魂钉,白子画再厉害,也是仙,不是神,摩严知道他一定只是在死撑。流音终于在摩严离开时动了,他看着摩严的背影慢慢在视线里消失,双手无声的篡紧。半刻后,缓缓放开飞回贪婪殿,果见摩严在房里给白子画处理伤口。流音沉默的进去,一言不发的帮起忙来,而摩严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忙手上的事。外面依旧天昏地暗,狂风大作,仙魔仍在混战之中。虽然说摩严对笙箫默的能力很有信心,可是指不定杀阡陌使什么阴谋诡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阿音,你照看你师叔。我去外面看看。”“是。”流音应。摩严抬脚就往外走,到了门口脚步一顿:“你不会犯错,便是你犯了错,就看看我摩严的徒弟我保不保得下。”流音猛然听此一言,回头就看,却只看到敞开的门。师尊,你总是给我看你的背影空空,总是不肯等我一等。流音唇动了动,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有流音,他自己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第 25 章章二十五摩严出去没一会儿,白子画就醒了。流音站在门口,见白子画出来,上前扶住他:“师叔是要哪里去?”“我去哪里,需要你来管?”白子画挥开流音的手,冰冷且不容直视。若是换了其他的弟子定是已经诚惶诚恐的跪下了,只是站在这里的是流音,他只是低敛眉眼:“弟子不敢,只是师尊吩咐。”白子画蹙眉,一言不发,却是要直接闯过去。流音想拦,手一动,还是没拦着。只是扶住那步伐的师叔,边输真气边声音轻轻:“既然师叔执意,还请让弟子跟随,师尊关怀师叔,弟子若是护不好师叔,怕是不好过师尊那一关。”白子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一次挥开,任由流音扶着他一路来到了天牢的最底层,到了路口流音便止步没有再进去。他背过身,离花千骨所关押的牢还有一段距离。白子画也没说什么,自己走向了花千骨。等到白子画出来,流音再上前扶住他,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弟子修为浅薄,还望师叔别嫌弃。”白子画摇摇头,后突然开口说:“长留弟子八千你最不同与寻常。你只在乎师兄一个人,其他的人对于你来说与师兄相比都微不足道。这或许与你少时经历有脱不了的关系,但太过在意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事。”流音笑笑:“师叔您总是把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弟子想问一句,若师叔您一般,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便是好事?师尊与我......我着一生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师尊给的。不是我将师尊看的太重,只是一个人将看重的所有东西放在一起叫做世界,而我将我重要东西放在一起,组成的,是师尊。”白子画面色平静的听完后,不发表任何的意见。流音便也不再开口。一路两人再不谈话。流音送白子画回了绝情殿后,再回贪婪殿。贪婪殿流音的房前,摩严负手而立,显然是在等流音。“师尊。”流音走过去,弯腰行礼。可除了叫他一声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一日他心绪起伏,摩严那一句“保他”更是让他难以镇定,看着摩严心里头就像是被火灼烧一样。摩严转身看他,只问:“送子画回去了?”“是。”“嗯。那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摩严干巴巴的说了两句,便也觉得似乎再无话可说。到底这张老脸在面对徒弟的时候还是薄了些,现在道是知道不好意思了。摩严转身欲走,流音看着摩严黑色的背影,脑袋一热,手就已经拉住了摩严的掌心。摩严回头看他。流音惊的就想放手,可舍不得。“师尊”他叫摩严,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心里头有什么东西要被烧干,烧尽,又有什么东西要蓬勃而出。“什么?”摩严问了一声,倒是难得耐心的瞪流音开口。两个人之间一时静的落针可闻。流音慌乱的按下心绪,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行,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尊您回过房间了么?”摩严疑惑:“没有。怎么?”“那个,我在您房里呆了几日,您一回来我就下去了,所以......”所以您房间里真不是一般的乱啊!流音选择了逃避,从内至外,拐走话题。摩严看他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样,好笑,觉得这一日的坏心情好了不少:“不过是个房间,好好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还有,您的,书。”流音小心翼翼的说,他这几日就生气呢!哪里记得摩严的古籍呀!流音趁摩严一怔,连忙放开摩严的手,转身就往摩严的房间跑去,边跑边道:“我,我先去给您收拾,您先别过来。”摩严站在原地,一直蹙着的眉一松,摇摇头跟了过去,这个傻孩子。他不过去难道还要被他晾在门外么?等摩严慢慢踱步到自己房门口,却只能看到一扇紧闭的门扉,还有隔着窗户纸看到的熟悉的身影四处忙乱。摩严挑挑眉,直接推门进去,就见流音搬着那本大的能拍死熊的古籍,颤颤巍巍把书往书架上放,奈何书架刚好在他头顶,他垫着脚放的极艰难。摩严走上去,一伸手抵住书的一边,在往前一送,轻轻松松的将书放了回去。“......”流音盯着已经看不到身影了的书。摩严四处转转,看着满地的各种各样的书,都是有关于结界的,无奈摇头:“你倒是用心。”“......”流音看脚尖。摩严拍了拍他的脑袋,“一起吧!不然你要收拾到半夜去。”于是,师徒两个开始蹲下身收拾。流音既享受与摩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却又觉得心上那一团火太过煎熬,愈烧愈烈,似乎要焚尽皮肉骨血。可再难熬,流音也舍不得放开这一刻,只想着长一些,再长一些,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多好。师徒两个一块儿动手也就小半个时辰就让摩严的凡间恢复整洁。摩严做到椅子上,流音便去给他沏了壶茶来。流音将茶放到了摩严身边的檀木黑漆的八仙桌上,再给摩严沏了被不多不少,恰恰八分的茶后,还犹觉不够,绕到摩严身后,抬起手,中食二指轻轻的按上摩严的额角,随口找了个借口:“这些天师尊可累?阿音给师尊按按。”摩严低低的“嗯”一声,也乐得和徒弟多处一会儿,这几天他的神经一直都紧绷着,好容易尘埃落定,疲惫瞬间席卷。流音学医,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位置不偏不倚,所有都是刚刚好,在摩严这就是十分的好,十分令人舒适。本来,师徒两个在一起,唠唠家常也是不错。可摩严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唠嗑的人,流音呢?安安静静,也不会多说些什么话。一时间屋里落针可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