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伽为了保持身材很少吃晚饭,她道:“我都可以,你说你喜欢的。”灯光下,她眉眼盈盈,璀璨明艳。吻她之前,周月浔问了句,“你有兴致吗?”陆遥伽抬眸仔细看着他,半点不羞怯,“当然。”周月浔轻轻笑了笑,抬起她下巴,低头吻上去。边吻他边轻声问,“想在卧室还是客厅?”陆遥伽都不想。在客厅她得洗沙发套,在卧室她得洗床单。她建议,“要不,去浴室?”去浴室除了浪费水其他都挺好。周月浔应声,“好。”浴室有陆遥伽喜欢的雕花全身镜,镜子清晰明朗,把一切照得纤毫可见。从前,她多喜欢镜子的清晰度,现在就多讨厌。结束后,陆遥伽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一会儿,我一定把镜子移出去!”周月浔为她披上薄毯,赞同道:“我觉得那个镜子也不合适。”正当陆遥伽如遇知音般感到兴奋时,周月浔慢悠悠补充,“镜子太小了,换个更大的才合适。”最好把浴室的墙都铺满,三百六十度环绕。陆遥伽:……*周月浔自然不可能让陆遥伽去做饭。把陆遥伽安顿好,他走向厨房。周月浔厨艺还不错,在国外的时候自己一人生活,没有佣人和保姆,他会自己做一点简单的中餐。打开冰箱,与茶柜的空空荡荡想比,冰箱里的东西堪称琳琅满目,双开门的冰箱已经被塞满。这显然是不同寻常的。陆遥伽搬过来不到一个星期,中途又去了伦敦一趟,满打满算在这里才生活两天。是谁给她准备的食材呢?冰箱上层保鲜盒里放着鲜嫩的车厘子和草莓,素净的保鲜盒上贴着张纸条,周月浔眸光微顿,看过去。——祝愿你能有好心情。纸条上没有署名,周月浔却认出他的字迹。吃饭的时候,周月浔不经意提起,“见深住在25层,是么?”陆遥伽吃着周月浔做得翡翠虾仁,意识到什么,她面色不动,只是微微挑眉,惊讶问:“三叔,你觉得有什么不好吗?”周月浔看着她,看她面容如湖水般宁静,缓缓笑了笑,道:“没事。”陆遥伽轻呼一口气,认真道:“三叔,你该相信,以你的魅力,我不会看上任何除你以外的男人。”*晚上七点半,陆遥伽跟随周月浔一起到达机场,看到飞机起飞,她才从机场回去。周月浔国内的司机把她送到鸢尾园后,陆遥伽又从地下车库避着司机,开了自己的车,开到酒吧。杜明礼已经在酒吧包厢等候多时了。陆遥伽进来,杜明礼好整以暇看了眼她背后,见她独身一人,兴致颇浓问:“你的保镖呢?”他记得,以前陆遥伽跟保镖可是形影不离的。陆遥伽瞥一眼杜明礼领带,是很鲜艳的红色,跟杜衡系得那一条是一个色系。陆遥伽很是淡然道:“我都跟周月浔分手,那些保镖又不是我雇佣的,当然会从哪里来的回哪儿去。”言下之意,曾经周月浔赋予她的完备的安保系统,此刻都被完完整整收回,她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杜明礼眉心一松,他笑了声,意味不明道:“现在已经没人护着你,你还敢单刀赴会,就不怕我使什么阴招暗算你?”陆遥伽挑眉,沉静道:“我相信您是一位正人君子,再者说——”顿了顿,她抬眼看垂在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平静道:“这不,还有摄像头呢,有它监视着您,想必您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杜明礼握紧手中的茶杯,抬起精明的眼眸,看向那枚藏在隐蔽处的摄像头,瞳孔微缩。百密一疏啊。还好,他没打算今天就做什么。杜明礼手指握紧又松开,淡淡笑开,“珈珈,你母亲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如亲女,她死后我痛不欲生,你是芷晴的女儿,我对你一见如故,我们何至于这么生分呢?你想做什么,直说吧。”陆遥伽捏住茶盏,琥珀色眼睛慢条斯理观赏碧绿的茶汤,却没有动口尝一尝。在说话之前,她放下茶盏,道:“年节前,您说会去自首,但等了这么些时日,怎么不见您动作呢?”杜明礼笑了笑,抬起手喝了半盏茶后,他才慢悠悠说:“自首?我几时跟你说过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叹息道:“珈珈,我知道你警惕心强,但你也不要平白污蔑好人。”陆遥伽低低笑了笑。杜明礼的不认帐早在她意料之中。在杜明礼心里,现在她没了周月浔这个靠山,还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呢?当初那些承诺自然也就不做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