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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也终于到晚上六点了。几兄弟都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喉咙冒烟了,但顾卫国打头,还是先来问林白青:“青青,还有没有别的活儿要我们干?”林白青故意说:“有倒是有一件,但我怕你们身体太单薄,苦了一天吃不消,算了吧,我自己干吧。”顾卫军说:“你都辛苦一天了,干什么干,有什么活我们来。”顾卫国则说:“他们辛苦坏了,让他们回家,有什么事我帮你干。”林白青要的就是他这句,她也没想坑别人,只想坑他。她说:“还是原配蟋蟀,那个是所有治癌药的药引子,但我把所有的都给小叔,让去做实验了,万一有癌症病人来抓,我没得给他们开。”“又要抓蟋蟀?”顾卫军声音一提,透着丧气。顾敖文说:“还是要原配的?”林白青说:“所以我说你们回吧,这种辛苦事我自己干就好了。”顾卫国再度施展自己的大哥魅力:“你们都回,蟋蟀包在我身上。”林白青大喜,指着说:“桑园里就有呢,但不是药房里那种普通的,必须是从窝里捉出来的,对对相叠的,不然,癌症病人吃了可不管用。”“好,我今晚就捉。”顾卫国满打满的保票。但顾敖文不干了:“凭啥你一个人捉,大家一起呀。”顾卫军也说:“抓蟋蟀我有的是经验,不行,必须一起捉。”顾敖武看大家那么积极,虽然累的要死,也不好走,问林白青:“我也去?”“不用啦,敖武哥,你陪我吃饭就好。”林白青心情愉快,说:“哎呀好饿!”她一转身,差点撞进一个人的胸膛里,只闻一股松柏,雪山的清香,抬头,正好看到顾培既复杂又晦涩的眼神。顾娟做完检查,从医院回来了。第26章 鸡矢白(你们连奴隶主都不如!)乍见是顾培, 林白青没做亏心事,却蓦的一慌,连忙往一边去躲,谁知顾培也要躲, 俩人同手同脚, 林白青的脚还踩到了顾培的脚上。低头一看, 顾培脚上好大一个鞋印子。这人有洁癖的, 最不喜欢身上被人弄脏了, 林白青干了一天的活儿, 脚脏, 怕要弄脏顾培的鞋子,抬脚往后一躲,谁知三爷就在她身后。还好她练功夫, 身形灵敏, 又往旁边一躲,躲开了三爷。但她这一前一后一腾挪, 就躲到了顾敖武的身边。顾培一只手还在半空,眸光晦涩, 但往后退了两步。三爷笑呵呵的:“看来白青和敖武处的很不错。”女孩子嘛,喜欢谁, 就会呆在谁的身边。顾娟也说:“我早该想到的,你俩应该能处好。”敖武是五爷的大孙子, 因为父母双亡, 从小五爷带在身边,也经常来药堂玩, 他性格好, 小时候跟白青俩处得可好了。不过敖武在首都谈了对象的, 还跟顾娟私底下见过面。他要跟林白青结婚,他原来谈的对象怎么办?当然,顾娟也只心里嘀咕一下,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林白青最关心的还是顾娟的病,今天该出结果了。癫痫属精神类疾病,不是说某个人定义说它好了就好了,医院要查脑电图,看其脑电图有无暴力性紊乱等症状,还要查CT,检查病人的额叶密度有没有增粗,脑室有没有扩张问题。另外还要做生化检查,查病人有无低血钙,离子紊乱,高渗状态等。这才是判断病人是否有癫痫状况的重要依据。只有在这三大项的检查中,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问题,才能叫痊愈。今天顾娟就做了这样一套系统性的检查,军医院神内给出的结论是,虽然还不确定其是否会复发,但目前就各方面检查综合评断,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顾娟是病人,作为病人,她有感觉的:“我真的好了,完全好了。”顾培是医生,基于医生的严谨,补了一句:“只要以后不复发,就算痊愈。”但这是他第一次见证中医的神奇。而且它不是空口无凭,胡编乱造,林白青的用药是有理论支撑的。她开的方剂,原理顾培整个读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三爷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林白青,要跟她算算账:“白青,诊金怎么给?”“连药带诊金总共五十,主要是三粒开窍丸比较贵,一枚十元。”林白青说。顾娟从兜里摸了五张百元大钞出来,笑着说:“别五十了,这是五百,拿着。”林白青只从中掏了一张,又倒找了五十:“娟子姑姑,诊所是有营业执照,收费标准的,该多少就是多少。”顾娟硬是把钱塞到了林白青的兜里:“我要被送到精神病院,或者某个医院的精神科,就得蜕层皮,再不说住院费了,这钱你必须收着。”三爷也笑着说:“这钱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和你娟子姑姑心坎里过不去。”本来他想说要不就一起回家吃饭,但突然看到顾敖武一直在望着林白青笑,明白了,人家俩小年轻想单独处一处,遂说:“那你们就单独吃饭,我们和你小叔回家吃去?”林白青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她又怕顾培误解自己对敖武有那意思,正在想单独约他吃个饭,跟他聊一聊,就听桑园里响起哎哟哎哟的两声叫。紧接着是顾卫军的声音:“顾敖文,是不是你往我衣服里塞的蟋蟀。”顾敖文说:“你有病吧,我给你衣服里塞蟋蟀干嘛。”顾卫军衣服里被人塞了只蟋蟀,他脱了上衣,蟋蟀一窜,窜他裤子里了,以为是顾敖文放的,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个顾敖文,男子汉顶天立地,要争小林咱们明着争,光明正大的争,你他妈跟老子玩阴的,你卑鄙!”顾敖文也觉得脖子上悉悉祟祟的,一摸,摸到只大蚂蚱,也怒了:“好你个顾卫军,我都说了蟋蟀不是我放的,你他妈给老子放蚂蚱,哎呀哎呀……”蚂蚱没捉住,也滑衣服里去了。顾敖文也跳了起来:“顾卫军你卑鄙无耻,快,快帮我捉蚂蚱!”看堂兄连蹦带跳,顾卫军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你就像只蚂蚱!”桑园跟灵丹堂之间只隔着一排房子,本来院墙没有拆的时候得绕道,但现在院有墙了,绕过房子就可以看到桑园里。两兄弟正连蹦带跳,怎么觉得身后一阵寒风扫过,回头,好家伙,三爷吹胡子瞪眼,一身军装,不苟言笑的小叔目光格外寒冽,正冷冷看着他俩。一帮子兄弟嘛,都在干活儿,开开玩笑也没啥,而且他们有竞争意识,都愿意争着继承灵丹堂,这是好事,所以三爷凶了他们一顿就准备要走了。但顾培显然不肯就此罢休,他喊顾卫军,问:“你们在干嘛?”顾卫军不太了解顾培,见过的几回这位小叔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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