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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洲说道:“我不知道,你的酒太厉害,醒来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孟复神色微妙地说道:“你再感受一下,除了贯征还有什么不见了?”于洲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番,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经有些涣散:“我还有一甲子的内力也不见了。”孟复已经笑得着直不起腰:“不仅是贯征和你那一甲子的功力,还有用四分之一张湟川藏宝图买回来的小美人也不见了,可惜呀,一场艳遇就这么被你忘记了。”于洲蹙起了眉头:“艳遇?”他低头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胭脂,眼神略微有些困惑。孟复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刚刚掐指一算,你们缘分未尽,以后还是会相逢的。”他仰天长叹:“正所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啊!”第30章 探花2丢了贯征,丢了一甲子的内力,又丢了四分之一的湟川藏宝图,于洲头大如斗,不禁感叹孟复酿的酒当真误事。事已至此,于洲叹息一声,只好背着他的笙歌尽下了雪山,他的好友孟复闲来无事,正好厌倦了雪山的风景,便提着两坛酒也和他一起下了山,说是要看看这个世间的繁华风景。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便过去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好友孟复回了老家。于洲这位好友来历神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消失一阵,两人虽是莫逆之交,但彼此不谈过往,以至于于洲也不知他这位好友是哪里人士。现在便只有于洲一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贯征的下落了。又过了半年之久,于洲阴差阳错之下成了一名官兵,专门负责押送流放的罪犯。这是个苦差事,但油水很足,流放路上少不得一些罪犯家属花些金银打点官兵,让被流放的家人过得好受一些。若流放的是女眷,打点的价钱还要翻倍。这批罪犯将从汴京流放到南岭,整整三千里流放路,到了南岭无论是罪犯还是官兵都要脱层皮。这次押送的罪犯共有二十人,每两个官兵负责押送五个罪犯,早在出发前,于洲和王二等一众官兵就收到了不少家属打点的金银财帛。六月末,流放的罪犯们戴着枷锁和沉重的脚镣艰难前行,于洲和王二戴着草帽押送犯人。中午的日头最是毒辣,这些从汴京流放的罪犯们从前高床软枕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王二见这些罪犯们面如土色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对于洲说道:“以前咱们见了这些人是要行大礼的,真是风水轮流转,是非成败转头空啊。”于洲微微一笑,摘下随身的水囊喝了一口水。是非成败转头空。这句话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疲惫的官兵们在树荫下眯了一觉,于洲没有睡意,便倚着树干眺望远处的风景。这一年汴京少雨,赤日炎炎,土地龟裂,一路上已经遇见不少沿街乞讨的人。于洲这人视钱财如无物,看见面黄肌瘦的孩童便心生不忍,身上的那点银钱很快就散尽了。王二笑他傻,于洲也只是摇摇头,笑了笑便不再再言语。两天后,他们遇见了另一支押送罪犯的队伍。这支队伍押送的罪犯有些特殊,俱是一些姿容清秀体态纤瘦的男子,王二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些男子是准备押送到军营充当妓子的罪犯。时下男多女少,军营那帮汉子荤素不忌,只要模样过得去,管他是男是女。这支队伍原本比于洲他们早出发一个两天,但是这些罪犯们大多都是些文弱公子,身体弱,时不时就有人病上一场,这才耽搁了路程。于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小道消息全靠王二打听,过了一阵,王二回来了,凑在于洲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知道那帮要送往南岭军营的罪犯么?”于洲说道:“怎么了?”王二一脸唏嘘:“你知道这些罪犯里有谁么?”于洲虽然神色淡淡,但也被勾起了兴趣:“又是哪个世家的少爷落了罪,被发配到那等糟践人的地方?”王二双掌一拍,说道:“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郎,郦筑昙!”“他以许昙之名参过了秋闱,过了春闱,殿试时又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探花郎,春风得意没几个月,就被人揭发身份。”王二一脸感慨:“谁能想到许昙原来是郦镂之子,本应该在玉春台做男妓侍候达官贵人,谁料到开包夜那日竟然被一个大胆狂徒当众劫走,从此杳无音讯,不成想改头换面之后竟然成了新科探花。”他怼了一下于洲的手臂:“你说他想干什么呢,他爹郦镂通敌叛国,他本是罪籍,不明哲保身就算了,逃出了玉春台还要削尖了脑袋往朝堂里挤,现在被发配军营充作男妓,那还不如在玉春台接客呢,军营那帮汉子哪里知道怜香惜玉。”八卦是人类的天性,王二在这里说的口沫横飞,和他一路的另外四个官兵也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另一个官兵徐思说道:“可不是,那郦筑昙如天上玉人,到了军营一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汉子,不是说咱们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对郦筑昙有意,怎么这会忍得下心让他去当最下等的男妓呢?”王二摇头叹息:“这等欺君罔上的大罪,留下一条命就不错了。”叹息之后朝着前面努努嘴,指着最后方的队伍说道:“看见没,最后一队最前面那个男人就是郦筑昙。”于洲目力极好,一瞬间就看清了那人的的面容。身形修长,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凌乱的头发垂在了脸颊两侧,尘土满面,脸带倦容。似乎心有所感,他原本微微垂下的眼睛突然睁开,往于洲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眼珠的颜色与普通人不同,日光一照,便如一汪上好的蜜,泛着异常动人的色泽。于洲看着这个灰头土脸的人,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天上玉人?”王二支吾着说道:“嗯...怎么不算呢?”徐思干笑了几声:“一块价值连城的好玉埋在泥土里也看不出什么颜色了,怎么也得洗涮洗涮才行。”于洲意兴阑珊地倚着树干喝了一口水。晚上自然是要找个地方歇息的,前几段路程还好,尚且还有些人烟,运气好还能住上驿站。等路程一直往南,官道上便不见人烟了。土地荒芜,一片焦土,罪犯们戴着枷锁和镣铐,脚程本来就慢,有时候不得不找个空地倚在一起凑活一晚。身上的枷锁和镣铐起码有二十五斤重,夜里睡觉也要带着,沉重的刑具把手脚的皮肤磨破,又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一些罪犯的手背已经鼓得像红肿的馒头。于洲随身带着银针,有时候会给这些罪犯的患处引流放脓,再捡些草药给这些犯人敷上。王二嘲笑他烂好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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