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一句。”韩信捏着被子,眉头蹙了蹙,“上一句。”“上一句?”鲁元有些纳闷,上一句有什么真不真的?正欲开口答话,便见韩信眼睛看着她,眸光却飘忽着,一会儿看她,一会儿又将视线转到一边,像是怕被她发觉他一直在盯着她看似的,不肯一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这种反应叫心虚。鲁元忽而便笑了起来,“当真,真到不能再真。”“我已和离,宣平侯不再是我的夫婿。”她伸手,把蒙在韩信脸上的被褥拉下来。这人其实生得很好看,但又不过于女气,是那种清隽型的男人,不会过于凌厉,让人望之生畏,而是带着点靡靡的阴郁脆弱,很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可他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连西楚霸王都败在他手下,他何时需要旁人保护他?可他的气质就是那么矛盾。强大又脆弱,清隽却又满身是刺儿。他不是留侯张良的超脱似仙,他是人世间的男人,不超脱,脾气大,优点与缺点都很明显。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衣着不华贵,甚至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尘污,可一双眼睛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再配上他身上舍我其谁的傲气,哪怕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小兵衣服,都给人一种他才是三军主帅的挥斥万千。就像公孔雀控制不了开屏,而韩信,也控制不了自己那一身呼之欲出的骄矜。——难怪项羽不用他。鲁元拉下被褥,神使鬼差般捏了捏韩信的脸,“我没有夫婿。”“你要不要与我一同搬进公主府?”韩信眯了下眼。似乎在斟酌她话里有几层意思。但此人着实如母后所说,军事天赋惊人,其他地方的头脑也惊人,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她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住进她的公主府,便是她鲁元公主的男人,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来偷情。这件事没有丝毫问题。于是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薄薄唇角不自觉翘了起来,而后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但他们之间隔着窗柩,她显然过不去,可经历过战场的人力气惊人,哪怕看似羸弱如韩信,也能一只手撑在她腋下,直接将她从窗户外抱进来,她就势坐在韩信身上,手撑在他胸口。他的衣服方才被她扯过,已不像平时穿得那般整齐得体,她手指往外一抚,便探进他胸口,顺着胸口往下探,他的伤势已经痊愈,她没有摸到绷带,只有薄薄的肌肉覆在骨骼上,手感很好。成年人的情事往往是一点即燃。——他们早已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推拉试探,百转千回。韩信一手拉下窗户,一手握在她腰间,大抵是如她满意他的身体似的,他对她同样满意,手指虚拢握了握,颇有些爱不释手的味道,而唯一不满意的,只有现在的姿势。“你下来,换个位置。”韩信微微喘息着,与她打商量。鲁元便换了手势,手指由握改成刮。刚从淮南之地回来,指甲上尚未来得及染时兴的凤丹花,只有留得不长不短的指甲,贴着皮肉刮得韩信止不住战栗。“那你去南越吗?”她问韩信。“……”这种问题是这种时候问的吗?“只南越一个,不去。”韩信喘得厉害,捉住她的手。“不止一个。”手指被捉住,鲁元没有再继续,想了想英玉与自己说过的事情,“周边有诸多蛮夷小国,可一并归入大汉领土。”这显然是一场晋江不能有的事。两人都累得够呛,谁也不想动弹,最后韩信打开窗户叫水,她却是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了,韩信没有办法,一边埋汰她越发懒了,一边抱着她一同进了耳室,连她一同洗了。大名鼎鼎的淮阴侯第一次伺候人,动作可谓是笨拙,“以后不许在这种时候问我不相干的问题。”“知道了。”鲁元懒懒应着。说话间,她伸手揉了揉韩信湿哒哒的发,心里却在琢磨另外一件事。——美色在怀,很难让人不意乱情迷。怪不得始皇帝能有几十个孩子。若她不用亲自生,她也想要几十个孩子。【但不管怎样说,汉朝还是比较幸运的,开局抽到吕后这张SSSR卡,拖着惠帝这个小垃圾带飞大汉王朝。】【中期又有邓绥这张SSSR卡逆天改命,再续大汉百年基业。】【有这样的强势太后力挽狂澜救大汉于危难,也怪不得后面的晋朝臣子跪求他们的太后临朝称制①——万一呢?万一他们司马晋家也能跟汉朝一样好命,抽几张SSSR太后扭转乾坤呢?】【然而他晋得国不正,不仅国力跟汉朝没得比,国运更没得比,虽同样抽到太后卡,但这位太后堪称史上第一女疯批,嘎嘎乱杀,一顿疯狂输出,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八王之乱,五胡乱华。】西晋,洛阳城。少女环顾左右,周围并无异样。——听到声音的,只有她一人。“阿旹,阿旹,快过来陪我玩。”锦衣华服却一脸稚气的大男孩冲她招手。少女回神,拢着衣袖起身,“我要回家了,不能陪你玩了。”“为什么?”男孩儿不解,“我想要你一直陪我。”“这可不行。”少女微俯身,凑在男孩儿耳侧轻声道,“只有太子妃才能陪你一直玩,我不是,所以我得走了。”说完话,她向男孩儿请辞。衣袖被拽住。快要与她一样高的男孩儿从她身后绕过来,眼睛亮晶晶,“那,我让父皇封你为太子妃?”自从帝后临朝,刘邦几乎每天都要与吕雉面对面,相看两厌的夫妻多看一眼都是折寿,刘邦上朝的心情如上坟,每每下了朝,便蹿得比兔子还快,今日不一样,天幕讲起汉朝后面的朝代,他便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安耐住想要疯狂逃离的内心,与同样看他百般不顺眼的吕雉道,“咱们后面是晋朝。”“没咱强,没咱运气好。”吕雉懒挑眉,“你以为我这种皇后很容易得?”“……”他还不如不说!刘邦拂袖便走。但刚走没两步又想起明日便是鲁元大军开拔的日子,又折回去问了一句,“你确定只带樊哙与夏侯婴?让黥布当先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