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还记得……记得……之前的事情吗?”“如果你是说西弗勒斯,我想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就在你们后面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哈利真的笑了起来,“我很高兴我记得我‘病’的时候发生的一切。”赫敏显得更加紧张起来,她站在床边几乎要扭断了自己的手指。斯内普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不过他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那么糟糕的记忆,当然是忘记的好。他怀疑,不光是他,只怕就连赫敏和罗恩都不愿意再上霍格沃茨的天文台了。庞弗雷夫人很快就帮着哈利检查好了,“除了很疲惫之外,他没有其他的问题了。”霍格沃茨的医疗翼女王严肃地看着他们所有人,“但是如果同时对付很多人,他还是会感觉到疲惫。我只能够给你们十分钟!”金斯莱想要抗议,然而麦格拉了他一下,对着庞弗雷点了下头。“我们只要确认哈利完全恢复了就可以了。”麦格说,“很多事情我们留到明天来说。”斯内普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所有人飞快的跟哈利交换着消息最后一个一个离开。赫敏和罗恩离开的时候曾经敏锐地看了他一眼,然而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他觉得,最起码他从赫敏的脸上看到了鼓励的笑容。至于年轻的韦斯莱先生,那个时候他正对着哈利,也许是做了一个鬼脸,或者是一个调侃的眼神。因此,哈利苍白的脸微微的泛起了一丝红晕。所有人都离开了,斯内普站在床的一头,俯视着哈利。“你感觉怎么样?”他开口,就算听到哈利已经对其他人确认了无数次他很好,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到哈利亲自跟他说。哈利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他眯着眼睛看向斯内普。“我很累,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比我想象的好。”他说,充满渴望地看着斯内普,“我现在只想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西弗勒斯,我是不是变得像个女孩了?你确认给我的魔药没有问题?”“我相信你应该有的部位都还在。”斯内普扯动了下唇角,忍住即将从唇边泄露出去的笑意。他缓慢地走到了床头,在床边坐下,然后伸手握住了哈利的手。“看到你醒过来,我很……高兴。”迟疑着,斯内普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你是我所见过的,唯一一个被现实驱使着不断向前,并且顽强战胜了一切的人。”他低头吻了吻哈利的额头,“你额头上的伤疤快要消失了。证明,你又一次战胜了……伏地魔。”惊讶于斯内普竟然说出了那个名字,哈利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去伸手触摸自己的伤疤来验证他的话。斯内普看着他,几乎不用任何的语言,他都能够明白哈利眼中的意思。“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那只是一个名字。而‘黑魔王’的称呼源自于对他力量和血统的尊重。”他伸手拨开了哈利额头前面的刘海,露出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伤疤,“你充分的,从各个方面证实了,伏地魔是一个傻瓜。”“再精确不过了。”哈利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我的头还疼的厉害,不过我确信你是在夸奖我。”他厚颜无耻地说:“我之前还想,如果我忘记了这一切,那么最起码还有我的日记本来提醒我。你竟然又一次在最重要的时候欺骗了我……”“你一直以为我是在欺骗你?”斯内普扬眉,“对我的不信任?”“不,只是出自于你对我的爱。”哈利说,“让我认为有些话,可能是你在安抚我。”他拉住斯内普的手,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手心。斯内普低头看着那根手指划过他的掌纹,抬眼看了哈利一眼,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只是觉得,我能够得到你,是多么的幸运。”哈利低声说,“就如同我父亲能够跟我母亲在一起一样。”“你父亲是个混蛋,我认为你应该知道我对他的评价。”斯内普不客气的说。“当然,他确实是个混蛋!”哈利大声笑了起来,然后立刻止住了笑声。很明显,这样的大笑还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我还知道,你喜欢我的母亲,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都还喜欢。”“……”斯内普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才收拢手把哈利的手握在其中,然后轻轻的捏了他一下。“当然,因为她是一个善良,并且友爱的朋友。”斯内普抬头,唇角带着一丝温暖的笑容,“而我,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朋友。从我还是一个孩子开始,一直到……现在。”就算是谈到了莉莉·波特,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还是温馨的。可能是因为经历的太多,他们也承受了太多,所以更加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时光。斯内普第一次认真的说起了莉莉,不带任何的恼羞成怒或者是对“波特”这个姓氏的不屑。不过,大部分时间,这不是他们之间的主题。更多的,他们是在谈论什么时候,哈利能够回到他们的家。“不管是格里莫广场,还是什么地方?我相信,我们应该可以组成一个家,甚至还有泰迪。”哈利渴望地看着斯内普说,而斯内普点了下头,“我相信克利切已经把格里莫广场收拾的适合婴儿居住了。”一个小时后,斯内普也被庞弗雷夫人给赶出了病房。她强硬的塞给了哈利一杯安眠药剂,而斯内普没有反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哈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然后适应他的所有的记忆。而等到医疗翼只剩下哈利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了自己的魔杖,然后从一旁的衣服中找到了日记本。哈利·波特的日记(二十五)据说是1998年08月18日晴这是我在这个日记本上记录的第二十五篇日记,前面的那些日记真的让人觉得惊讶。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能够跟西弗勒斯·斯内普相爱。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完成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我看的出来,战争给我们两个人带来的伤痛是一样的。甚至,战争对西弗勒斯更加残酷。用它自己的方式,折磨着每一个人。西弗勒斯说,我不应该对他的遭遇抱着一种歉疚或者是抱歉的想法。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就算是被命运驱使,我们还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弃我们所坚持的正确的观念。而邓布利多,就算最后他对我们都残酷的像一个混蛋,但是不可否认,如果没有他,那么我们将不会再是我们。我想,西弗勒斯跟我一样,都热爱着那个老人。那个像父亲,像长辈一样,会把胡子编成辫子,会在阳光下哼着小调,会在我们崩溃时候给我们糖吃的老人。他把我们都当成他的孩子一样疼爱,而在需要的时候又像是最无情的鹰一样把我们推出温暖安全的巢穴,只为了让我们学会自己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