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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的接待是位年轻的小警员,十分热情与民,听清温让的来意后却也只能深沉的叹口气:ldquo如果查查人口信息就能找到丢失十几年的孩子,犯罪早就少多了。而且没有我们也不能轻易动用信息网,这是要有关部门给命令的。rdquoldquo留个联系方式吧,如果真有了什么消息,我们再通知您。rdquo对方最后也只是这么说。温让走出派出所,正是下午最暖和的时候,他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太阳,眼睛被刺得生疼,往大路上左右看了看,也没有头绪,索性直直走到旁边儿一棵光秃的大树底下点了根烟。沈既拾去旁边的便利店买来两瓶热饮料,温让这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拧开盖子一口灌下去半瓶。看一眼沈既拾,对方捏着水瓶靠在树干上,姿态是一贯的好看,脸上仍是说不上来的低沉。他有点儿心疼,只得又笑着哄他:ldquo垂头丧气的,累了吧?咱们找个地儿歇一歇吧。rdquo沈既拾左右看看路上没什么人,使劲攥住温让的指尖儿捏了捏,又放开。他想问这十七年下来,你与家人奔走过无数个城市,每次都是这样毫无希望的寻觅,日复一日渺茫着承受下来的么?可是说不出口。他只经历了这样一个半天都觉得太残忍了,根本不愿意去想象温让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他们商量一番,决定回到南城的市区找家店先吃点东西。两人中午在表舅妈家都没什么心思吃饭,几个小时逛下来,早上喝的那点儿粥早已消化干净,现在都觉得饥肠辘辘,沈既拾自己便吃下了一整碟松饼,温让往嘴里送了几口煎三文鱼,又点上烟托着下巴盯着沈既拾看。会是温良么?那个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不管沈既拾是不是温良,那话里的意思难道说沈既拾根本不是沈家亲生的?还是自己多想了,那只不过是个无聊的笑话?温让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往越来越阴暗的角度滑坡,他甚至想,沈既拾和沈明天这么优秀的两兄弟,是怎么在这样糟糕的大家庭氛围里成长起来的?难道连沈明天也helliphellipldquo温让?rdquo沈既拾的声音把温让的意识拉回来,他有点儿心慌,沈既拾的眼睛太亮,坦诚且没有戒心,仿佛能直接看穿自己心底的想法。他赶紧把飘远的意识拉回来:ldquo怎么了?rdquoldquo烟灰快掉了。rdquo沈既拾微微欠身,抬起胳膊小心取走他指间烧了半截儿的烟,往烟灰缸里弹掉烟灰后叼进自己嘴里:ldquo接下来准备去哪儿?rdquo温让想了想,说:ldquo我联系了寻亲网站在南城的组织机构,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有两三个找家人的小孩儿,都跟温良条件不符。rdquo店里的空调ldquo嗡嗡rdquo着换气,客人们都在自己的小环境里窃窃私语,背景音乐舒缓轻柔,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之间弥漫着沉默。大约过了一根烟的时间,温让终于开口打破了凝滞苦涩的空气:ldquo沈既拾,我们回N市吧,我有点儿累了。rdquo他们慢慢往汽车站的方向走,走过熙攘的天桥,走过拥挤的街道,走过欢声笑语的商场,走过烟气迷蒙的小吃街,走过高峰期拥堵的斑马线,走过川流不息,走过车水马龙,走进夕阳荒红的余晖里,又走出温吞夜幕下团团亮起的路灯霓虹。这座小城市这么小,人却这么多,每个经过的人都步履匆匆,或交流或沉默,口鼻中喷吐着寒凛的白色雾气,将面庞包裹起来,沉浸于自己的生活。他看不到温良。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温良。坐上了最后一辆往返N市的大巴,温让身心疲累,汽车一发动便沉沉昏睡过去,沈既拾把他歪在车窗上的脑袋轻轻捞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车里没开灯,只有两朵车前灯打出昏黄的光芒,投映在狰狞黑漆的前路上,透过巨大的挡风玻璃往外看,像是在驶入某种怪物的大嘴。温让一直睡到汽车熄火儿才被沈既拾叫醒,迷迷瞪瞪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枕着沈既拾的肩膀,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坐起来问:ldquo压得疼么?rdquo沈既拾无所谓的笑笑,说没事儿,就有点儿麻。送温让回到酒店时是晚上九点多,沈明天打电话来问沈既拾今晚还回家睡么,沈既拾看一眼温让,对方靠在窗台上也正看着他,表情清淡,可眼神儿怎么看都是湿漉漉的,看得沈既拾心窝酸软,回应一句ldquo不回去了rdquo,干脆利落掐了电话。他把温让揽进怀里抱了一会儿,问他饿么?温让摇摇头,说想去洗澡。沈既拾亲亲他颤动的眉眼,说:ldquo跟你一块儿洗。rdquoldquo我今天helliphellip不太想做,rdquo温让嗓子沙沙的,用额头顶住沈既拾胸膛,把浑身力气都支撑在男孩儿身上:ldquo累。rdquoldquo不做。rdquo沈既拾把温让又抱紧一些。ldquo我只想多抱抱你。rdquo浴室里雾气升腾,两人互相往对方身上搓泡泡,温让的手流连在沈既拾小腹的位置,反复摩挲那一小块儿被花纹覆盖着的伤疤。他不敢抬头看沈既拾的眼睛,只低声问:ldquo这伤疤是怎么来的?rdquo沈既拾正举起花洒准备往温让身上冲,闻言停顿了一下,温让的手指在停顿的缝隙里缓缓蜷缩起来。ldquo烫的吧,记事起就有了。rdquo温让的手垂了下去。他不想说。沈既拾在浴室里吹头发,温让提前出去,继续靠在窗台抽烟。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等到第五圈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在通讯录里点开了程期。他问程期,能帮我做一份血缘鉴定么?温让知道程期家里的产业在医疗领域有足够的门路,这是他能想到最方便,也最快捷的方法了。不管是不是,不管真相怎么样,不管结果会怎么样,他都不能再等了,仅仅两天而已,这两天从沈既拾与他的亲人身上挖掘出的碎屑,已经让他无法再冷静思索了。沈既拾从身后拥上来,搂住温让的腰,把他贴进自己的胸膛。温让用脸颊轻轻厮磨他的脖颈,攥紧了手机。ldquo我打算明天回去。rdquo他抬头冲沈既拾眉眼弯弯的笑,喉咙就像被人掐着一样,泛起一股隐约的血腥味。ldquo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家里也要忙helliphelliprdquo沈既拾没有说话,他却已经说不下去了。ldquo嗯,好。rdquo沈既拾松开胳膊,只答应了这么两个字。第046章程期收到温让短信的时候,他刚结束公司年会,正坐在ldquo寻找rdquo里和裴四闲聊。ldquo血缘鉴定rdquo四个字一蹦出来,松散的精神立马紧绷。他把手机往正在低头点烟的裴四眼前塞,待裴四眯着眼看清内容,整个人ldquo卧槽rdquo一声差点儿蹦起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着手机,兴奋得直喷气儿,像两头红了眼的牛。裴四掐着烟往肺里猛抽了一大口,ldquo找着了?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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