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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厉苛的消失很低调。兵不血刃。丝般顺滑。外界都以为厉苛是年龄到了,厉建国也成年,又能干,乐得做甩手掌柜。只有最近的两个人——凌思远和厉建国——近距离目击了厉苛失势之前的最后时光:疯狂的妄图反扑,暴怒,痛斥,难以置信,最后颓然……厉建国看着他的脸色从血红到青灰,心中五味杂陈。厉建国想,厉苛说的是对的。自己到底不像他,太心软。而凌思远则心软得更甚——计划中那些缜密的不留余地的条目,终于都只是纸上谈兵。可厉苛还是受到比想象中更大的打击。以至于第二天一醒来,头发全白了。苏晏怕厉建国想多,一整天心里都惴惴的。提早下班跑过去——他们俩没公开,明面上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合作伙伴,结婚以来在公开场合一起活动都很少,厉建国那边的员工看他急吼吼地亲自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很是引起了一场小骚动。厉建国听闻,赶紧下楼来接他。结果厉苛交接班没什么事,苏晏这一来倒搞了个大新闻。第二天各种小道消息,有的说他们合作要破裂了,有的说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厉建国拿给苏晏看:“你怕我捂不住,特地帮我转移注意力来了?”苏晏做完了贤者时间比他长,还蒙蒙的,从他手里看了一眼就皱眉:“我去楚玄那来来去去都没什么事儿,怎么就你家事多。”“是你来得太少了,”厉建国说,握着他薄薄的腰顶进去,“以后多来。”苏晏还没歇过来,闷哼一声,断断续续地问:“不是,今天,不再来了吗。”厉建国咬他的脖子:“不算数,我吃醋了。”苏晏懵:“楚玄的醋你都吃啊。”厉建国心想我吃的醋多了。都说出来怕hp值太低,把你骨头都酸化了。他们手牵手去了苏晏父母和哥哥的墓。又去了厉建国母亲和外公的墓。厉建国握着苏晏的手说:妈,姥爷,我没有变成爸爸那样的人。然而两人在一起也并不能真公开。私下和亲密的朋友喝了个酒,就算数了。酒会上楚玄获得主宾待遇,两位主人夹着他,一左一右予以热烈称赞。借此机会,楚玄和厉建国两个人还借此机会,为苏晏声情并茂地重现了告白当天的场景。苏晏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到地上去,一边抖着肩问厉建国:“你傻不傻,这你都信?”厉建国无奈:“他演技可好啦了……”楚玄得意:“要不怎么就我就能赚这边的钱呢!”——他最近把手伸进演艺圈,投的电影和电视剧纷纷大爆,还拐了好几个暖床的美人回来,正风光无限。苏晏翻了个白眼:“咱们凡事得讲点科学啊!老楚就算是泡小柳儿也不会泡我呀!”楚玄“噗”的一口酒喷的老远:“我也不想泡小柳儿好吗!我兔子不吃窝边草,满世界都是我的森林,哪像你们家老厉,青春期还没到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那时柳咏眠的情况一天天好起来。虽然还没有醒,但渐渐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苏晏他们都很高兴。开始能那柳咏眠玩笑。不过苏晏还是听不得人说厉建国不好。楚玄这样说,他当然立刻和楚玄吵起来。一会儿说我就喜欢这种青梅竹马一往情深的感觉;一会儿说厉建国也是万花丛中过,有过的情人不比你少;一会儿说人家可是老婆孩子都有了,你到现在还单身,有什么资格说话!一席话听得楚玄笑得吵下去:“你自己听听,一句话换三个人设,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苏晏哼一声,非常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厉爸爸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楚玄哈哈大笑:“那敢情好,我这肋骨没白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伤处,正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两根,伤处已经愈合了,感觉不到异样,只能感觉到那之下的心脏凌乱地跳动着。楚玄想,圣经里说,配偶是抽取男人的肋骨做的。不知抽的是哪一根。一切好像都渐渐地好起来。他们长大了。有了力量,可以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保护自己爱的人。大家都经常去看柳咏眠。希望把开心的消息带给他,能让他快点醒来。然而柳咏眠终究没有醒来——他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二十五岁,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模样。厉建国陪着苏晏去送他。苏晏不敢哭,怕惹得柳家大哥伤心。反而是人家安慰他:要哭就哭吧别憋着,我没事的,都这么多年了,眠眠能好好的去,对他也是一种解脱。结果苏晏躲在灵堂的角落里哭到虚脱。如果不是厉建国和楚玄一左一右两个人高马大地挡着他,被记者拍了照说不定能上财经头条。这边柳咏眠丧事还没办完。那边柳咏眠的男友——又或者说是前男友——也自尽了。他来找过苏晏几次,苏晏看他失魂落魄的,有些同情,却更多是排斥。有点“这会儿知道哭,早干嘛去了”的意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这个坎竟真就没过去。苏晏不知该作何感想。偷偷地出钱,找人帮他埋了一个离柳咏眠有点近却又不会让柳家大哥生气的位置。苏晏就很后怕。心想自己如果稍微冲动一点,也是一个柳咏眠。那厉建国该怎么办呢。他又是爸爸,又是哥哥,又是男朋友。许多倍的伤心。想想就受不了。当天晚上缠着厉建国,要了好多次,一定要射在里面。连厉建国都被他榨得有点喘,心想多跑跑还是有用的。最后还是被做得服帖了。缩在厉建国怀里一动都动不了。厉建国抱他去清理,放在浴缸里,从后面环着他柔声问怎么了?害怕什么?苏晏没有嘴硬,乖乖地慢慢把理由说了。厉建国听到一半就笑出来。苏晏气得踢他:“我吓死了!你还笑!”厉建国揉他湿漉漉的头发:“你不会的。”“什么?”“就这么撒手而去,你不会的。”厉建国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几岁,姆妈过世了,你一个人就办那么大一个葬礼,大半夜的,听到哥哥生病了,还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往外面跑,一歪一歪的,叫你多睡一会儿你都不乐意——你这个人啊,责任心太重,哪怕刀子握在手上,想想合约刚签,会给合作方添麻烦,还是算了;面前一个药瓶,想想公司这一季度奖金还没发,那么多人等着还贷,还是算了;站在高楼边上,想想等下场面好血腥环卫工人好辛苦,还是算了……”苏晏被他说得笑出来。又气。就咬他:“你是一点不担心的咯。”“嗯,不担心。”厉建国倒很笃定。苏晏更气了,抬腿踢他,水溅了一地,被厉建国捉住腿,顺着光滑的脚踝吻上去:“你心里有我,我不担心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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