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一天啊!它的动作怎么能这么迅速!父亲该不会以为她和“殷策”两厢情悦吧?那也太恶心了!等她终于从羞恼的情绪中走出来,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条待在宫里的妖蟒。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今日登基,应该没闹出什么乱子吧?人心复杂,也不知道这条妖蟒能不能把握……焦娇又有些后悔提议让它假扮皇帝了。这种复杂的心情反复地折磨着她,直到夜深人静,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将军府守卫森严,女眷后院内还有不少丫鬟守夜,按理说应该十分安全。但某些心怀不轨之蛇还是偷偷地溜了进来。妖蟒迷昏屋外的人,悄然打开房间的窗户,翻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雌性。春夏交替之际,夜里气温不算太低,焦娇只盖着一床薄被。白皙的双足放置在薄被之外,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下,仿佛温润的瓷玉。“登徒子”呼吸一滞,浑身更加躁动,它几乎是本能地握住了那双小巧的足,顺势攀上C。焦娇还在沉睡,丝毫不知房内已经混进了其他人。“娇娇。”妖蟒哪怕成为皇帝,也还是那只色欲熏心的蠢蛇,只要碰到自己的雌性,就不由自主地陷入痴迷。养心殿里的奏折已经堆到了半人高。但它完全没有处理的心思,一心等着黑夜的来临。在浅薄的求偶经历中,它只知道夜里是最能得逞的时间。“唔!”焦娇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她下意识揪住身前那颗作乱的脑袋,半梦半醒间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鬼祟”。妖蟒忍了许久,哪里还愿意退让。作为一条只知道睡懒觉晒太阳找猎物的野兽,它能在白日起那么早,还必须打起精神糊弄一众蝼蚁,就已经够累了。若是夜里还尝不到甜头,那这皇帝也没什么好当的。它痴迷地低着头,仿佛回到了盘旋百年的深山老林里,找到了一颗野生的桃子树。等啊等啊,等到桃树结果,粉嫩的野桃长成了最饱满的果实。妖蟒是个肉食动物,可偶尔也想尝一尝水果解解腻。深山老林里,就只有这颗桃树最得它喜爱,树干被它牢牢地攀住,狰狞的蛇头高高地抬起,就要去咬枝头上挂着的蜜桃。“不要!”焦娇胡乱地挥打着,睡得再沉,此刻也总得醒过来。造成“鬼压床”的罪魁祸首警惕地抬起头,松开衔在嘴边的野桃,很快就想起了雌性昨日的警告。——“这七日内,你不许顶着这张脸来见我!”——“你若是不听,我也不与你成婚了!”它有些心虚,但在这些时日的熏陶下,早已不是原先那条知识浅薄的林间野兽。妖蟒想了一天,想出了万全之策。它在焦娇睁开眼之前,从身上掏出一块黑纱,温柔却又强势地蒙住了她的双眼。焦娇刚醒,睁开眼看到的,又是一片黑暗。她下意识抬起手,在脸上摸到了被绑住的黑纱。是在做梦吗?可下一秒,作恶多端的野兽就让她明白,这一切并不是做梦。她的闺房里偷溜进了一个“登徒子”!“谁?!”焦娇挣扎起来,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双脚狠狠地踹着多出来的男人。“这里是将军府!你敢!”“你若是不知悔改,我便叫父亲把你捉了,剥皮抽骨!”“登徒子”不仅敢,它还再次衔住了野桃。焦娇发出一声哭喊:“滚开!你给我滚开!”“来人!救命……唔!”她的求救声被捂在掌下,妖蟒有些担心她的声音招来那个老匹夫。“娇娇。”“你答应我的,日日要与我亲热。”“你还说过,要买一处别院,等我溜进去寻你。”它难耐极了,伏在娇娇的耳边,不停地哄诱。“娇娇,娇娇,莫叫。”“是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焦娇的心猛地落下,安定了一秒后,就又气恼起来。“不是说好了,这几日不要见了!”“你溜进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扮作登徒子,来吓我!”她不再挣扎,双手也得到解放,抬起手就要解开面上的黑纱。妖蟒强势地摁住她的手,阻止她解开。“不能摘。”黑纱不算轻薄,但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近在迟尺的男子,只是看不清他的面貌。焦娇抿唇:“为何不能摘?”“摘了,你就看到这张脸了。”妖蟒很诚实,脑子却是一根筋,只是在某些时刻异常地管用。它不能不见自己的雌性。那么只能反过来,让他的雌性看不见他。它再次循循哄诱:“你只当这是我。”“没有旁人。”“都是我。”作者有话说:聪明不用在正道上的蛇蛇.jpg这个单元算是古代版的志怪故事,忽略掉背景的不合理性哈哈哈哈,下章完结,然后还有一章娇娇与蛇蛇的番外——甜甜的夫妻片段合集。第71章 擂椒茄子皮蛋(“不如今夜大婚”(世界完))焦娇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它顶着一张其他人的脸, 她怎么可能不去联想!一想到自己被“殷策”占了便宜,她就恨不得要将它踢下去。雌性挣扎地太厉害,妖蟒更加难耐了。它不管不顾地叼住野桃,狠狠地吞吃进嘴。“放开!滚下去!”焦娇揪着他的脑袋, 怎么挣扎都没用, 于是又开始含着泪骂它。“臭蛇!丑东西!”“你怎么这么好色!”被骂骂而已,妖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心只读圣贤书。焦娇身上又奇怪又羞耻, 往日只会出现在梦里的情景发生在现实中,显得格外地荒唐。这其实是一具彻底属于妖蟒的身体。或许可以将它当做同胞异胎,只看眉眼, 与曾经的三皇子大为不同。它的胃口太大了,一颗树上的野桃完全不够填饱肚子。必须再去寻觅一些其他的成熟果实。妖蟒探寻到山林更深处,失去了好用的蛇信,就只能用人类的齿舍品尝。……焦娇哭得惨极了, 她一脚踹在妖蟒的身上。下一秒,连双足也被夺走了。一条蠢蛇,哪来这么多的手段。她咬着被角,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坠落, 恨不得将自己的脚腕以下给砍了。好歹妖蟒也知道分寸,并没有将过分之事全部做完。它更希望自己的雌性能够睁着眼, 看着它,与它快活地交尾。“娇娇……”属于人类的身体心满意足地抱住了怀里的雌性, “我的。”焦娇早就骂累了,也哭累了。她疲倦地倒在妖蟒的怀里, 恨恨地揪住它的衣领。“臭蛇!”妖蟒凑过去, 亲了亲她的唇角, 讨好道:“不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