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直接进出别墅的权限,保安没有拦他。到客厅,陆遥伽已经在等着了,黑色行李箱就放在她膝盖边。陆遥伽站起来,笑了笑,“就是这些,您看合不合适?”杜衡笑了笑。他跟在周月浔身边很久,见过陆先生陆宗镇,也接触过陆如沁。不可质疑,陆遥伽是陆家人里心思最深的那一个。常常,你不知道她的笑脸下藏着的是什么。“很合适。”杜衡问询道:“您不再添一点其他的给先生送过去吗?”陆遥伽摇了摇头。她不喜欢接受惊喜,也不愿意送给别人惊喜。*临近考试周,主要课程已经结课,即使元旦假期已过,陆遥伽还是很清闲。大部分时间,她留在鸢尾园复习,少部分时间写结课论文。章玥想尽办法拉陆遥伽出去玩,终于在陆遥伽写完结课论文后,成功把她带出去。“结课论文寒假之后才交呢,你写的那么快干什么。难道你的寒假很忙吗?”陆遥伽点下头。她手指搭在方向盘,专注看着前路,回答道:“寒假我要去伦敦。”章玥凑过来,鼻尖挨着陆遥伽柔软发丝,能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有种淡雅的苦涩。“哎,你为什么去伦敦?你家未婚夫带你度蜜月?”“不是。”陆遥伽眼眸微顿,眼底情绪深沉,她微笑道:“我要去看看一位故人。”他葬身在伦敦墓园。*章玥带陆遥伽来的地方是一家酒吧,不同于一般酒吧的鱼龙混杂,这家酒吧清雅又干净。双环形金属吊灯晕开柔和光影,酒吧主色调是浅淡的香槟色,步入其中,好像漫步十八世纪的欧洲,有种颓靡的华丽。酒吧的音乐是一首冷门的钢琴曲,陆遥伽听克莱斯弹过,但她已经忘记名字。就如同现在,她想起他的时间越来越少。章玥领陆遥伽坐在一组沙发上,轻声让酒保上酒,她柔声解释道:“是低度数的果酒,不会喝醉的。”陆遥伽撑着额头笑,“我酒量很好的。”再多酒也喝不醉。酒保把酒端上来后,章玥跟陆遥伽一起小酌,陆遥伽额外点了几个精致果盘,让章玥就着酒吃。章玥的酒量远不及她,她担心她喝醉。“除了你,没人这么关心过我。”喝了点酒,章玥变得有点感伤,她捧着脸颊道:“只有在姐姐走之后,爸爸妈妈才看到我,但我已经不需要他们了,我的心已经冷了。”陆遥伽没有安慰她,只是说:“月月,一生很长,我们能依赖的只有自己。”章玥酒没有喝几杯,电话就把她催走。她无奈道:“我妈喊我去相亲。”陆遥伽道:“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章玥走了之后,陆遥伽才抬眸,看向二楼包厢。刚刚,她看见温斯衍跟一个人一起进入包厢,不知他们在谈什么。那个人是温宅管家。没有过多思量,陆遥伽抬步上楼。*管家不善饮酒,即使在酒吧,他也只要了一杯清茶。温斯衍端着一小杯香槟轻酌,他手指微微曲起,无名指的戒指闪耀着低调内敛的光。管家瞥一眼他戒指,心底有了计较。有了陆如沁这位妻子,不可否认,温斯衍就有了陆家这个大靠山,是以,他现在控制起温斯衍不是很方便。管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入口清润,他淡笑道:“温芷晴的死,我是主谋,你便是帮凶。要不是你告诉我温芷晴去渭青路,我可没那个机会制造一场车祸。”温斯衍不以为意,敛眉轻笑,“这件事情,你没有铁证。杜叔,你觉得我告诉你温芷晴的地点是有意为之,但我偏觉得我是不小心。”想了想,他温和劝道:“杜叔,我们就此收手。保姆已经入狱,再没有人知道我们曾做过的一切,我们干干净净的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管家嗤笑,“得到温家财产的一点残羹剩饭你便满足了?我告诉你,你看到的温家财产仅仅不过是冰山一角!世家重的从来不是股票和证券,而是古董和不动产!你知道温玉森名下有多少房产吗?”温斯衍摇头,“现在我所拥有的这些已经足够。”他站起来,不想再聊,“如沁还在家等我,我先走一步。”陆遥伽在隔壁订了一间包厢。她微微敞开门。门缝里,透出温斯衍和管家先后离开的身影。陆遥伽微微眯起眼睛。“珈珈,有时候你的目光要放得广阔。”脑海里,她想起温斯衍在婚礼上告诉她的话。原来广,是这么个广法。陆遥伽用自己购买的私人手机拨打电话,是一个海外号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