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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因为过分聪明而习惯了被孤立的闻道深有感悟:当然,猛兽总是独行。但如果你因此觉得困扰,不妨敞开心扉,多与他们交流。数日后的深夜,闻道遇见了这个点还在街头乱逛的快雪。她顶着一头绿油油的长发,化着浓妆,身边簇拥着一群跟她一样装扮的街溜子。正娇滴滴与人通话:是的,粑粑,晚点回家,闻老师在辅导我学习呢。/多年之后,有人问起快雪最喜欢的一句话。她摸了摸脑后扎手的短发,字正腔圆地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天才不良少女S低情商大学教授第19章 顾炎买水回来的时候已经冷静下来很多, 尽管心里某处还是对何零露方才的一系列反应很是不爽。试问,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关心他的感情生活?他是否处于恋爱阶段,曾经有过几段恋爱经历, 这些通通属于个人隐私的范畴,稍微有点礼貌的都应该避而不谈。哪怕与他亲密如闻道, 遇到这些问题时也会选择绕开。而她自己不也是同样讳莫如深, 她问他时便可以天真烂漫,他把问题推过去时,她就立刻如临大敌般选择沉默。为什么要沉默,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不能说清楚?他会因为她的感情生活如一张白纸就去笑话她吗?还是说, 答案恰恰相反, 在他不停找她的这些年,早就有人进入了她的生活。而她, 正是因为害怕他生气, 所以选择闭口不谈。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 她还可以用那样纯粹的眼神和恬淡的笑容, 问他嫂子在哪呢?嫂子, 呵,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讽刺。顾炎百感交集, 幸好很快有事将这些注意力分散。——何零露没有在原地等他。顾炎原地转了一圈,找准标志物,确定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 而他离开之前明明白白告诉过她, 他只是去买水了。买水的意思就是, 不是吃饭不是有事, 暂时离开很快回来。她到底有什么毛病,非得一次又一次跟他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前一次一走就是数年,这一次是要多久?是不是就不能听他的,是不是就不能告诉他一声,是不是一定要这么自我,是不是永远都把他摆在最后面?他错了,原来不是她没资格,是他在她面前没资格!“何零露!”顾炎用力喊了一声。四周都是巷子,往前往后往左往右都有路,但他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在!我来了我来了!”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顾炎一回头,看见何零露深一脚浅一脚从一边巷子里出来。刹那间,像是所有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他激动得连脸都涨得通红,三步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拽着她T恤,拎兔子似的把她拍到墙上。墙头垂下紫色喇叭花被狠狠压在后背,发不出一点声响。何零露却吃痛地嘤`咛一声,满肚子不解地看向面前暴躁的男人,她隐约能猜出他怒意如此旺盛的原因,踟蹰着解释:“我刚刚——”“你去哪了!”顾炎像头豹子似的咆哮,声音在巷子里来回穿梭,不久就响起微弱的回音。即便是回音,也是一样带着暴躁的触角。何零露被他吼得脑仁疼,说:“我——”顾炎却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手按着她肩道:“跟你说了只是去买水,不会很久,为什么不呆在原地,为什么非要走来走去,长两条腿了不起是不是?”何零露原本只觉得他凶,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到他说“长两条腿了不起”的时候,却又莫名觉得有种反差萌,忍不住笑了起来。诸如此类的情况,以前也时有发生。往往顾炎已经非常火大,她却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笑了出来,这一笑,顾炎有时直接绷不住破功,有时也会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今天不太走运,何零露遇上的显然是后一种。顾炎原本就在盛怒之中,发现自己几乎是被漠视后,立刻如同被火星点燃的一堆干柴,噼里啪啦烧得更旺。“何、零、露!”顾炎又喊了她一声,极严厉的,方才拎回来的一袋水被他狠狠甩出去,因为用力过猛,其中一瓶直接被摔得裂开,液体溅上何零露脚面。何零露立刻一激灵,表情重新严肃起来。“你还笑?为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我有多担心,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你觉得折磨我很好玩是吗?”不同于刚开始的怒吼,顾炎沉着声音,字字句句说得慢而重,每一个发音像是从齿缝间逼出来,及至最后几乎完全被吞。他因而又重复了最后一句:“折磨我很好玩是吗?”何零露太了解顾炎,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愤怒至极致,像个膨胀到几乎透明的气球,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彻底炸开。而顾炎不知道的是,刚刚的何零露并不想到处乱跑。跟上次被他逮住的那小贼撞见后,何零露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拖字诀,她完全不理会地贴墙站,企图以此把人赶跑或是耗到顾炎回来。可是这家伙实在磨叽,男人又牛皮糖似的一直黏着她。“喂,爱情故事,”男人喊着何零露的新绰号:“你说咱俩多有缘啊,城市这么大,还是能遇得见。”何零露撇撇嘴,当聋子,眼睛瞄着顾炎离开的小巷。“几个月不见,你又漂亮了啊,就是怎么又瘦了,最近没好好吃饭啊?”他边说边往何零露靠近:“你老钻墙角干嘛,那边脏死了,你往外面来来呗。”何零露吓了一跳,赶在他贴过来前一脚迈进阳光里。“你住这附近吗,还是来当志愿者的?”他看何零露戴红帽子穿红马甲,以为她是过来帮忙的:“我家就住这附近,你要不要去坐坐?”何零露一边退,他一边追,两人最后完全成了追逐游戏。何零露自知不能再跟他原地转圈,心一横,直接找了回去的路准备回中心。那人本来还跟着,后来大概是猜到她要把他往哪儿带,没走多远就从岔路跑了。何零露这才敢原路返回,路上因为担心顾炎找不到她,还在紧赶慢赶里扭了下脚。已经这么努力了,可还是让他生气了,不仅动作那么粗鲁,还把她当仇人似的吼来吼去——何零露觉得自己应该委屈的,她又没错。可是听到顾炎这样说,她只觉得心痛到呼吸不过来。其实他也没有做错事,几乎从来都没有,可他似乎总是被冷落,被疏远,被拒之千里。小时候的夏天无论气温再怎么炎热,等待再怎么煎熬,她最终还是等到他来接自己。可数年后同样的夏天,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何零露越想越觉得难过,眼睛扑闪两下,泪珠豆子似的滚下来。何零露一哭,顾炎就开始慌了。尽管在两人过去漫长的斗争史里,她曾经不止一次地用眼泪做武器,将原本高歌猛进胜利在望的他杀得节节败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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