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拾问温让要不要跟爸妈聊两句，温让说不了吧，聊起来就挂不掉了，你去吃饭吧。ldquo那你登机了给我发个消息，我算着时间去机场接你。rdquo温让点头：rdquo好。rdquoldquo温让。rdquo临挂断前，沈既拾喊他的名字，温让ldquo嗯？rdquo一声，把已经摘掉一边耳机挂回去。ldquo去年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正要坐火车去找我？rdquo搅拌着厚雪与寒风的记忆霎时间席卷而来，火车上整宿的站立，既单薄又逾重万顷的血缘鉴定书，酒店里撕心裂肺的对话与冰凉透骨的饺子，以及他孤身一人行走在铺天盖地的雪路上，心如死灰铩羽而归helliphellip温让看着眼前手机里的沈既拾，恍然觉得像迅速穿越了一个来回，一脚陷在不敢忘却的泥沼里，一脚迈向家的门槛，家里有他这辈子都无法、也不愿再辜负的血亲。他用手指点点屏幕上沈既拾的脸，后知后觉般的庆幸将整颗心脏都扎得发麻。真好，也幸好找到你了。不然今年该怎么过呢。ldquo嗯。rdquo他轻轻笑起来，对沈既拾说：ldquo去年的现在，我正要去找你。rdquo沈既拾在那头也将手指伸到屏幕上，跟温让的指尖抵在一处。ldquo今年换我在家等你。rdquo他说。ldquo明年、以后每一年，都不会让你找我了。rdquo大厅内传来登机广播，正是温让的航班，他将耳机摘下来给沈既拾听，沈既拾立马高高弯起了唇角。温让觉得自己的胸腔化为了手中的咖啡罐子，晃晃荡荡，里面盛得满满的，全是温热的液体。那些液体又迅速凝固为实物，凝成了一把名为ldquo归心rdquo的箭，简直要由内而外，捅破他的躯壳。他对沈既拾说：ldquo等我回家。rdquo航程是两个小时。走出机场时是晚上九点半，今年也下了大雪，但是落地的心情与去年截然不同。温让拖着行李走到与沈既拾约好的地方，没见到人，就点了根烟在原地等。雪花扑簌簌往下落，远远近近的灯光都被渲染得朦朦胧胧，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气体在空中散开，突然想起上学时学过，雪有稀声的效果，便无所事事地开始发散，想沈既拾过来时自己会不会听不到，紧接着就想不会的，他不可能忽视沈既拾的声音。下一秒，他落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沈既拾的声音从耳后传来：ldquo抓住了。rdquo温让惊讶地笑起来，赶紧丢掉烟头，扭过身看看沈既拾，又看看他走过来的路，问：ldquo怎么没声音？rdquo沈既拾抱着他不撒手，用额头顶了顶温让的额头，ldquo是你没听到。rdquo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经过的行人，两人都没在意，也没有说话，静静对视了一会儿，一粒雪花落在沈既拾的睫毛上，他眨眨眼，一起笑了。ldquo我想你了。rdquo沈既拾咬温让的耳朵。温让怕痒，闷笑着往他怀里缩，边躲边说：ldquo别闹。rdquo沈既拾便满满当当把他包进怀里，像抱着一个大娃娃，小声问：ldquo我是不是有点肉麻？rdquoldquo嗯。肉麻。rdquoldquo你不喜欢？rdquo温让回抱住他，深深嗅了一口他颈间的气息，心里痒痒的：ldquo喜欢。rdquo最喜欢。ldquo我也想你。rdquo他说。一个星期没见面，折合算下来就是四分之一个月，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再在大马路上这样腻歪下去是要出事的，沈既拾压抑着胸膛里蹿起的火，又衔住温让的耳朵抿了抿，往他耳道里呵气：ldquo哥，我们回家。rdquo温让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小腹竟与耳朵一起蹿起了麻意。他脸一红，掀起眼皮半真半假地瞪了沈既拾一眼，伸手探进他衣摆里，往他腰上掐了一下。沈既拾哈哈大笑，拖过温让的行李箱，带着人往停车处走。坐进车里先干柴烈火地接了一段吻，温让整个人被压在副驾驶上，沈既拾欠着身，一条腿曲起，膝盖顶进他腿间，将胯间那团肉磨蹭得一点点硬挺。ldquo哥，你硬了。rdquo沈既拾永远知道怎么戳中温让的开关，耻意仿佛水漫金山，将温让淹得睁不开眼。他喘了两声，感到沈既拾的手滑下去，代替膝盖包住了他的裆部揉捏，有力的手指隔着裤子，从硬撅撅的根茎往下方的阴囊摁压过去。后腰酥得一塌糊涂，温让求救般抱住沈既拾的脖子，往他手里顶胯，这还不够，他迫切需要沈既拾的体温，需要与沈既拾肌肤相贴，他歪头叼住沈既拾的喉结吮了两口，无异于饮鸩止渴。沈既拾闷哼一声，另一只手从脑后插进温让发间，将他拽开一些，垂首又是一记深吻。他拍拍温让的裤裆：ldquo腿再分开点。rdquo对着自己的弟弟敞开腿。ldquo哼helliphelliprdquo温让喉间溢出一道喘息，顶着面红耳赤的羞臊将大腿又敞开些，头皮针扎般发麻。沈既拾轻笑一声，拉开温让的裤子拉链，手指钻进去，隔着内裤攥住那根滚烫的阴茎。ldquo哈啊！rdquo温让身子猛地一弹，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咬紧了嘴唇，抬起胳膊覆在眼睛上。沈既拾起了玩心，像一条调皮的大狗，用鼻尖拱开温让的手，轻轻吮掉他睫毛上的水汽。ldquo想要么？rdquo他的手指拨开内裤边沿。ldquo嗯？rdquo温让被戏弄得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处都烧了起来，骨头缝里都在痒，正坚持不住要讨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温让吓了一跳，仿佛被捉奸一般，一把将身上的沈既拾推开，边整理裤子边从屁股底下摸出手机。一通手忙脚乱，满车情欲气息顿时被搅了个稀碎。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温让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敢接通：ldquo妈，是我。rdquoldquo儿子啊，你怎么还没回来？既拾去接你了，你俩别错开了。rdquoldquo嗯我知道，我们已经在路上了，等会就到家。rdquo沈既拾探头过去，冲手机喊一声：ldquo妈，我俩在一起呢。rdquoldquo哎哎好，rdquo温母的声音欢欢喜喜，交代：ldquo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啊，妈在家等你们回来，咱们吃吃年夜饭。rdquoldquo你们还没吃呢？rdquoldquo这不得等我两个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一起吃嘛！rdquo温曛在那头围着温母喳喳叫：ldquo我哥回来了么？妈？妈？rdquo温父也跟着扒拉媳妇：ldquo闺女问你话呢，人到哪了？接着没？rdquo背景音是春节联欢晚会的歌舞升平。温让能想象到三人围着电话你推我搡的画面，他看一眼旁边开窗点烟的沈既拾，实实在在的，就在他身边。心里涌起无法描述的满足与感动，太强烈，简直让他有点不敢相信了。真的都结束了吧，那么多年的寻找，饭桌上总是少一双的碗筷，心里念了十七年的名字。他伸手握住沈既拾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我终于不用再满世界找你了。沈既拾扭头看看他，将烟从嘴边拿下来，凑过来在温让嘴唇上亲了一口。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