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大惊讶。明明最近的情况都控制的挺好的,不是吗?整体上症状一直都改善,并且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突然……他急匆匆地按照地址赶到厉家别墅。管家和家庭医生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人都如临大敌的在门口等他。看到他的车开进来,纷纷如蒙大赦:“可算是来了。”苏雨泽连车都来不及停稳,随便往路边一丢就跑下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家庭医生不等问完,就开始介绍情况——苏雨泽这才知道:厉成周在陪自己度过发情期的时候,为了能够保持理性,几乎每天都要使用3到4次抑制剂。“厉总的体质,”医生急促地说,“您也是知道的,这种用量对普通的健康alpha来说负担有点重,何况是……”“真是太乱来了!”苏雨泽直跺脚——心里不断地吐槽厉成周,你这笨蛋,笨蛋笨蛋……却又实在不忍心说出口,想了下又问,“但我发情期过完,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过了一个星期突然……”家庭医生解释道:是因为厉成周怕他刚刚出发情期,身体虚弱,这一周都没有舍得按医嘱足量“吃”他。苏雨泽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只是他自己之前都在纠结感情问题,居然没有注意。苏雨泽现在算是亲眼见过厉成周的温柔和理性,知道发病的时候那个像野兽一般的alpha并不能全算作厉成周本人——甚至厉成周本人也很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否则何必每次凶暴地“吃”完都向他道歉?一想到厉成周又发病了。又要面对这种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就心急火燎。再想到厉成周这一次发作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意外发情,因为他的漫不经心——他就急得内脏都要烧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就跳进厉成周到房间里去当厉成周的药。没想到家庭医生竟拦住他。苏雨泽急得原地蹦跳:“让我进去啊,不然怎么……”家庭医生递给他一个吸奶泵:“厉总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你就这么进去,恐怕……”“就是因为情况不好,我才要进去。”苏雨泽不管不顾地快步往里走——当厉成周的药这么久,他当然知道,直接服用比间接服用效果好。事实上,信息素和他身体的其他分泌也有一定的辅助安抚作用。而且……他一刻都等不下去。再看不到厉成周的脸,他要急疯了。“苏助,”家庭医生拦不住他,只好在他身后说,“alpha的荷尔蒙是很凶的。厉总他现在……有些事不是他的本意……你自己得小心的保护自己。”“我知道。放心吧。”苏雨泽不假思索拉开厉成周卧式密封的门。瞬间被铺天盖地极富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冲得打了个跌趔——他身上还带着厉成周的临时标记,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后面当时就湿了。厉成周听到有人来,头都没回,哑声问:“药拿来了?”他背对着门。赤裸着上身。紧绷身体,面壁而坐。漂亮的背脊线条被汗水涂抹得湿漉漉的。沿着晶莹的汗珠落下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窥见皮肤下肌肉的挣扎。像一只被锁在笼中的困兽。如果是半年前,听到自己的乳汁被叫做“药”,苏雨泽一定愤愤地觉得这是物化omega。可现在他只顾着心疼。不等厉成周再开口,就反手把门一锁:“药没来,我自己来了。”厉成周听到声音,猛回头:“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来当你的药,”苏雨泽一边解外套一边走过去,“除了我还能是谁?”——这倒是有点赌气的话。理论上来说,只要基因类似,能替代他的人其实很多。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什么生气的立场,但还是因为厉成周过分自作主张以至于陷入病痛而生气。“你别乱来。”厉成周短促而快速的说——身体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紧绷姿态:肢体本身想要向前,而理性拖曳的肌肉,想要让它向后,于是就像一个动作调试失败,被卡在地图中间的模型,诡异地和自己较劲,“赶紧出去。现在还来得及。”苏雨泽毫不犹豫地大踏步走向他——这已经是厉成周的领域了。这个说法很复古。现代人听起来估计会觉得奇怪。事实上,最近几年,已经很少会有人使用这种让人联想起小狗在电线杆上尿尿划地盘一般的表达方式。然而现在,苏雨泽只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形容。他站在这个领域里。被alpha充满征服欲和占有欲的信息素包围。成为一只待食的羔羊。羔羊抬头怒视站在理智崩溃边缘岌岌可危的捕猎者:“你才是不要乱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病人啊?你……”“不是这个问题!”厉成周猛地起身,把苏雨泽抵在墙壁上,咬牙切齿地说,“你别怀有幻想。alpha是很残忍的。”一个非常有压迫感的姿势。苏雨泽足足比他矮了半个头,omega天生骨架小。这样一来,简直整个人都被笼在厉成周身下。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苏雨泽不太会撒谎。只能抬起手臂,环住厉成周的脖子。厉成周皱着眉,一拳砸在苏雨泽旁边的墙上,灼热的汗水落下来,烫得苏雨泽一个哆嗦:“最后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苏雨泽偏头,把omega颈后脆弱的腺体展示给他:“没有机会了。”话音未落,猛兽捕食般凶猛的撕咬就落在他的腺体上。这一刻,苏雨泽终于明白——平常,哪怕是他觉得厉成周很野蛮粗暴的时刻,厉成周都已经算是保持了极大限度的克制了。当奔涌的alpha信息素注入身体,苏雨泽清晰地感受到omega和alpha刻在基因里的差异。他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有关非洲大草原的纪录片,大型的猫科动物捕猎之后,就是像这样死死地咬住猎物的脖颈。这此刻,等待被吞食的猎物,就是他——只是一失神,就被丢上床。力道太大,甚至还在席梦思上弹了一下。随即被抵着腰腹,摁进床垫里。衣服被胡乱里撕开——布帛被扯破的时候发出锐利的撕裂声,密集地吮吸、撕咬和亲吻,像夏日午后的暴雨一样,劈头盖脸地落在身上。苏雨泽感到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体温急速攀升。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甚至来不及喘匀一口气,就听到厉成周咬牙切齿恨恨地磨着他的耳垂说:“回头别怪我——是你自找的。”alpha尺寸过大的利刃,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劈开了他的身体,直闯进来。实话说是疼的——厉成周这种远高于alpha平均数的尺寸,这样毫无准备地闯进来,就算是身上还带着他临时标记的匹配omega,也有点难以承受。不只是撕裂的疼痛。更像是有锐利的楔子直接把自己从身体正中剖开。一时间简直像一只被树枝从口腔直穿而过,等着被烤熟的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