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青盛了一勺蛋炒饭尝了尝,说:“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快吃吧。”她还叫他小叔?顾培伸手就去接她手里的勺子。林白青忙说:“这个是我的,你的勺子在盘子里。”米饭里头花花绿绿的,有豆子有火腿,闻着确实很香,但顾培在中餐上冒了很多险,也踩了很多坑,唯一喜欢的,只有对象做的,对于比牛肉还好吃的东西,他抱了很大的希望,结果等了三天就等来一碗蛋炒饭?但望着对象殷切的,带着鼓励的目光,他还是盛了一勺子。大概是因为预定了失望,觉得会不好吃,这一口咬下去,居然满满的惊喜。同是米饭,但蛋炒饭跟白米饭是两种味道,它粒粒分明,又弹牙,再加上火腿和青豆,嫩嫩的鸡蛋,竟然是一种顾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好吃。“好吃。”他当即盛了一大勺。当然了,这将是他最爱的中餐,可以连炫一个月不会腻的那种。顾培在吃饭,林白青没啥胃口,望着面前的预备役丈夫,忍不住就又要思索结婚的事。关于政审,他已经催了很多次了,没有格外的理由,在大裁军的背景下部队是不好给他提前办理的,但只剩2个月中成药就要实施新规了,怎么办?顾培蓦的抬头,就看到对象正盯着自己,笑的格外温柔。他伸手去摸:“我脸上有东西。”“不不,没有。”林白青鬼使神差,说:“你的脸好看。”说完她又特别后悔,怕顾培觉得她轻佻。但其实并不会,因为在生活中,有太多习惯性的说这句话。不是因为讨好或者别有用心,不论男女,敌人还是对手,或者朋友,经常会对他说,你的脸好看。他点了点头,想用同样的真诚夸林白青一句,但怕她觉得他是在耍流氓,最终选择了不说。因为他觉得,她的肉.体好看,这句话说出来,大概率是要赢来一记耳光的。林白青不是特别瘦,但她拥有就女性来说,最完美的肉.体线条。天热,她穿的是一件半截袖的纯棉质线衣,露出来的手臂格外纤细,但又全是肌肉,作为一个医生,又是在教会学校从小就学西医的。人体,顾培是从小看到大的,不论男性还是女性的身体他都不好奇。可他特别好奇林白青的身体,除了那种男性的原始的,欲.望性的冲动,他还有种探索欲。他想知道她肌肉的手感,想知道她的臀部为什么会异于大部分女性,那么的挺翘,而紧致的肌肤,向来应该是比较粗糙的,但她的肌肤又非常的细腻,就更叫顾培想试试那会是什么样的触感。终于,放下了勺子,他说:“你做的饭非常可口。”跟爆辣的火锅相比,林白青今天做的菜每一样都合他的口味,这会他是真心实意的夸赞。饭已经吃完了,顾培意犹未尽,望着盘子,觉得自己还能再炫一碗。林白青估计他会洗碗,所以没有收筷子,等着,要看顾培会不会主动洗碗。毕竟他可是跟顾卫军说过,自己结婚了会主动洗碗的人。话说,顾培确实是打算洗了碗再走的,但医生总会遇到紧急情况,据说有个车祸患者,是个部队军人,情况比较危机。司机小马亲自跑来喊,要顾培赶紧去看,他就得提前走了。“抱歉,碗,要不我一会儿回来再洗?”顾培说。林白青想了想,说:“以后吧,等结婚了,碗就由你来洗。”顾培点头:“好。”小马看在眼里,心说顾军医和林大夫可真够恩爱的。但再一想,顾军医不但会搞浪漫的求婚,居然还愿意在家洗碗,温柔体贴,作为一个海归,他太优秀,比的别的男人都没法活了,可咋整?……林白青送顾培出来,就在巷子里,俩人又碰上顾卫国,还拿个竹竿在四处捣。顾培止步,问顾卫国:“你没回家吃饭,一直在找蛇?”满巷子雄黄的味道,有蛇也早跑了,他居然还在找。顾卫国摊手又叹气:“我妈骂的厉害,不找着我不敢回家呀。”顾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都三十岁了,还怕你妈?”顾卫国叹气说:“我是她生的,她为了我辛苦了半辈子,现在又是个寡妇,在这巷子里受尽人的白眼,那么可怜,我又怎么忍心骂她?”听起来确实很惨,但林白青忍不住说:“顾卫国,你妈年青时是东海有名的小将,跟你爸号称雌雄大将,打人时皮鞭抡的飞起,她要算辛苦,我们算什么?”顾卫国说:“婶子,那都是谣言,是传言,我妈也就嘴巴泼辣点,不敢动手打人的。”“我的山参呢,你妈这是赖着不给了?”林白青反问。顾卫国挠挠头,说:“要不这样,我去给我妈下个跪,求她把山参给你?”林白青懒得跟他再理论,瞪了一眼,没接茬,对顾培说:“走吧,我送你。”“小叔慢走,小婶慢走。”顾卫国在后面挥手。老大侄表现的很惨,很可怜,但顾培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这个大侄子跟别的不一样,别人对林白青,跟他一样,只是想通过追求来确定一种恋爱关系,但顾卫国让顾培有种感觉,他的故意示弱,卖惨像是一种阴奉阳违。他认为林白青很傻,他在耍她,又笃定她察觉不了,人在卖惨,但眼神中却暗成长心机。由此,顾培觉得顾卫国应该不是在找蛇,而是在找别的什么。但他当时没说话,转身离开了。……今天有人找林白青上门夜诊,顾培前脚才走,鲍家媳妇就哭哭啼啼的上门来了。大杂院的鲍春明因为喝酒又犯了痛风,痛的正在床上打滚。鲍家媳妇帮林白青背着药箱,一进门就说:“天杀的鲍春明,不让你不要喝酒吧你非喝,可看看吧,喝出事儿来了吧,白青你快帮他看看,疼半天,疼惨了。”鲍春明说:“不算太严重,我还能扛得住,不用喊白青的。”“我倒想着你疼死算了,但你一声声的哼个不停,我不喊白青来,难道真就生生看着你疼死算了?”鲍家媳妇反问。林白青说:“都闭嘴,鲍嫂子,去给我打盆清水来,我要洗手。”等鲍家媳妇水打来,林白青的针已经灸上了。鲍家媳妇看针的颜色金里泛着蓝,感叹说:“这针颜色还怪好看的。”林白青笑了笑,说:“普通针而已。”又说:“但应该挺管用,以后鲍大哥的痛风应该就会痊愈了,酒也可以喝,只要适量,不要滥饮就好。”“不会吧,他这痛风一喝酒就犯,真的能好?”鲍家媳妇不信。林白青说:“信我一回,这次我针灸完,他真的能好。”鲍春明喝酒其实并不多,如果他的身体健康,那点酒是不会引发痛风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