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的工程师好久没见时闻野,上前和他打过招呼,目光扫过他身边文静漂亮的女孩,“你朋友吗?”他没怀疑这是时闻野的女朋友。因为时闻野招人归招人,但是堪称铁石心肠,追到工程院门口的小姑娘不在少数。时闻野被堵了几次,转而走后门。越堵他,他脸越冷。可能真的性.冷淡吧。早就断绝了七情六欲。时闻野捉住了女孩的手,在她下意识挣脱的时候反而握得更紧,他说:“不是。”他神色难得松弛,几分温润愉悦:“是我的家属。”*从北城回来后不久,林悄悄就在市医院办了入职手续,不再只是一名实习医生。春末到初夏这段时间的天气,正正好。舒适的气温,宜人的湿度。也几乎看不到讨人厌的雨天。林悄悄已经从毛衣换成了薄长袖,她体质偏寒,早晚需要添一件外套。时闻野无论什么季节,好像都不怕冷。早就换上了短袖,或者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穿在身上显得侧面体型薄薄的,抽条般清瘦笔挺。周五时闻野来医院接她下班,两人索性坐了公交车。中途林悄悄看见窗外卖糖葫芦的小贩,忍不住犯馋,拽着时闻野下了车,绕到巷子里去买糖葫芦。时闻野被她挽着胳膊,乖乖跟着她往前走。林悄悄买了串草莓糖葫芦,吃了两颗就嫌太甜了,将剩下的糖葫芦塞给了他:“请你吃。”时闻野无可奈何,尽管不怎么喜欢吃太甜的食物。却也默不作声帮她吃完了剩下的。“是不是很甜?”时闻野扣紧她的五指:“你吃过的能不甜?”“你少来!”她还是不经逗。时闻野低声笑起来,捏了捏她的拇指,“又凶我?”林悄悄扭过脸,耳朵红红的,“你欠凶。”她牵着他的手,显然比在医院里活泼。两人不徐不疾往回家的方向走,走到街头,拐了个弯,那么不凑巧遇见了认识的人。林悄悄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时间仿佛瞬间被扯回了很多年以前。她匆忙收拾好书包,跑着去校门口找时闻野。他身边那个男孩嬉皮笑脸问他精神病玩起来是不是更有意思?当初那个男生显然也认出了他们两个。林悄悄抓紧了时闻野的拇指,拉着他就想走。对方忽然叫住了他们:“真的好多年没见了。”他如今也快结婚生子,还记得当年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他笑着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就结婚了?在一起了这么久。”许久没有联系,消息闭塞。男人看着没怎么变过的时闻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孩,紧接着感叹:“那个时候真是不好意思啊,不懂事嘴臭,跟你说声对不起。”林悄悄绷着紧张的小脸,一声不吭的,仿佛还没有释怀。男人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天我被时闻野揍得满地找牙,打了个半死,还真是疼。”他说着摸了摸曾经狠狠挨揍了的脸,“不过我也不亏,时闻野后来还挨了个处分。”林悄悄听到后面这几句话,逐渐皱起了眉。她以为那个混乱的故事停在少年漫不经心的淡笑里。好像还有她并不知道的后半段。男人又说了几句对不起,接到妻子的电话,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开。回过神来,林悄悄犹豫了会儿,“那个时候你打人了吗?”时闻野以为她介意他的暴力行为,蹙了蹙眉,他挑了挑眉:“你要跟我算旧账吗?”林悄悄摇头:“不是。”她忽然笑了起来,眼睛有点红,“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愿意维护我。这下反而轮到时闻野怔了怔。他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将胳膊挽得再紧一点,接着说:“太客气了吧林医生。”“应该的大少爷。”夏天快到了。花树枝繁叶茂。巷口斑驳的墙面爬满了嫩绿的藤萝。风哗哗的吹。两个人才刚到家,妈妈叫她去超市买点水果回来。时闻野拖着懒惰窝在沙发里的她,“走吧。”春夏时的风,不急不缓。他身上的纯白T恤,略显宽松,扬起的下摆,薄瘦的腰线。买了水果的同时,时闻野又称了两斤的糖,他在付钱的时候,林銥嬅悄悄已经跑了出去,和巷口的小孩子们一起放风筝。时闻野看着不远处的她,慢慢笑了起来。天气真好啊。林悄悄跑得出了汗,她玩够了之后才想起来他,“买好了吗?”时闻野嗯了声。林悄悄看见还有给自己买的糖,很高兴的同时又有点犯愁:“家里好多糖,都吃不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