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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体格,你什么体格,这能比?”厉建国在床边坐下,顺手在他身上上下摸摸,确认他睡衣都妥善穿好还罩了毛衫,在暖气房里不会冷才罢休。苏晏拿过备好的大毛巾和电吹风凑过去跪坐在他身后:“你工作吧,我帮你擦。”厉建国依言拿了文件来,半靠在苏晏身上眯着眼。自从苏晏住过来,主卧盥洗室自然就归他。厉建国只能每天千里迢迢到客房将就。客房浴缸又小,又没按摩,不过他还是忍了,就图苏晏每天这点服务——苏晏的手很小,动作又轻又柔,绵软的,甜美的,能一直酥到心里去。时不时还探头过来问这是什么,那又是干嘛。厉建国偎在苏晏狭窄单薄的暖洋洋的胸口上,教他看各种单据报表——都是厉氏机密,但厉建国并不避苏晏,反倒只要苏晏有兴趣,他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掰开揉碎,融会贯通。他想着苏晏有一天要继承一个悠久家族庞大的财产,总得知道这些事。趁早能教一点是一点儿——等苏晏真正的亲爹分出神来想起这茬,黄花菜估计都凉透了。苏晏也很领他的情。在不打扰厉向东办公的情况下,尽量勤学好问。进步神速。一日千里。表现出一个大家族优秀继承人的典型素质。两人教学相长。相契投机。可也有人对此颇为不满。比如厉苛。机密文件漏出这种事,他第一个不能答应。他是厉家家长。沉下脸来一身煞气。进门先甩下一句“谁敢去通报,明天就卷铺盖滚蛋”,厉建国别墅里从管家到厨房里的帮工哪个敢有二话?只得任由他带着满身寒气长驱直入,一脚踹开厉建国的房门。彼时厉建国正靠在苏晏怀里任苏晏用不专业的手法给他做头部按摩——今天他到底是男主人,无论怎么推脱,也少不得喝得过量,方才不觉得,洗完澡酒劲上来,就有点飘飘然,又被苏晏软软的胳膊一搂,骨头都轻了,随时羽化,简直不记得自己姓什么。犹且半迷糊半清醒地和苏晏并着头说小话,就听——“咚!”一声巨响。床边上的两人都是一愣。随即传来门板落地沉重的“啪嗒”声。苏晏吓得小小地惊叫起来。厉建国再迷糊也知道出事了。下意识把苏晏往身后护,扭头正要骂人,就见一个人影堵在门口,个高肩宽,一个门框几乎塞不下他——随即耳边传来刀刃一般冰凉而锐利的质问:“这种文件,你都给他看?”厉建国一下从云端摔进冰窟:“父亲,我……”他酒还没醒透,脑子混沌沌的。厉苛目光在自己儿子身上一溜,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转向苏晏,弯起眉眼:“你就是苏晏?”又温柔,又亲切。——比起厉建国,他可油得多,清醒得多,也高妙得多。只一眼,就看出这孩子软肋。果然,苏晏对和厉建国七八分像的眉眼根本提不起戒心,更扛不住极富成熟父性魅力的笑容——厉建国甚至来不及捞住他,苏晏已经兀自凑上前去:“是的呀,伯父好。”厉苛笑眯眯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圈,伸手在苏晏脸上捏了一把:“这么甜,难怪阿国疼你。”厉建国一秒清醒。脑内“嗡——”地一声脆响。头皮都要炸。厉苛那眼神他再熟不过。那不是正常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是捕食者看猎物的眼神。房里热。苏晏和他黏在一起怕出汗,睡衣最上的两颗扣子都没扣,睡裤也卷到膝盖上,脖颈锁骨小半个胸口,脚丫踝骨小腿……白生生软嫩嫩全在外面……厉苛的手眼看顺着苏晏的脸颊往下走……厉建国像被燎了屁股一样弹起来,窜上前摁住他的手:“父亲,苏晏他明天早上的飞机,现在该睡了,您有事,我们外面说罢。”说着也不管厉苛答不答应,捏着手腕就往下拽。可厉苛比他还高,还壮,还有力。一时竟拽不动。两人原地僵持——苏晏不知唱的哪一出,弱弱地表示:“阿国哥哥,我也没那么早……”“躺你被窝里去!”厉建国咆哮得像一只领地受侵犯的狮子。苏晏吓得倒抽一口气。眼圈一下红了。期期艾艾地往被窝里钻。厉苛这才勾了勾嘴角撒开手,转身出门。厉建国一口气都不敢送,紧跟着他后面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一看,苏晏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含着莹莹的泪,可怜兮兮地望过来,委屈得能拧出水——眼巴巴一副求安慰的小模样。平日里厉建国哪里舍得就这么撂着他。但今时不同往日。厅里已经传来厉苛落座和吩咐上咖啡的声音。厉建国知道今晚必不能善了。只得忍着揪心,对他做了个“乖乖先睡”的口型,关灯带上门。“跪着。”厉苛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厉建国匆匆地跟进厅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厉建国此时毕竟才刚十五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平日就不太敢和厉苛拧着来,何况现在还有苏晏。只得依言走过去,老老实实地在厉苛面前垂首跪下。和房间柔软的实木不同,厅里地板上可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大理石。厉建国急着出来,只穿一条单薄的睡裤,膝盖才刚触到地面,就被冰得下意识一缩。“怎么?”厉苛挑眉,“久不罚你连跪都跪不住了?”厉建国生怕惹起他的脾气来又生事端,连忙咬牙踏实跪妥。“啪!啪!”耳光便落下来。恰一对。干净利落。又清脆,又响亮。撕开空荡荡的客厅里冰冷的沉默,犹有回音。厉建国的脸霎时就肿了。厉苛抽纸巾擦手:“说说看,为什么挨打?”厉建国把口腔里的血腥味咽下去:“作为宴会主人,招待不周……”厉苛抬脚在他肚子上就是一下:“我能为这种破事教训你?再想。”厉建国被踹得“咚”地歪在一边,连摸都不敢摸一下就爬起来重新跪好:“应对不当,让谭伯父不愉快,和谭家生罅隙……”厉苛用鞋尖把他的下巴挑起来:“你知道我们家现在和谭家多少生意?你就这样给你老爸添堵嗯?”说着脚一摆,厉建国脸上又添一个鞋印,“转头自己道歉去!”“是。”“还有呢?”厉建国头埋得很低,咬牙沉默了片刻才,才一字一顿艰难地说:“有软肋。很明显。自己,罩不住。”厉苛面色稍霁,伸手用力一戳厉建国的太阳穴:“你当你爹什么眼光?那点儿小肉渣,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可你看看你!——我都瘆得慌!”“父亲您别动气,”厉建国听厉苛说没兴趣,整个人立刻活泛起来,膝行两步抱住他的腿,“是我错了。我不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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