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转头看自己的伤口,结果没看到伤口,倒是看到了小崽崽。 小崽崽呼吸清浅,肚皮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看样子是睡着了。 庄昶悄悄挪到身形,为不碰到小崽崽只好坐起来,以清洁铃铛的姿势去看自己腹部下方的伤口到底如何。 池文懋刚睁眼,眼睛就遭受到了暴击。 情趣 眼睛还没来得及闭,庄昶视线和他的视线相对,这时候再闭眼有些欲盖弥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小庄昶早已深入他的脑海。 和庄昶重逢时,庄昶当时留给他一个背影,他就是通过小庄昶认出来的庄昶。 他眨巴眨巴眼睛,干咳两声缓解尴尬,你不能舔伤口。 没有舔。庄昶其实很想把不知名液体的那股味道压下去,但他忍住了。 就是想看看伤口的情况。 池文懋眼神停留在庄昶的嘴和眼睛上,庄昶看多久伤口他就跟着看多久。 和庄昶之前看他什么时候睡觉才睡觉格外的相似。 庄昶认命坐起身,睡不着还不如出去找点事做。 即使小崽崽说现在无所谓兔子上是否有皮毛,庄昶还是自觉叼着兔子到洞口进行清理。 池文懋紧跟着庄昶,他在洞口翻他的小鱼干。 庄昶把撕扯好的兔子肉摆放好,看小崽崽还在他面前晃悠,你去睡,我不动伤口。 池文懋没有动,他想动物界应该没有猝死这一说法吧? 只要不猝死他就可以熬好几个大夜,不困,我陪你。 你要是实在想梳毛,可以给我梳毛。 按他观察庄昶还是很爱给他梳毛的,没确定关系前,庄昶给他梳毛就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占有气息。 有池文懋这句话庄昶更是来了精神。 他前几天无聊的欣赏小猫崽收集的杂物,发现有不少可用的东西。 比如那个一碰就响,声音清脆悦耳,色泽还很光亮的金色铃铛。 池文懋本来乖巧坐着等庄昶扑上来,结果他看庄昶目标明确,走向了他洞内深处摆放的杂物。 看到金色铃铛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池文懋猫眼都傻了。 当初他带铃铛回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情趣,而是这个铃铛他看着像是金的。 虽然卖不了钱,但没有人不爱金子。 但庄昶是动物哎,动物怎么知道人类的情趣? 果然在某些方面,不用教,大家想法都是相通的。 要、要我戴上吗? 庄昶丝毫不见羞甚至有点期待的点头,池文懋咂吧咂吧干燥的唇,把铃铛带在了脖子上。 原本庄昶给他梳毛是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他不应该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才对。 直到此时此刻,池文懋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庄昶梳毛梳到他脖子时,他身体极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本该是可以忽视不见的动作,在铃铛的叫响下瞬间无所遁形。 池文懋双眼弥漫着水雾看向庄昶,庄昶笑的好像知道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很快又把头埋在了他的脖子处。 铃铛叮铃铃的声音充斥在安静的洞内,根本叫人忽视不了。 虽然现在脸红看不出来,但池文懋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江予安在洞内睡觉,听的耳边总有什么东西在响,声音不大,但磨性子。 看幼崽还在安静睡觉,她站起身去洞外查看情况。 最后她寻着声音站定在自己哥哥的洞口。 可她刚停下,叮铃铃的声音就从耳边消失了。 顾忌着她哥哥现在是已婚动物,她没有直接踏进去,想着要不要直接在洞口喊,又怕庄昶和哥哥在睡觉。 摇摆不定间洞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全然遮挡住洞内的场景。 庄昶在江予安出洞时就有听到动静,他没走出洞口,就站在昏黄视线的洞内,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是哥哥出来,江予安还敢问刚刚是什么在响,面对庄昶她可不敢问。 没事、不打扰你睡觉,我先走了。 说完江予安一溜烟跑没影,趴在庄昶身体后方的池文懋才敢坐起身。 脖子上的铃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池文懋深呼出一口气,吓死猫了。 他大脑缺氧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是庄昶突然停下来,叼走他脖子上的铃铛,而后堵住他的身影。 没事了。庄昶出声安抚。 确定江予安离开,他带着小崽崽走进洞里。怕再招惹来江予安,庄昶就正常给小崽崽梳毛。 池文懋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他整个瘫倒在地,任由庄昶给他梳毛。 心里想,看来在自己的洞内也不是完全安全,动物们的听力都太过于敏锐。 这铃铛也不是不能要 庄昶给小崽崽梳完毛后安静躺下,再不睡天就该黑了。 池文懋依旧躺在庄昶伤口旁,尽职尽责的看守。 天快黑时他挣扎着睁开眼,确定庄昶没醒他才起身。 猫爪子鬼鬼祟祟行走,边走还边回头看庄昶的情况。 在离庄昶稍远的地方他俯下身,前爪开始扒拉士,池文懋又在刨土坑。 这次不是为埋自己,是为埋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