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他能喝酒,但是对喝酒没那么热衷。刚想拒绝,却又想起来大少爷的恶劣脾气。得,那还是喝吧。反正一杯红酒,也醉不了。燃灰不愿意多待,端起酒杯一口闷完。云曳支着下巴,狭长凤眼直勾勾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直到红酒一滴不剩。放下杯子,燃灰直奔主题,谨慎地问:“曳哥,你找我……还是因为分手的事?”云曳被戳到了痛处,语气骤然冷沉,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分个屁,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竟然还不算分手吗!燃灰震惊地瞪大了眼:“可你当时说过,不让我再来找你……”云曳嗤了声:“不想见你而已,和分不分没关系。”什么叫从天堂掉到地狱,就是如此。燃灰眼前一黑,迟疑道:“那曳哥,你的意思是……”云曳抿唇,片刻后开口,语气有些难以启齿的古怪:“……你还是那么想的?”非要做1不可?燃灰毫不犹豫:“对!”然后为了人设,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我是真的喜欢曳哥,但是也真的不能接受在下面……对不起。”所以快点把我蹬了吧!确定了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云曳却没生气。他慢吞吞垂下眼皮,自嘲般地轻叹一声:“陆燃灰,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种。”燃灰不明所以,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头顶却笼罩下一片高大的阴影。是大少爷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燃灰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疑惑地仰起脸看他,这个姿势的压迫感太强,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曳……”尚未出口的话因为对方的动作突兀顿住。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极大,不容拒绝。燃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极轻易地推倒在床一样宽广的沙发上,甚至还往上弹了弹。燃灰:“?!”视线天旋地转,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中倒映出张深邃冷冽的脸。大少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凌厉的凤眼微眯,随手扯开领带,阴森森冷笑一声。“你在上面?行啊。”近乎咬牙切齿的警告轻飘飘吹到他耳边——“但如果不爽,你他妈就完了。”-那天和陆燃灰闹掰之后,云曳有一阵子,是真的想直接分手。就像苏展说的那样,是陆燃灰不懂把握机会,分了就分了,他云曳难道会缺男人女人么?吃亏的只有他陆燃灰。但不知怎么回事,理智想得清晰而冷静,情绪却完全不受控制,心头的郁气和怒火淤积,愈燃愈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陆燃灰不是说对自己一见钟情么,现在这把他当做什么?谁给他的资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越想越不甘心,心头愤怒羞耻犹豫纠结,种种混乱复杂的情绪几乎将云曳淹没。大少爷失眠了一整晚,天蒙蒙亮时下床打开电脑,开始黑着脸搜索男男小知识。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看得更多的,是承受方相关。搜了不少东西,绝大部分资料都信誓旦旦地说,做受很爽,是一种完全不同、直击灵魂的爽,云曳的臭脸才隐隐好看了一些。他又继续搜索,却在看到某张教学图时,不断滑动的手指顿在了半空。沉默片刻,他的手指微动,点开放大了图片。简单来说,这张图的姿势是:脐。云曳之所以会在陆燃灰想上自己时反应那么大,因为在他看来,谁压谁代表着征服与臣服,谁地位高一目了然。而他现在看到的这个姿势,充满掌控欲和占有欲,反倒是被进的那个人地位更高。云曳对着教学图沉默半晌,慢慢操纵鼠标,点下了保存键,又开始搜索相关用品。经过一系列准备,才有了燃灰面对的这一幕。燃灰:“……”燃灰:“???”燃灰已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傻了眼。他大脑一片空白,费力地消化了半分钟,才明白大少爷的意思。大少爷愿意做受?!意识到这个事实,燃灰瞳孔剧烈地震,张张嘴,因为诧异和震惊失了声。怎么说呢,言情文男主的性向不仅被掰弯,现在还愿意做受,这句话比世界末日的谣言还要重量级。剧情怎么就崩成这样了啊!燃灰试图挽救剧情,挣扎着起身,却被云曳极轻易地桎梏在下,挣脱不得。这不应当——毕竟他当年也是在其他世界里徒手撕过怪物的人,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体素质下调了不少,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男主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不仅如此,一团火闷不作声从小腹烧起,一路攀爬到四肢百骸,让他的脖颈和脸都逐渐发起热来。电光火石间,燃灰猛然意识到:是刚刚那杯酒!他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在脑中疯狂呼唤002解围。大不了这任务他不做了,任务失败总比莫名其妙丢了清白好!但不管怎么呼唤,002就是死活不回应。好半天,一行字才慢吞吞浮现在脑海中。【检测到18岁以上内容,为了保障宿主隐私,您的系统已下线。】燃灰:“……”他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们他妈的怎么在这种时候这么人性化啊?!察觉到某处异样,云曳垂眸,脸色一阵诡异变化,语气微妙:“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一时间,云曳都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而高兴。燃灰:“……”他僵着脸奋力反驳:“明明是你的酒有问题!”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直男,没有外力,怎么可能对云曳产生那种反应!云曳挑眉:“你说酒?”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瓶红酒是苏展之前听说云曳打算和陆燃灰玩玩之后特地送给他的,还嘱咐说可以用来增加小情.趣。当时对方确实有点挤眉弄眼,只不过云曳没注意。……原来是这种情、趣。药效逐渐上来,燃灰脸烧得滚烫,因为陌生而刺激性的感受难耐皱眉,眼角通红,溢出了生理性的水汽。洗衣液的薄荷香中夹杂了点不明显的汗味,明明是云曳过去最嫌弃的味道,此时却让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云曳呼吸急促几分,舔了舔唇,无视了对方越来越无力的挣扎,慢条斯理俯身。冷调的香气浓郁逼近。“正好,别浪费了药效。”-天光乍亮。睡梦中的云曳闭着眼,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攻击性,深邃眉目间多了些安宁柔和。他呼吸沉沉,皱巴巴的衬衫随着胸膛均匀起伏。昨天一整晚的沉沦里,大少爷都没有脱下这件衬衫。扣子不知何时崩掉了几颗,露出大片精韧紧实的皮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