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垂下手,连同那只拿着酒杯的手,是啊,她曾是那样的一个人,爱憎分明,讨厌任何对婚姻不忠的男人,但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呢?可她笑了,“周振兴,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周振兴微微凝眉,他怎么就没有资格了?她做出的事,还不允许别人说了?“纯粹的感情,你给过我吗?当你决定对付‘盛达’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你没有,也不是,你想到了,但仍旧觉得无关紧要。你把我和‘盛达’分得清清楚楚,认为我是我,‘盛达’是‘盛达’,你从来都是个公私绝对分明的人。以前我欣赏你这一点,如此理智,如此有魅力。可事情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多让人怨恨。你做了一切,不但不会觉得对我有所愧疚,反而是觉得我不懂事,不知道理解你,甚至不够爱你。周振兴,我姓沐,就跟你姓周一样,你为了这个姓氏得拼搏,而我为了这个姓氏,也可以做出我的牺牲,你说我们谁比谁高贵呢,而谁又比谁低贱呢?”“沐宣妤,你的牺牲就是用这种方式?你还觉得我们的行为一样?”周振兴就跟听得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好吧,我说错话了,你的行为高贵,而我的行为低贱,但又如何呢,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这还是我认识的沐宣妤吗?”沐宣妤看到了周振兴眼中的失望和难以接受,她以为自己是不会难过不会难受的,可这样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刺进她的心,让她向后退了一步。她知道她眼前就是悬崖峭壁,她马上就要坠落下去了,她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救命稻草,这一刻的她,出离的不理智了,她又向前了一步,站在周振兴的面前。她的眼神坚定,“周振兴,你愿意娶我吗?以帮助‘盛达’为前提的娶我,挽救‘盛达’如今的危机,或许我不是个好妻子人选,但我会努力变成你心中的妻子样子。你可以做到吗,不管江家的施压,和我们沐家共同进退,可以吗?”周振兴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她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了周振兴的手臂,“我知道你和夏语茗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当时只是因为背叛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可以原谅你过去的一切,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你愿意给我们的感情这个机会吗?”周振兴还是没有说话。她咬咬牙,“我是真想成为你的妻子,和你交往的时候,就那么想。我也以为我们可以走到最后,想我曾经幻想的那样……周振兴,你愿意娶我吗?”她感觉到来自于自己手上的力度,他在扳开她的手,她的眼眶突的一下子红了。这个男人斥责她现在的行为,却又不愿意拯救她,她当然可以保持高姿态,保持她高傲的性子,代价只不过是公司破产,父母的一切心血全都付之流水而已。她后退着,眼泪出来的时候,她又笑了起来。他不愿意,她知道了。她被他用来估算着价值,很抱歉,她没有那个价值,他也不是为博美人一笑的那类人。有人在鼓掌,一下一下,声音却如此突兀。江承洲走过来,站在周振兴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周振兴的肩膀,“我父亲曾在我面前夸奖周总理智过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以公司利益为重,绝不受任何人影响,我当时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周总的确是干大事的人,永远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周振兴挥开江承洲的手,他们之间关系没那么好。江承洲不以为意。“江总谬赞了。”周振兴面无表情的开口。江承洲呵了一声,“周总借了我女伴这么久,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吧?”沐宣妤小小的颤抖了一下,物归原主?她原来不过只是个物品。作者有话要说:不留言的孩子不是好孩子☆、第二十页江承洲眯着眼看她,随即扯了下嘴角,转身而去,沐宣妤在原地呆呆的,然后跟上了江承洲。他的步伐缓慢,的确是在等她,当她靠近他时,他偏过头看她,唇边还有浅浅的笑意,“沐宣妤,你的演技很有进步,但不是所有男人都和我当年一样傻,被你玩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失望。”她看他,没有任何表情,难过和失望都没有,她只是突然发现一个事实,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靠人人会跑,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已。江承洲站定,伸出手,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这种表情就是传说中的伤心欲绝?听说演员演成这样,也得努力融入那个悲惨的角色,你呢,你怎么能这样厉害,随时都能在这些表情中游走??”她对上他的双眼,“这是你的新兴趣?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继续,这才是我存在的价值,不是吗?”让他高兴让他爽,这才是她存在的价值。不,远远都不够,她任意让他随便折腾,这种程度是远远不够的。他收回手,“难不成你变得有心了,真为了前男友的狠心拒绝而痛不欲生?”她似乎叹了叹,连话也不愿意多说。江承洲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重新回到众人之中,他永远是那个焦点,酒会的举办者,因他的出席,似乎也觉得蓬荜生辉了。江承洲在与人谈话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乖巧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言不语,也没有不耐烦。她的耐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那时他们还没有认识多久,他常往网吧里跑,坐着打游戏。而沐宣妤就坐在他身边,他还是起身去洗手间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身边换了人。他没有理会,从洗手间回来后仍旧继续打游戏,游戏里状况激烈,他也完全无视身边的一切时。整个下午,她都没有离开后,当他准备离开时,她才笑着跟上他,问他要不要去吃饭。她等他那么久,就为了和他一起吃饭?他感到不可思议,但却同样和她一起去了,在吃完饭,遇到了同系的另一个女生,他直接和那个女生走了,他走出很远后,回过头,还看到她站在原地。那个远远的身影,让他感觉到有那么点滋味,哪怕很快就扫空了那种感觉。而沐宣妤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有很好的耐性,能够一点一点侵蚀你,你对她心软了,正达到了她的目的,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江承洲全程带笑,显得平易近人,众人也乐于讨好他,而沐宣妤只需要把自己当做一个花瓶就好,没有心,也没有情绪。他喝了不少酒,但没有半点醉了的样子,他觉得她现在变得如此有耐心,却不知道她也同样如此在想他,曾经的江承洲最讨厌这样的场合,对他而言,这样的场合就是一群戴着面具的人互相说着虚伪的话,但现在他能在其中变得游刃有余了。走出大厅外不远,江承洲要出去取车,她在身后慢悠悠的,他突然停下脚步,“你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让我当司机开车过来接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