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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去吧。好好玩。”阿囡只好作罢,攥住泉驹的手,被他反手牵牢,连走带跳的玩去了。“秦寺正这道田螺酿肉是叫咱们赶着晚膳送去,你眼下去玩上个把时辰,回来做也来得及。”岑开致道。阿娣又是摇头,道:“娘子,我实在没有玩乐的趣儿,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已是很好了。”年纪轻轻,说话的口吻像个老尼姑。哪里像阿囡,说话软绵绵,甜滋滋的冒糖水。清明虽已过,但春色尤佳,城中娇娘浓妆金粉点饰翩翩游赏,画船箫鼓声从水上传来,岸边行人听之,也带了一点水的余韵。街面上有人聚了个相扑赛,没有搭台,更像是寻个借口开赌,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一堆人,阿囡看不见,泉驹将她抱起,视野一下就变得开阔起来,两个汉子打着赤膊抵在一块,身上汗水淋漓,十分滑腻。阿囡低下头正要与泉驹分享所见,就见泉驹一直抬头看着她,笑意轻柔和煦,就好似此刻落在她身上的春阳。出来玩,总是要买吃的,阿囡闻见一股子香香甜甜的芝麻味,还有点葱香,正牵着泉驹的手要往那糖铺子里去,却感觉原本一拽就跟着走的泉驹此时不动了。再看,泉驹捂着腹部,似有些难受。“阿驹哥哥,怎么了?”难受只是幻觉,只因眼前这家糖铺子所飘散出来的甜香气,就是使泉驹中毒的藕管葱糖。不过是泉驹一摇头的功夫,忽然就有好些个佩刀的捉事人飞快跑来,冲进糖铺里去。“阿驹、阿囡,快去家去。”泉九一拽马缰绳,落地的身姿不及江星阔那么轻盈,倒也凑合了。泉驹晓得眼下不是说话时候,抱了阿囡小跑几步远离乱处,果然就见泉九从糖铺里拿了个人出来。这人泉驹并未见过,也不认识,揣着一颗困惑的心回了家中,熬到第二日来瞿家寻泉九,却见瞿青容轻掩房门,道:“审了一夜,在睡呢。”“婶婶,昨日拿的那人就是下毒的凶手吗?”泉驹忙问。瞿青容点点头,道:“那人是胡家庶房小婶的姘头,什么□□,都是栽赃给胡家亲舅的障眼法,实则是那人晓得莫掌柜隔三差五的就会替胡沁买糖,而特设的局。”泉驹气得揉胃,道:“九叔怎么查出来的?”瞿青容道:“荆大人前几日来了一趟,说胡家亲舅爽直,口坏而心不坏,□□更不是他的风格。再者就是他曾窥见庶房的小婶与她这位表兄的奸情,又碰巧见过这位表兄在糖铺做事。故而有所怀疑。”泉驹听了愕然,道:“竟还有叫姘头帮着下毒杀人的?”瞿青容用帕子轻按嘴角,似乎忍笑,道:“应该还有内情,你且问胡沁去。”“我小叔膝下有两子一女,我和阿姐又都是我阿爹过了三十才得的,我还未行冠礼,可我小叔都已经做祖父了,他么,因着有两个长成的儿子,一向觉得比我阿爹多一份底气。”胡沁一边给胡老爷子擦身一边说,泉驹帮着抬一抬手脚。“可如今查了这案子,翻出我小叔这俩儿子都非他的血脉,我说哪来那般深情厚谊的姘头,原来是替自己儿子挣家产呢!这可有趣了。”胡沁冷笑,就听见胡老爷子口中呢喃,他贴近胡老爷子唇边听了听,听得不分明,只听出他小叔的字,就道:“爹,您还操心他呢,他好得很,且养您自己的身子骨吧。”胡老爷子一天之中像这样的清醒并不多见,胡沁见他又睡去,掩上门后才对泉驹道:“我小叔在审讯的时候中风了,大理寺的官医去看过了,开了药方,让我家出钱抓药煎药去,不过煎药的时候,最紧要的那一味我没叫人放。”泉驹看向别处,掏掏耳朵,道:“你说什么?我刚才好像忽然聋了一下。”第84章 绸纱和无常人生通常, 阿娣总在后院后厨待着,不过没客人时,她也喜欢趴在正中一张饭桌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对面就是粥铺, 小时候尽盼着胡娘子给点不要钱的糖粥吃了, 如今把眼睛落在人身上, 阿娣觉得胡娘子生得很有风情, 春风渐热, 吹得她身上的衣服一日薄过一日。胡娘子素来是爱俏的,许是因为家中有了男人, 那些帮闲嘴坏了些时候,觉得无趣,渐渐也再没再欺她了。于是胡娘子放心大胆的打扮自己, 浓绿绸缎贴在她丰腴醇熟的身段上, 叫人看了移不开眼睛。“瞧瞧, 我新买的绸纱,”虽在房内, 胡娘子也还是压低了声音, 一捧嫩绿轻纱, 柔若无物, 薄得能看清她掌心的肌理纹路, “夏天穿,多凉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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