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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沈既拾一起上学,沈既拾比同学龄的孩子都大上两岁,冷冷的,酷酷的,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男孩子们都想跟他玩儿,女孩子们和他坐同桌,沈既拾谁也不多搭理,每天只看着爱哭的自己,帮自己打架,替自己挨骂,回到家里跟自己一起罚跪。后来渐渐长大了,兄弟俩因为学区制度始终绑在一起上学,初中、高中,沈既拾总是人群中耀眼的那一个。父母的吵架变少了,家庭氛围越来越融洽,他们开始为自己两个优秀的儿子骄傲,试着为儿子们以前稀里哗啦的童年做出补救,却早就影响不了沈既拾冷淡的性情。沈明天看着他哥哥成为学校里女生们热烈讨论的人物,成为老师们口中的尖子生,成为尖子生们口中嫉妒的对象;他优秀、帅气、拥有超乎年龄的稳重与气魄、接人待物礼仪有度、不亢不卑,大多数学生们都愿意与沈既拾拥有一丝关系,这能使他们小小的、肤浅的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沈明天看着这样的沈既拾,他从心底里自豪着,同时也清楚的明白mdashmdash哥哥根本没把你们任何人,放在眼睛里过。沈既拾的成长仿佛被摘掉了青春期那焦躁的一环,他不恋爱,不和其他男孩子一起对女生的身体器官猥琐指点,沈明天偷偷摸摸借过黄片儿与色情杂志躲在被窝里看,被沈既拾发现了,他只冲自己扬扬杂志,露出了然且包容的痞笑,说:ldquo差不多点儿,你还得发育呢。rdquo他通红着脸邀请沈既拾与自己一同观赏,沈既拾很嫌弃的把东西轻轻扔他脸上:ldquo没兴趣。rdquo自律得像个假人。沈明天以为,他的哥哥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了,安然的、有计划的做自己的事,对每个向他示好的人礼貌疏远。他已经习惯了仰视沈既拾对他人衡量距离的目光,所以当温让以那样一个入侵者的姿态,坦然站在沈既拾身旁,与沈既拾亲热的笑闹,沈明天盯着沈既拾温柔的瞳孔与上扬的唇角,知道在沈既拾身上,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ldquo哥,眼神儿是最骗不了人的,你大概不知道你以前对那些喜欢你的人都是什么样的眼神儿吧。rdquo沈明天掐断回忆,在电话那头细细低语着:ldquo你一看到温让哥就忍不住会笑,你发现了么?rdquoldquo柔情蜜意的,又小心翼翼,我都快吃醋啦!rdquo手机把耳朵焐得发烫,沈既拾把手机换到另一边拿着,笑着骂:ldquo瞎吃醋。rdquo沈明天嘿嘿笑,小声喊:ldquo哥。rdquoldquo嗯。rdquoldquo你没跟温让哥说过吧?rdquoldquo没有。rdquoldquo说吧,温让哥肯定也喜欢你。rdquoldquo你怎么知道?rdquoldquo眼神儿,你俩的眼神儿。rdquo沈明天语气笃定:ldquo你俩一对视,就像在恋爱。这种事真是,当局者迷呀。rdquo当局者迷。沈既拾转过头看向温让的眼睛,耳膜里鼓动着燥热的心跳。咚。咚。咚咚。那双眼睛里倒映着红红绿绿的色泽,它们一闪而过,飞逝的颜色底下掩映的是沈既拾的倒影。像一汪湖水。沈既拾想。ldquo温让。rdquo他蠕动紧张的唇瓣,低低呼喊。ldquo亲我一口。rdquo温让的睫毛颤了颤,沈既拾极少直呼他的名字,一般都是戏谑的喊他ldquo温老师rdquo。他注视着沈既拾鲜艳的嘴唇,它们柔软又有棱角,从二人第一次相遇时就吸引了温让的目光。