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席卷著填满了空间,凌霄无助地扑棱在水面,才几下,手脚就已经发软罢工,眼看就要沈底了……欧阳晖早看穿凌霄的体质,伸手一拉把他拽进怀中,无奈道:“这麽浅你也会溺水啊?!”扛著软趴趴的凌霄,脚踏地面上的锺乳石,在水流的推动下,很轻松地完全不用游。前方卢梦梦和表弟一人一个圈著游泳圈,优哉游哉地顺水漂。等等!哪来的游泳圈?!凌霄可不想被男人扛著跑,也想效仿创造个道具,於是他解开了手链,凝神思索。跟在後面的李程见了,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戴上好。”欧阳晖一扭头,也吓坏了:“凌霄你快把手链戴上!”“没事,我没有乱想东西。”游泳圈的形状出现了!很好!那麽就来吧!唔,不过嘛,要什麽颜色的好呢?一声诡异的嚎叫,众人惊恐地回头。後方的黑暗中一条硕大的身影出现在水中,从露出的鳍看,似乎是一只很大的鱼。“靠!凌霄!”欧阳晖赶紧帮他把手链扣好。“不是啊!我还没想好啊!”凌霄大呼冤枉。大鱼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就要追上殿後的李程了!巨鱼抬头,狰狞地张开大口,口里满满的全是尖牙。白月在前面被水流冲著无法游过去,眼见李程就要被吃了!白月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的後果就是控制不住思绪。很多年前,白月把破碎的游魂带回去,所有人看了都说没希望的碎片,最後在阎王老子的帮助下才把它缝补好,在地府里,阎王老子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李程再次面临破碎的危机,白月刹那间只想到了阎王爷……噗通一声,凭空一个硕大的人影跌入水中。“操!这他娘的啥地方?!”阎王抹了把水,一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森森利齿……河道到了尽头,是一片地下湖,众人这才惊魂未定地游了上岸。表弟抖抖身子,衣服干了。卢梦梦凝神想了会,衣服的水分蒸发,也干了。凌霄没有他们那麽坚定的意志,湿答答地瘫在一边COS尸体。欧阳晖四处查看环境。白月苦著脸,与李程并排坐在一起。李程叹了声:“你快点想好赔罪的理由吧。”白月点头,掏出捆仙索也给自己做了条手链。表弟在画画,湖面波光粼粼也不知是倒影了那儿的光,昏暗的空间里有啥好画的?欧阳晖好奇地过去围观。画面上是一个衣带飘飘的仙女,欧阳晖打趣道:“你女朋友?”表弟脸色一红,抽出一张素描递过去,羞涩道:“画的是它。”素描上是一只小鸟,欧阳晖忽然懂了:“小鸟变成人的样子?”表弟点头:“你看,它头上还有一撮翘起来的毛,小巧玲珑,变成人的话肯定是女生呢。”“唔,有道理!”欧阳晖对表弟的想象力大加赞赏,“还有吗?”又抽出几张不同角度的素描递过去,表弟的素描生动又写实,欧阳晖津津有味地翻了几页後,脸色忽然一变:“这是哪画的?”表弟凑过去看了眼,指指涌出激流的河道:“里面的壁画。”水流湍急,已经无法返程了。“凌霄!凌霄!”欧阳晖过去推推他,“快看!”凌霄迷迷糊糊睁开眼,画面上乱七八糟地分布著一些线条,凌霄看了会,竖起麽指赞叹:“大师,你画的牛真棒!”“牛你妹!这是那镜子的符文!”啥?符文?!仔细研究一番,确实有点像……“在哪画的?”凌霄好奇。欧阳晖指指河道,正巧,一个硕大的人影顺著水流噗通一声跌入深湖。溅起好大的水花,水花过後,湖面荡漾了几圈涟漪後恢复了平静,众人正失神,哗啦一声,挺著大肚腩的壮汉出水爬了上岸,把狰狞的鱼头狠狠丢到一边,吹胡子瞪眼地扫视一圈,定格在角落里的黑白身影那……李程站起,挡在白月前方,冷冷盯著就要爆发的阎王。阎王爷抹了把脸,怒吼:“这是哪?!”“梦里。”“你们怎麽会在这?!”“不知道。”“我怎麽会在这?!”“……”李程沈默了,白月举手:“我错了……”阎王瞪了好一会才按捺下怒气,摸摸胡子,隐约猜到了大概,一屁股坐下,歪头想了想,片刻,一个人影大叫著凭空跌落。判官摔得七荤八素,扶著腰一脸莫名其妙。“我懂了。”阎王嘿嘿一笑。懂归懂,现在困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湖边,别说那只红色的鸟,这湖附近就连一只苍蝇都没见著。阎王一抬头,发现其他人正齐刷刷地盯著自己,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救命草,就连白月也一脸期待地望向他。古时有武松打虎,现有大汉徒手杀鱼,自信满满的气势和体积一看就知道是BOSS等级!就连欧阳晖也忍不住投去期盼的目光。阎王朝判官:“你怎麽看?”判官刚来报到,什麽事都不知道,苦著脸打官腔:“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得从长计议。”“嘘,看。”善於观察的表弟指指前方。众人凝神观察,远处的湖面上跳跃著小小的红点。“那是什麽?”判官好奇。“红色的小鸟。”表弟一脸激动,收拾了画板就往那边跑。表弟跑,表姐当然也不甘落後,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根本无法复习,卢梦梦收拾好书本也跟了上去。阎王望著远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从兜里掏出生死簿翻翻,若有所思地瞄了白月一眼。白月轻轻点头,证实了阎王的猜测。李程冷冷道:“他们要走远了。”欧阳晖赶紧扯著凌霄正要追过去,还没走几步就被阎王一把拽住。阎王俯视欧阳晖:“我好像见过你?”欧阳晖躲闪阎王的视线,支支吾吾:“你认错人了吧?”“大师,他们要走远了呀!”凌霄不敢丢下大师一个人去追。阎王这才松开蒲扇般的大手,任由欧阳晖扯著凌霄逃离。“他们这是急著干啥?就为了一只鸟?”判官表示费解。李程冷笑一声:“他们在找鸣鸿刀。”阎王摸摸胡子:“鸣鸿刀?”白月点头:“民间传说里鸣鸿刀最後变成了一只红色的鸟飞走了。”阎王歪头想了想:“我倒是认识一个叫鸣鸿的人,不知道跟刀有没啥关系。”判官好奇:“地府的人?”阎王摆摆手:“那家夥经常到处跑,要找他不容易。”白月:“他会变身吗?”“会。”“变成什麽东西?”“一只鸟。”“……什麽鸟?”“那叫啥来著?喜鹊?云母?唔,不对,好像是叫云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