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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宗还在病床上躺着,身上绷带不多,睡得很安稳。医生告诉孟春水:ldquo血已经输好了,现在有点轻微脑震荡,还在昏迷状态,挂两天水再观察观察就成。软骨组织有几处小伤,我们也都处理好了,等他醒了让他注意着点,最近可千万别运动了。rdquoldquo谢谢您。rdquoldquo你是他哥?这两天要留院好好照顾一下啊。病人要是醒了说疼,千万别心软,可不能随便喂止疼药。rdquoldquo嗯,我记住了。rdquo医生走后,孟春水慢慢地走到赵维宗床前,搬了个小凳坐下。他发现自己竟不敢触碰赵维宗插着针头的手。一想到这将会是他跟这人在一块的最后几天,孟春水心里就很疼,可他同时又想,你有什么资格疼?他知道几天之后,自己唯一能做的,不混蛋的事儿,只剩下为赵维宗报仇这一件了。这件事他已准备多年,很快就能完成,代价很多,其中一个就是跟赵维宗彻底了断。这看起来很难,又不难,因为让一个人死心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以前做不到,只是因为下不了决心罢了。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赵维宗醒来时,窗外天色昏暗,墙上钟表指向下午五点三十六。这是在医院,对了,自己好像被车撞了一下,然后helliphellip他警觉地看了看盖在身上的,凸起的被子。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傻。毁容了吗?他又缓缓摸向自己的脸蛋,还好还好,也没有疤。赵维宗松了口气,突然感到极度口渴,而手边矮柜上恰巧摆着一杯温度正好的开水。春水给我放的?小赵这么想着,他人呢,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吧?这感觉自己就像一株被晒干的植物,一杯水浇下去,浑身五感才算真正复苏,当然主要都是痛感,散架了似的,稍微动动就牵连一身的痛觉神经。现在这样可啥也干不了,上厕所都得等春水回来帮我,肯定前几天也是他帮的,一这么想,赵维宗的脸就不自觉红了起来。他早已把先前闹的别扭扔到脑后,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等孟春水推开房门,笑着坐到他床边的一刻。可将近两个小时过去,天都黑透了,孟春水倒是没等到,反而等来了个穿着碎花短褂的山东大姐。大姐进门放下保温桶,乐呵呵地就要给他喂粥。ldquo等等,您是?rdquo赵维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完全是哑的。ldquo哦,忘了说了,我是你的护工啊小伙子,这周就我照顾你。rdquo大姐慈爱地看着他说。ldquo今天几月几号?rdquoldquo10月8号呀。rdquo赵维宗皱了皱眉:ldquo前两天也是您?rdquoldquo哪有啊,我这不刚开始吗,你哥不是今天中午才雇的我吗?rdquoldquo我哥?rdquoldquo对呀,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你哥对你真好,我跟你说,我可是这片儿最贵的护工呢。rdquo赵维宗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前两天显然是孟春水照顾的他,他甚至隐约听到那人在他耳边说:ldquo快了,就快好了,别害怕。rdquo这不可能是做梦吧?至于孟春水装作他哥,可能是为了手术签字,但为什么现在自己醒了,他却跑了?顾不得别的,幸好手机就放在枕边,并且有电,小赵无视数条来自同事家人的短信与未接来电,立刻拨通了孟春水的电话。那人声音恹恹的,对他的清醒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告诉他,这两天公司有急事,他根本就没留在医院照顾,甚至护工都不是他请的。赵维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mdashmdash他想春水怎么会这么冷淡呢?于是问道:ldquo那到底是谁请的?我爸我妹都不知道我被车撞了,还发短信让我回家吃螃蟹呢。rdquo孟春水简短答道:ldquo不清楚。rdquo赵维宗心凉了半截,觉得事态似乎复杂起来,尽量平静道:ldquo你在家吗?rdquoldquo在。rdquoldquo那好。rdquo挂掉电话之后,小赵心里一团乱麻,又非常害怕。他把护工支走,随便拔掉手上的管子,简单带上柜子里放的钱包证件,溜出了病房。他跑到前台缴费,却被告知全部费用已被支付。他想孟春水你丫发什么疯,除了你还谁会干这事,爱上当无名英雄了?于是他连病号服也没来得及换下,更顾不得浑身关节钻心的疼痛,一边惊讶于自己身体的潜能,一边趁着人多直接跑出了医院。坐在出租车上,赵维宗揉着脑袋,想象着孟春水待会儿开门时脸上的诧异,默默在心里说,想不到吧,你不来我就回去找你,跟我玩什么神秘?不让你全解释清楚我就不姓赵。他还想真他妈的疼死老子了。但他还是相信孟春水说的绝对是假话。然而,当他一瘸一拐地从电梯出来,敲开801的房门时,孟春水眼里的那种毫不关心,还是像冷水一样泼了他一脸。ldquo你到底怎么了?rdquo他问孟春水,ldquo因为我冲你发火,生气了?rdquoldquo没有。rdquoldquo那是怎么了?rdquoldquo我累了。我想了想,我和你在一块,两个人都很累。rdquo赵维宗只觉得自己像被打了一棒,他很想揍孟春水一拳,可还是忍住了。愣了半天,他轻声说:ldquo这两天没好好吃饭吧?我去煲汤,上次买的排骨还没用呢。rdquo孟春水没有说话,而是坐回沙发上,看他的晚间经济新闻去了。赵维宗蓦地心酸了,眼圈也红了。那种令他齿冷的、令他感到受到严重伤害的感觉一直追着他进到厨房,连做饭也没能让他忘掉。可他还是想,孟春水一定是在装冷淡,也太刻意了点,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是自己还不清楚的。一会儿饭桌上好好说说,肯定能问出来。问出来就好了,等自己完全恢复,再狠狠揍丫一顿,权当报仇。然而,当他坐在饭桌上,死撑着酸痛的腰椎给孟春水盛汤时,却暴风骤雨般得到了分手的提议。赵维宗放下汤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ldquo为什么?rdquoldquo一段关系,维护起来很费精力,rdquo孟春水吸了口烟,脸上是一种赵维宗不曾见过的寡淡表情,疲惫,又仿似毫不在意,ldquo我想你说的对,我和你在一起总是有很多隐瞒,这问题不解决我们都活得很累,可它就是不能解决。rdquoldquo你的意思是,愿意分手都不愿意解决对吗?rdquoldquo对。rdquoldquo那成,我以后不问了,也不好奇,那些事儿过去就过去,没过去的我也再不想了。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可以吗?rdquoldquo你说过你不是傻子。rdquo赵维宗几乎被气笑了,他说:ldquo我也可以当傻子。rdquo孟春水摇了摇头:ldquo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坚持了。可能那次在办公室,我就不该留你。rdquo赵维宗猛地站起来,脑袋连带着浑身都疼得要命,可他是绝不肯把疼痛表露出来的。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一字一顿地问:ldquo你后悔了。rdquoldquo我后悔了。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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