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上,是陆遥伽的全部猜想。对这些猜想的回复,陆遥伽通通只有一个态度——不管他有多少难处和理由,如果他做不到她要求的,他们之间就完了!于是,陆遥伽依旧仰眸凝视他。她漂亮的眼睛专注盯着他,雪白的脸颊上因□□泛起的绯红未曾褪去,鼻尖秀挺,唇瓣殷红,发丝凌乱散在锁骨以及其下更细腻雪白的肌肤上。周月浔淡淡笑了笑。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他太清楚正确答案是什么了。他的父母纠缠一生无非就是败在父亲的优柔寡断上。他低头轻吻她鼻尖,手覆上她柔软的腰肢,温和说:“当然,珈珈,这一切都会杜绝。”陆遥伽迅速问:“那你对我有要求吗?”她就是很双标。他需要不让她吃醋,但自己却想留一点余地。她答应接温斯衍出狱,给埃德蒙寄明信片,这些都是有些暧昧的举动。如果周月浔做这些举动给温佳瑜、宋南栀、章玥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她都会发疯。周月浔抚摸她发丝,温和说:“珈珈,你愿意把你的好朋友分享给我吗?”“比如,”他斟酌说:“温斯衍出狱的时候,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接他,埃德蒙的明信片我也可以帮你一起绘制。”陆遥伽当然愿意,并且她觉得周月浔的想法非常绝妙。*在周月浔和陆遥伽来得头一天,叶家大宅进行大扫除,并且,这天晚上,叶老先生的书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叶瑾容穿着修身墨绿色旗袍,旗袍下摆至领口绣着大朵大朵雪白的山茶花,她行走在深邃宽阔的走廊,带起阵阵香风,香调清幽淡雅。留守在走廊的仆人朝她微微颔首,“大小姐。”她矜持点点下巴,用作回应。书房在走廊最深处,比之叶宅上千亩的宅基地,这只是一间非常小的房间,比叶瑾容自己在叶家的卧室小上三分之一。但就是在这一间卧室里,叶如晦做了很多重要的决定。譬如,在书桌后,他背对她,做下把她嫁给周既明的决定。当时,她很不解,“父亲,周老先生下野,远离权力中心,而周家近几次投资都很失利,我觉得他家不是很好的联姻对象。”尽管,当时她已经深深爱上周既明,但作为叶家唯一继承人,在做任何决定时,她都会在最大程度上衡量利弊。即使那件事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婚姻。她想,反正都是要卖,为什么不把她的婚姻卖个好价钱呢?她的父亲转过身,深深望着她,“因为他得到了我女儿的心。”因为她喜欢,所以,即使联姻效用不大,他也决定把女儿嫁给他。门开,叶瑾容朝书桌后看过去。父亲双手交握,身姿笔挺,眉目从容,年过七旬依然风度矜雅。叶瑾容笑笑,在书房找地方坐下,“爸爸,明天月浔要带着他喜欢的女孩儿过来,你别给人家脸色看。”因为她的原因,父亲一直不喜欢温芷晴,她怕父亲把这份不喜欢延续到陆遥伽身上。叶如晦道:“我当然不会给陆遥伽脸色,如果要是想给她难堪,我便不会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叶瑾容点头,而后侧目看窗外风景,不再说话。除了儿子的事情,她还带着其他事情来的,但她说不出口。叶如晦叹息,“容容,从小到大,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现在你更没必要对我遮遮掩掩,什么事,说吧。”叶瑾容抿唇,看向父亲,“爸爸,我要离婚。”*来到叶宅后,陆遥伽接受叶老先生热情招待,他带陆遥伽看了周月浔幼年时的居所,还给她讲了很多趣事。但陆遥伽看出叶先生的心不在焉。跟叶先生分开后,陆遥伽去前厅找到周月浔——刚刚他接电话跟她分开。她轻拍他手臂,看着他的手机,眼神示意。周月浔笑笑,把手机递给她。刚刚他为了接电话没有跟她一起在叶宅参观,她有点不舒服。陆遥伽简单看一眼通话列表,发现那段长长的通话是来自周既明,在周既明之前的通话是来自叶瑾容。陆遥伽心底浮现出什么。刚刚叶老先生的心不在、周既明的来电、叶瑾容的来电……她低声猜测,“三叔,不会是您的父母感情出现问题了吧?”周月浔言简意赅:“现在,他们应该出发去民政局了。”“嗯?”他温和笑了笑,道:“办理离婚手续。”于是,没在叶家待很久,周月浔带陆遥伽回了周公馆。其实,周月浔并不在意父母的婚姻是否延续,他们已经名存实亡过了很多年,若是彻底断干净,那也是他乐意看到的,免得再相互折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