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新婚,怎么管起我的事来了?那些媒体总是没事找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顾衍泽的表情淡定,从容自得。 “是吗?连那些报道了的图片也只是捕风捉影?”林泽淡淡的一笑,眉心却全是疑窦。 顾衍泽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你自己的妻子身上比较好。” 林泽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叫他不要在别人的妻子身上费心思。 “她是她的妹妹。” 顾衍泽看着林泽走了几步的背影淡淡开口,“谁的?” “夏川。” 顾衍泽的心猛的惊了一下,夏川,那个一直在林泽心尖上的女子。原来世界就是这么大一个圈,转来转去,总会转到当初的那一个位置。 一群人都借这个机会闹起来,顾衍泽当然也不会放下这个机会。林泽本就是本市著名的成功海龟,他的经历极人生都极富传奇色彩,而许多想一探究竟的人,今天是真不放过这个机会。连连把新郎抓住,喝酒,然后又是变着方儿的玩游戏。 此刻,大厅里正放着《全世界我最爱你》,众人一听,立即有人气氛的抓住这一时刻,拉住林泽,“全世界你最爱谁?”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李佳晴,似乎只等着林泽说出她的名字,然后满足一下在场人的恶趣味。 连李佳晴都吃了一惊,有些不安的看一眼林泽,只是林泽的表情变了变。顾衍泽摇摇头,有些无奈,谁来问的这个傻问题?“这个问题也太没有水平了。”顾衍泽闲闲的开口,“不如让新郎新娘相互说情话,五秒内说不说的,自罚一杯。” 顾衍泽话音刚落下,便得到众人的响应,似乎大家只是为了这样的热闹而已。 他自然清楚林泽眼底里有些黯淡的眸子是因为什么,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林泽喝酒后的醉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你明明知 道我如此爱你。”能让一向镇定自如的林泽也失去理智,这个女子一定不是一般人。那个时候,顾衍泽便记住了林泽口中的那个女子,夏川。 只是,他从未想过,裴初影竟然会是夏川的妹妹。 真是一个无形的循环。 他在人群中张望着,却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走出大厅,厅外的人工花园边,两个女子正在说什么。其实看得并不清楚,但他就是知道,那其中之一会是裴初影。 一口喝尽杯中的红酒,竟是说不出的烦躁。 偏偏手机又响起来,屏幕上闪着罗芸的名字。 第32章 第二章:现在--回忆裴初影没有想到,会在婚宴上看到苏天灵,仿佛心底的某些东西又被重新揭开。与裴初影的诧异相比,苏天灵就显得淡然多了,她淡淡 的对裴初影笑,一举手一投足尽显风情。美丽的女子从来都让人难以忘怀,何况还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只是有一个前缀,曾经。 “过得还如意吗?”苏天灵淡淡的问,她之前也关注了顾衍泽的那些绯闻,只是有些恶劣的想,这个时候的裴初影会怎么做,会不会后悔她当初的选择。 但见到裴初影的那一刻,苏天灵发现自己错了,她根本就不想看到她眼中的哀愁。哪怕她们之间的友情永远都无法回到最初,但她仍旧不想看到她不幸福。然后,而又不想她过得幸福。真真是矛盾到极致的人。 裴初影点点头,“现在还好吗?” “给别人打工,还是得看别人脸色。像我这样的新人,想要在时尚界打拼出属于自己的蓝图,非一朝一夕的事。”苏天灵淡淡的笑。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多么客套的一问一答,苏天灵看着裴初影,当初那个人说初影的身上自带着弱柳扶风的美感,也蕴藏着含柳自飞的韧劲。 只是那是多久以前了,久到苏天灵都以为,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蒋方宇那个人,她没有爱上他,她没有从此万劫不复。 “初影,你后悔过吗?” “恩?” “后悔你选择了顾衍泽。” 裴初影久久不言,苏天灵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走回大厅。裴初影呆呆的看着苏天灵的背影,其实我从来都没有选择过,只是被选择。 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这才发现因坐太久,小腿一阵酥麻。等了一会,然后才回到大厅,却再也找不到顾衍泽的身影。问过一些人,才知道之前他已经匆匆的离开。 她愣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出酒店。 苏天灵的车停在她的面前,裴初影想了一会才上车。 “其实,我并不恨你。”许久,苏天灵才开口。 “无论你怎么想我,我都可以接受。我本就是一个罪人。” “是啊,当初我也那么想,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所有的事都是你引起的。我埋怨你,我冷冻你。后来才恍然觉悟,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你。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产物,你并没有错。而我对你的不满,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我从没有得到。想当初,我还要天天在你们面前表现出我的平静,而事实上呢?我的心是嫉妒的,你看,其实我也这么的虚伪。” “天灵,你怪我,都是理所当然的。就连我自己都那么想。所以,我才不配得到幸福。” 苏天灵细细的打量着裴初影,“难道,你的婚姻真的出现了裂痕?” 在裴初影的沉默中,苏天灵觉得自己简直都疯掉了,“你为什么不能得到幸福,你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过得快乐。你知道你的幸福都是别人用怎么样的代价换来的吗?” 裴初影的头靠在玻璃窗上,“我知道。就是因为我太清楚了。” 太了解了,所以才愧疚,所以才无法放纵自己去幸福。 就如同惩罚一般,让所有的痛苦都卷来吧。 裴初影回到公寓,她在门口站定了几秒,然后才拿着钥匙打开门。冷然的屋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换下鞋子,然后洗澡。她用将沐浴露擦在自己的身上,指尖轻轻碰着大腿上的那些伤痕。伤痕已经结疤,但一条一条错综复杂的缠绕着。她笑了笑,拿着台子上的刀片,细细的轻轻的,在已经伤痕累累的地方轻轻的划上一痕。并不痛,只要力道恰到好处,就可以体验到一种惩罚的快感。 许久,才终于从洗手间出来。 她摸着冰冷湿润的头发,突然间什么都不想去做,也不想去吹干头发。就那样任由自己躺在沙发上,仿佛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一回。 她的眼睛突然模糊了起来。 在17岁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美好。父亲与母亲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从来都是邻里常常羡慕的一对和睦的夫妻。但她15岁的那一年,母亲突然告诉她,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比她大七岁的姐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