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只被拒,陆凛向来看不上这种低俗的游戏,万一发怒,这可不是一个拒绝就结束的事。小调酒师,你摊上事了!楚子钰头都大了。陆凛缓步走进包间,其实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只是陆凛气场过于强大,竟是瞬间鸦雀无声。皮鞋踩着地板的声音清晰可闻,陆凛走到晏鹤清面前。他俯视着少年,四目相对,少年眼中是未掺杂其他的清澈坦荡。“哎。”楚子钰生怕陆凛发怒,硬着头皮要上来打圆场,“我们是玩笑……”没说完,楚子钰懵了。只见陆凛抬手揽住晏鹤清的腰,轻巧一带,少年跌进他怀里。陆凛低头,黑眸盯着那两片薄唇,“可以。”什么!楚子钰下巴都惊掉了,他没幻听吧?陆凛说可以?!后面进来的谢昀杰也傻在原地,靠!搞半天,陆凛是喜欢男人!包间以一种诡异的气氛安静着,也没人敢举起手机录像。林风逸更是满目复杂。他知道陆凛,只是没接触过。万万没想到,陆凛竟会看上晏鹤清!就在陆凛即将亲到晏鹤清,他猛然停住,冷峻脸上没任何表情,淡淡说:“都出去。”简单明了三个字,楚子钰第一个回神,他马上赶人,“快快快,都出去。”谢昀杰同样进来招呼,“楼下又来了几个朋友,大家下去玩。”能让谢昀杰和楚子钰都听话的人,肯定是大佬,在场都是人精,哪里还敢留下来看热闹,二话没有往外涌。包间渐渐空了,林风逸皱眉看了晏鹤清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抬脚出去。面对陆氏掌权人,他不得不收敛他的少爷脾气。很快包间只剩下谢昀杰,楚子钰,陆凛和晏鹤清。灯光落下少年沉静的眼底,陆凛继续说:“你俩也出去,带上门。”“!!!”楚子钰差点就叫出声了,为什么他们也得走,难道陆凛还要做激吻之外的事?老处男一开荤,就这么天雷勾地火吗?楚子钰整个就是懵圈状态,换几分钟之前,谁要告诉他陆凛下凡了,他反手就是一大逼兜,“不信谣不传谣!”谢昀杰看了眼陆凛的脸色,识相拽着楚子钰走飞快,悄无声息关了门。包间隔音效果好,关上门就隔绝了楼下的喧闹,安静得厉害。包间里只剩下陆凛和晏鹤清了。*少年的腰肢纤细到他一只手就握住,瘦到难以形容。陆凛松了手,他后退一步,眉峰微蹙,“我要没来,你准备怎么做?”晏鹤清眨了眨眼,头一次有些许符合他年龄的狡黠,“我看到您了才同意比。无论摇出几点,我都注定不会输。”陆凛眉眼逐渐舒展,他走到沙发坐下,“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您是好人。”晏鹤清嘴角浅浅弧度。陆凛还是第一次收到好人卡,他淡淡道:“好人未必要帮你。”“可您确实帮了我。”陆凛一时无言,晏鹤清又说:“今天您又帮了我一次,我是这里的调酒师,您想喝什么,我为您调。”陆凛解开袖口,“尼格罗尼。”晏鹤清就走回酒车,安安静静调酒。包间里光线昏暗,他的轮廓十分模糊,陆凛看了一会儿问:“你多大了。”“18。”陆凛又问:“没读书?”“读的,大一。”晏鹤清调着酒,嗓音像是泉水一样清冽,“这两个月暂时休学了。”陆凛若有所思,“打这么多份工,你很缺钱?”晏鹤清调好酒,他送到陆凛面前的桌面,落落大方回:“嗯,很缺。”陆凛没出声,他端起酒杯,味道一如既往,喝了几口说:“我在这休息,今晚你也别出去了,你不适合在酒吧工作。”陆凛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放下酒杯,他果真解开外套,靠着沙发闭目休息了。晏鹤清轻手轻脚走到了另一侧沙发坐下,他望着昏暗的前方,眸光微微闪烁。他很会摇骰子,在上个酒吧兼职,一个推销酒水的女孩教过他。“酒吧鱼龙混杂,会摇骰有时能解决很多麻烦。”今天果然用上了。想了会儿事,晏鹤清也有些困了,包间里打着暖气,温度适宜,他还是裹紧衣服,微微侧身,头靠着沙发,阖上双眼,很安静地睡着了。时间一点点流逝,包间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黑暗里,陆凛缓缓睁眼,看向不远处的晏鹤清。少年睡相很好,很安静,精致秀气的脸埋进颈窝,额前的碎发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布满老茧的手搭在腿上,连睡觉都是乖学生的姿态。“咳咳。”忽然少年低低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有些冷,他收了收衣服,整个人蜷缩着歪倒在沙发上。上次掉冰窟里还没好?陆凛微微皱眉,起身找到开关,调高了室温。回到沙发,陆凛突然想抽烟,他很少抽烟,偶尔需要思考一些事的时候会来一根。伸手从口袋摸出烟盒,刚要抽一支出来,想到晏鹤清也在,他又塞了回去。此时楼下,楚子钰和谢昀杰都盯着二楼,一个嘴巴还没合上,一个啧啧赞叹。谢昀杰总算知道了,上次陆凛为何问人的名字,敢情是看上晏鹤清了。过了会儿,楚子钰总算合上嘴,他八卦挑眉,“你猜老陆什么时候下来?”谢昀杰端起酒,“不知道。”楚子钰很有经验地分析,“第一次都比较新鲜,就他那老房子着火的样子,怎么也要几个小时才够?”然后天就亮了。晏鹤清的生物钟很准时,六点他准时醒了。他掀开眼帘,先看向陆凛休息的地方,陆凛似乎睡得很沉。晏鹤清就没出声,轻手轻脚起身,打开包间门,又无声关上了。门刚关上,陆凛就睁开了眼睛,他抓过丢在一旁的烟盒,点了支烟。晏鹤清下到一楼,很安静,没几个人了,晏鹤清回到换衣间,换上衣服出了酒吧。清晨6点,天还没有亮,从酒吧出来,就有一个人跟着晏鹤清。晏鹤清面无波澜,他不紧不慢走着,不动声色打量着附近。很快,他发现对面有个早餐的流动摊。晏鹤清走过斑马线,近了流动摊,才知道是卖薄饼的,有咸有甜。晏鹤清看了招牌,要了一份加香蕉的薄饼,还有一杯豆浆。老板是名年纪很大的老妇人,动作却十分利落,摊好薄饼,卷上煎好的香蕉,再用纸袋套上一气呵成。“一共8块5。”连着豆浆,老人一起递给晏鹤清。“谢谢。”晏鹤清付了10元纸币。看到现金老人很是高兴,收款码是她儿子的,扫二维码钱就进她儿子口袋了。老人找回1块5递给晏鹤清。晏鹤清接过放进口袋,转身继续往地铁站走。新摊的薄饼热气腾腾,握在手中还能暖手,晏鹤清小心咬了一口,又烫又香甜,没吃几口,一个人拦在他面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