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她这夸海口的样子给逗得哈哈大笑。他狠狠的亲了一口王如意,抱着人又滚上了榻:“还真是被朕给捡了个大宝贝!”王如意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阵笑闹过后,转而又化作了婉转放肆的呻.吟。这边是王如意跟后宫其他女子的不同,她于这些事情上颇为不矜持,敢叫敢喊,甚至逼急了还会说出些十分粗俗的荤话。皇帝这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野马?被她不着调儿的荤话刺激得仿佛变了个人。每每被她骂一句,被她招呼一下,都恨不得年轻十岁,按着人大战个三百回合。王如意的专宠,终于把叶贵妃给逼急了。皇帝已经连续两个月,所有的宠幸都给了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也不晓得这野丫头有什么魔力,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多,皇帝的脸上时常挂着愉悦的神情。这幅不同寻常的表现,可不把盛宠二十年的叶慧琼给逼疯?她觉得,若是她再不做点什么,皇帝的心就要落到别人身上去了!叶慧琼于是快速地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步蠢棋以后,她立即洗心革面纠正错误。所以这一次,她不是假肚子疼。为了把皇帝给召回来,她一狠心吃了寒凉的食物。当天晚上便见了血,人直接昏了过去。皇帝宠爱她二十年,便是近来有些不满和失望,那些情分却是真的。再说,叶慧琼肚子里还怀着龙种。这是老蚌怀珠,金贵的很。一听说她见血了,皇帝当即抛下了新宠赶过去。叶慧琼的情况不算严重,但也不乐观。毕竟三十六了,这个年纪怀孕本就危险。再来这段时日她时常听着宫里各种新人取代旧人的传言,没睡过一个安生觉,怀相就不是很好。几个太医给她耗了脉,七嘴八舌地想商量出了一个妥善的养胎方子。皇帝看着床榻上叶慧琼两个月不见瘦了一大圈的样子,也心软了。“陛下,妾身知错了。”叶慧琼想明白,认错就非常快,“太子早就已经是大人了,也是大庆的储君。妾身不该总拿看孩子的眼光看他。陛下花了那么多心血将他教育成人,妾身不懂得支持陛下就算了,竟然还昏头的拖后腿。妾身愧对陛下的用心,愧对陛下这么多年的宠爱……”她哭得十分伤心,字字句句都在自省,将皇帝捧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皇帝听她总算是想清楚了,心里也十分满意:“朕的苦心,你知道就好。”叶慧琼一听他软了口气,知道这毛她是顺回来了。于是趁热打铁,借着这氛围回忆起了两人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美好,动情地细数了皇帝对她的诸多宠爱,一时间引得满屋子人跟着动情不已。皇帝也被气氛所感染,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叶慧琼抱在了怀里。叶慧琼爱恋地蹭了蹭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天似的依恋非常。断断续续地说着两人的点点滴滴。这一夜,皇帝自然就没有再去别的地方。不仅这一夜没去,之后的几天,皇帝都再没有想起过别人。王如意冷眼看着叶贵妃复宠,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她也清楚,男人的心就像那风中的柳絮,靠不住。自己这个才进宫没几个月的新人,肯定比不过长久陪伴在身侧的叶贵妃。她倒也没有急着冒头,就掐着日子在等自己的葵水。皇帝两个月的宠幸全给了她,若是运气好怀上了,她只需要藏住肚子,将来后半辈子的资本就有了。与王如意冷静地等葵水的不同,王姝担惊受怕地等葵水。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时间怀孕。就算想要孩子,也必须等王家商铺、田地里的事情都稳定下来。……好吧,生意上的事情、试验田里的事情都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她就是不想那么快怀孕。要生也至少等两年后吧!王姝这厢焦灼地瞪着自己的葵水,萧家大宅被不那么客气的一队人给敲开了。来人声称京城的送亲队伍,上门来告知萧宅这边皇帝赐的新主母人到了。如今正在临安县的风和客栈里。不过人受了些风寒暂时起不来身。为表重视,请求主子爷能移驾,前去客栈接人回来。迎客的袁嬷嬷、莫遂等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冻结,冷声呵斥道:“放肆!”第八十八章 新主母到了, 这件事震惊了萧宅所有人。王姝对这件事丝毫不知,后宅的柳如慧倒是通过家里人的信知道一些,却不清楚具体时间。她们还没有做足准备应付新人, 这新主母就已经到了。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后宅的女人都有些慌,毕竟这有主母和没主母的区别可就大了。哪怕这主母可能身份不大高, 但名分上人家是妻,她们是妾。真遇上那等不怕死眼皮子又浅的,不管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料理、拿捏、打压她们, 那也是占着大义和正经名分的。柳氏自打被梅氏划破了脸皮,两人就走上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此时便是心中慌张, 也没法与人说道。往日她是顶顶瞧不上王姝的, 如今扫视一圈儿后院的女子,倒是攥着王姝的手说起了话:“你是怎么打算的?”王姝突然被她握住了手还有些惊悚。眨巴了眼睛环视了四周,那梅氏的眼睛也在往她这边瞥。杨氏不知是怎么了, 人跟被妖精吸走了精魄似的十分憔悴。远远地站在人后头, 脸上一点精气神都瞧不见。柳氏梅氏都在等着她说话,王姝思索了下, 试探地开口道:“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静候佳音?”柳氏本以为她能说出点有用的来。没想到一张口全是废话, 顿时就有些不高兴。若非跟梅氏闹翻, 没了能说话的人, 她是绝不会主动跟王姝开口的。这不是看在她越过了她们头一个承宠,想着必然是个有成算的人麽!心里烦躁, 柳氏便也松开了王姝的手:“本来问你,是拿你当自家姐妹。你倒是挺见外。”王姝:“……”……她不是见外, 本来就是外人。再说,她也没说假话啊。以静制动,总比情况都没摸清楚就上去挑衅强。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争强好胜,上来就挑衅,把人惹毛了反而会招惹麻烦。王姝心里想着,面上还是一副锯葫芦嘴的做派。萧衍行自然不会亲自去接人。且不说这个花氏就是个上头人恶心他的笑话,他是真疯了才会被威胁。就说这个关头他不可能在送亲队伍跟前露出破绽。京城那边已经有他其实没疯的传言。皇帝心里未必没有怀疑。如今大张旗鼓地将花氏送过来,未必没有试探萧衍行的意思。萧衍行目前还不能曝露。他当初被贬为庶人看似是突发疯癫,其实主要的原因是谋反。只不过这个‘谋反’的罪名是皇帝本人硬扣到他头上的。萧衍行为储君这十几年,无论是天资、心性、才能、心胸、甚至是谋略眼光,处处都完美。将身为父亲的皇帝硬生生衬托成了庸君,皇帝嫉恨他久矣。想尽办法让这个儿子下台,然而找不到足够动摇萧衍行地位的罪责,皇帝便自导自演地以谋反罪去处死这个威胁自己帝位的儿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