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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不便,那乌竺玛也是一样。王姝摆摆手,让芍药将乌竺玛叫进来。乌竺玛记下了要求,承诺在五天内寻到。五天的时日还是等得起的,王姝点点头。她瞥着乌竺玛,想了想,又道:“你兄长这般来回跑也不便,寻个空儿,将你们母亲接到身边照顾吧。”这个宅子是三进三出的,虽说不是特别大,住一个老太太的空屋子还是有的。王姝的一句话,乌竺玛感激涕零。两兄弟在世上也没太多牵挂,就一个辛苦拉扯他们长大的母亲。两人就盼着苦了一辈子的母亲能有个善终。遇到了心善的主子,是他们的运气。他不似兄长沉默的性子,当下就跪下来结结实实的给王姝磕了一个头。王姝命人赶紧把乌竺玛扶起来,交代完事情,就又检查了一番王玄之的功课。王玄之近来学得还算不错,一些小片段王姝还没给他讲,他都已经翻过书了。有这股好学劲儿,王姝也不多说什么。捎着他一起,往王家镖局赶过去。几次去王家镖局都被事儿耽搁了,这次两个主子一起登门。萧家和徽苑里,气氛像冰住了一般,阻滞凝结。六月里的天儿已经燥热了,会客厅却安静得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得见。萧衍行狠狠砸了握在手里的玉杯盏,素来没什么神情的脸上仿佛敷了一层冰。他的好父皇,他的好父皇啊!外祖人还没死呢,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让赵家人接触西北驻军。他就不怕刻薄寡恩的嘴脸太难看,引起众怒么?!还真以为京城那群酒囊饭袋能受得住大庆的江山?莫遂小心地跪在地上,将缺了一个口的玉杯盏捡起来。花厅旁边,一个身穿粗布武袍的魁梧中年人虎目含泪,单膝跪地。一头头发潦草的梳着,身上还带着连日里长途跋涉的尘土。欧阳将军是方才才到的,自打韩府被围,他便拿上韩老将军一早交给他的东西,疾驰几百里路赶来了临安县。“殿下,这是老将军要交给你的。”欧阳将军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双手高举过头顶:“当今圣上有小情无大义,兔死狗烹,将一代战功赫赫的老将逼到连个善终都不给的,当真是……“韩家如今都已经没人了。就剩一个韩老将军还在苦苦支撑。他如今年事已高,且也病入膏肓,即将不久于人世。便是给一个祖孙三代都献给沙场,终其一生镇守边关的老将一点体面和尊重。也不至于在人病危之际,叫一个战场都没上过一回的‘将军’去上门羞辱。他就如此的等不及?一国之君,便是再忌讳功高震主,竟连这点胸心都没有……“殿下,既然圣上撕破了脸皮,连一个体面都不想给韩家留。如此,殿下也不必再顾虑太多。老将军这一辈子没有别的念头,只盼着虎符能给到殿下,守住了西北,不叫边境的百姓吃战乱之苦。这东西是万万不能落到那黄家人手中的……”莫遂默默接过东西,小心地递到萧衍行的手中。是虎符。“老将军昨日夜里醒了,不过也就这个月的事儿了。”欧阳将军说到此处忍不住一把老泪,知天命之年的老将多少年没流过泪,竟也忍不住涕泗横流。“老将军如今唯一记挂的,便是殿下。若是殿下能……”“殿下不可!如今情势,不宜离开临安。”“京城那边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咱往日的退让都成了笑话。”“殿下三思啊,当今圣上对殿下无半分父子情谊可言,若是觉察出殿下装疯卖傻之意,怕是几年的筹谋毁于一旦……”萧衍行捏着虎符的手用力到青筋暴突,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双眼已经血红。“罢了,本殿既然已经被贬至此处,他还能如何?”萧衍行自是知晓自己的如今境况艰难,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可外祖弥留之际,他如何忍心最后一面也不去见。龟兹离临安百里,马车日夜兼程,也得一两日。即刻启程,还能见到最后一面。萧衍行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翻涌的怒意,沉声问道:“王家小君此时人在何处?”莫遂一愣,连忙应声:“今儿有事出府了一趟。属下这就去问。”王家有一支非常厉害的跑商镖队。这是萧衍行从进入临安县就知道的事。说起来,他当初之所以会选择临安县就是冲着王家和温家而来。王程锦虽说已经去了,但这支厉害的镖队,他早晚是要收入囊下的。想当初,下面人替他纳妾是做了几层打算在里头的,若是能得青眼,有子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便着重看女方的身家背景。想想袁嬷嬷当初接王姝入府,特意将动静弄得最小。几乎除了王家人,无人知晓。萧衍行之后对王姝的诸多宽容,默许她自由进出,暗中帮衬她夺回家产便是存了此意。废太子的身份敏感,稍有动作便引来诸多窥视。但王姝一介默默无闻的女流,行动便无人关注了。若是透过王姝的手接触王家镖队,有王家做掩护,他们往后许多事都会方便许多。“等人回来,立即来禀。”第二十四章 王家镖局在临安县城南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四周酒楼、商铺林立, 往来的都是光鲜的车马和行人。这个地段和位置的铺子价位自然是不便宜,王姝的马车到了王家镖局的门店,只见一栋占地不小的大院子, 青砖黛瓦,院墙颇高。门口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虎视眈眈的盯着行人。正对着街道, 烫金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王家镖局。真正看到镖局,王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王家的镖局竟然不是个小镖队,看着进进出出的健壮青年, 看起来训练有素且颇具规模的样子。她心里有种怪异的情绪,怎么感觉不像个小作坊?难道王家还能富甲一方么?扶着芍药的胳膊下了车。她转身去接后头的王玄之。王玄之身体灵活, 扶着王姝的胳膊, 轻轻松松跳下来。姐弟二人站在镖局大门前面,竟然有一种瞠目结舌的感觉。上辈子一心沉浸在学术中,虽说一直以来是知晓自家不穷, 也清楚她爹生意很忙碌。但心里其实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印象中就是她想要什么她爹都给什么, 但王家到底富裕到什么程度,她其实是不知道的。“姐姐, ”王姝都不清楚, 王玄之就更迷糊了,“这是咱家的镖局吗?”是, 肯定是的。整个临安县就一家镖局。不是王家的还能是谁家的。“进去再说。”忽然发现王家可能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王姝的心里像塞了一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牵着王玄之的手, 两人从正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四方院子。四百尺宽长的空地, 正中央一个不小的演武台。演武台两侧摆着兰锜,木衣绨锦, 土被朱紫。武库禁兵,设在兰锜。析言之则兰为兵架,锜为弩架。兰锜上各种兵器都有,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靠右侧的空地,三四十个赤着上半身正在练拳的青壮年呼呼喝喝,一招一式的架势十分凶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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