计数牌在不停歇的跳动,外头车水马龙,这城市不知道从哪里长出来一茬又一茬的人类,拥堵在各个路口,随时都想要窥探与被窥探隐私和秘密。温让倾身捧住沈既拾的脸颊,在他嘴唇上烙下一枚滚烫的亲吻。去他们的吧。温吞的酒精似乎现在才开始缓慢发酵,温让有些晕乎乎地想。被谁看到也无所谓,我想亲自己喜欢的人,没道理在意路人的看法。绿灯遥遥亮起,车龙开始往前蠕动,沈既拾回味着亲吻的味道踩下油门,他的嘴唇有些酥麻,明明二人接过无数次吻,这个仓促又浅淡的触碰却格外不一样。车子卡着最后一秒过了绿灯,驶上大桥,沈既拾降下一些车窗,夜风从窗口ldquo呼啦rdquo涌进来,夹冰带雪。车里的暖气被吹散,沈既拾的额发被放肆扬起,他专心看着前路,橙光的桥灯将飘雪映照得温暖扑朔,他在猎猎风声中大声询问:ldquo温让!你想谈恋爱么?rdquo温让惊愕的瞪大眼睛,他扭头看向沈既拾,看他被硕大的灯光烘托着几近完美的侧脸线条,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深陷的眼窝,镀着光的虹膜柔顺又笃定,他冲自己笑,丝毫没有因为这种猝不及防的告白方式而羞赧退缩,美好得像一位年轻的天神。某种渲染笑容的情绪在温让的大脑中绽放开来,温让暗自设想过若是沈既拾向自己表白,自己将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接纳这份喜欢。如今这场景突如其来,他发现真正面临着这句话,所有的思考都被延缓了,温让只能感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越扬越高,几乎快要控制不住。飞雪扑到脸上盛开一株株曼妙的小花,他在冬夜滚烫的风里回以同样分贝的呼喊:ldquo跟谁?rdquoldquo我!rdquoldquo温让,跟我在一起吧!rdquo风声在这一瞬间都消散了。温让笑眼弯弯,扣住沈既拾握在方向盘上的右手:ldquo好啊。rdquo第037章如果谈恋爱有什么固定套路的话,至少沈既拾对这种套路一无所知。温让对他说ldquo好啊rdquo,这两个字就像满满一缸温水,在冬日的深夜里从后脖颈上兜头浇下,熨帖的舒适从四肢百骸滋生出来,顺着满身经络流淌,渗透出每一处毛细血孔,由里及外的快乐将他包裹浸泡。鬼知道电影儿、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告白成功后的桥段都是如何演绎,得到了温让回答的沈既拾只是在笑,控制不住的笑,一颗心被妥妥帖帖摁进心窝里、无比满足的笑。他想自己憋不住上扬嘴角的样子一定显得很蠢,可是他控制不了,唯一能阻止这笑容继续扩散的方法,大概就是把温让抱进怀里狠狠吻一通。于是便吻了。大桥一头链接着一处开发区,满桥亮堂的灯光到了桥头像被稀释了一样,沈既拾下了桥,一脚刹车停在树荫浓密的光影黯淡处,揽过温让的脖颈亲了上去。万种语言在此刻都是失言,唯有紧紧相贴才能传递互相激烈的心跳。副驾驶的椅座被放平下去,温让的屁股被隔着裤子攥住掰揉,衣服下摆则钻进另一只手,极尽有力狂热的抚摸。空气是冷的,手是凉的,温让喉头一缩,一声深喘从口舌相贴的嘴唇间溢出来,沈既拾松开他,把脸埋进他敞开的外套里,嗅闻到他毛衣上清新的洗衣液味道,淡淡的,掺杂着一些烟味,很温暖,很好闻,像温让这个人一样。手掌贴着的皮肤在这种环境下敏感至极,沈既拾按捺着胡乱揉搓一把,所到之处皆是一阵颤栗,温让抬起胳膊搂住沈既拾的脑袋,将十指插进他发间一下下挠,又抬起一点儿下巴,在他的脑袋旋儿上亲了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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