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打牌,但基本上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但她也不多说了,她对打牌确实兴趣不大,“原来你们私下里玩的时候是这样。”“那应该怎样?”他反倒不解了。“就是……和别人传言中不同。”“你都说是传言了,传言有几个是真的。”江绍铭摇摇头,让她站在那里等着,他去开车过来。她上车后,江绍铭才问她,“准备吃点什么?”她这才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好像的确没有吃饭来着,这个时间点也有些晚了,“你想吃什么?”她歪着头,在看到他有些不悦的神色,似乎传达着消息——是我在问你。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附近有所大学,我们去大学外面的小吃街吃饭吧,看看我们是不是老得不能装大学生了。”江绍铭觉得她这话特别有趣,“早不能装了。”她哼了他一声,不理他了。他们真去了某大学外面,只是吃的东西太多了,他们犹豫了好久,才选择了去吃串串香。路之盼和江绍铭拿着小篮子去拿菜,另外选菜的都是一些大学生,他们混迹在其中,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来。等他们挑好了菜,坐在那里时,又觉得话题和别人有代沟了。别人桌的话题都是某某班导特别讨厌,还在他们上课的时候跑来监督,以及那个老师特别严格,每节课都必点名,还有就是寝室里谁谁很不好了,班上的几个班委做事很过分……好吧,路之盼觉得自己不用装不装学生了,一看就不是,哪里还用装。她看着锅里煮着的菜,“你……”她立即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念书的时候,也听到同学说这些,这么多年,一届一届学生,怎么聊的都还是那些内容啊。”她刚才想问的是——你读书时候,都喜欢聊些什么。“吃你的吧!”江绍铭把已经熟了的菜放到她碗里。她满足的看着他,又看看碗里的食物,特别开心。他们吃过饭后,江绍铭跑去了旁边的奶茶店,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她接过奶茶时,先是一愣,随后心里就暖暖的,她是看到旁桌的男生为女生买奶茶,而她好久都没有喝过奶茶了,但又觉得自己这年龄了,都别和那些小女生一样了,他竟然知道她的心理。她插上吸管,把第一口给他喝,江绍铭偏过头不喝,她强迫他喝,最后他没有办法,还是喝了一口。他揉揉她的头发,心里变得十分柔软,刚才的这一幕,好像在他生命中曾上演过似的,那种熟悉而又心动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当天晚上,江绍铭再次做了那个梦。这段时间,他已经不怎么做那个梦了,这次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个背影,她的头发不长不短,却很乌黑,在不停的飘动着,可梦里的他能感到并没有风。“你是谁。”他问着那个身影。她还是没有回头,还是站在他的不远处,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过去那样和他玩捉迷藏,等着他去找她,去追她。他似乎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她在叹息,很细微的声响。当他还想问她是谁的时候,她的身影逐渐远去,不是飘远,而是从清晰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消失不见,好像她从这一刻开始,就此离开,再不会出现。那一声叹息,萦绕在他的大脑,好像能够读出她传递的信息——你不用知道。你是谁?你不用知道。醒来的江绍铭,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梦,一点一滴,分毫不差,过去他也做梦,但醒来后只觉得是个朦胧的身影,如今却那么清晰。他觉得自己内心空空的,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好像知道了她不再回来了。与此同时,又有种踏实的感觉,她就此离开了,而他也不再因此而去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他如此明白自己的心理。躺在床上的江绍铭自己笑了起来,他自己明白,原来他自己内心早已经有着偏向了,不是没有去怀疑,仅仅是偏向于现在的生活,于是宁愿现世安稳。☆、第二十五页在江绍铭带着路之盼离开后,众人又玩闹了一会儿,就分别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陈双斌、刘磊和蔡文佑三人,这次刘磊当着二人吸烟时,二人什么表情都没有。包厢里很乱,酒瓶东倒西歪,另一边还放着歌,但声音被关了,只剩下mv中的歌手撕心裂肺的唱着无声歌,莫名的有种很诡异的感觉。陈双斌看着他们,没什么好气的开口,“我留下来是为了付账,你们这是干嘛呢!”“留下来看你付账。”蔡文佑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说着。刘磊一听这话,立即乐了起来,连烟也不抽了,只觉得好笑。陈双斌白了刘磊一眼,很不爽的把眼前的一瓶还未开过封的酒直接给砸了,“你们说这算怎么回事儿?我为他抱不平,他那是什么态度。”“息怒息怒。”刘磊这会儿情绪平静,“你那哪叫抱不平,你那是拆人家台,自己没分寸。”“就你有分寸。”“五十步笑百步。”蔡文佑综合评价了一下二人,“我都不懂你们了,那些都算绍铭自己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们管,人家自己都不着急,你们急个什么?这男人和女人差不多,伴侣是自己的,朋友多多少少都算外人。”这话也没错,只是听着就怎么都不是滋味。“这是说我多管闲事?”陈双斌又怒了起来。“不管是不是,绍铭都给出了他的态度了。”蔡文佑冷下脸来,“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别人都看不出来你们的态度,绍铭为什么会突然约我们出来?你们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他那是在告诉我们,也告诉所有人,他就把路之盼当成妻子了,不管我们过去对路之盼什么态度,总之以后得把路之盼当成他江绍铭的妻子,江家的少夫人,就那么简单。绍铭他自己都不追究过去的事了,我们何必咬着不放,何况我们原本就希望他能够重新活一次,现在不是正好吗?”刘磊把烟蒂丢进一个酒杯中,看了看那透明的酒杯,摸着酒杯光滑的边缘,“也只有这样了,既然他那么选择,我们也无能为力,何况我们当初都答应过……”蔡文佑在刘磊那里抢过一支烟,吸了几口才说话,“我还是觉得小旭就是绍铭的儿子,虽然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一点是肯定的事。”他说着看向刘磊,“虽然是在你父亲的医院里做的试管婴儿手术失败了,不代表没有别的办法或者说去了别的医院,你那点信息用来判断本就不合理。而且我始终相信江伯父那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刘磊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只是陈双斌还是嘀嘀咕咕的念叨,“刚和男朋友分手,都能去怀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