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抱着人,闭上眼睛倒是显得很平静,但是兴致勃勃的小简却以恐怖的烫意和坚硬彰显着它的存在感。卫枕戈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简元白不想故意闹他,再说也没有任何理由,所以哪怕因为小简睡不着,他也闭着眼将小简无视到底。但这,苦了根本没有睡着的卫枕戈。腿心被小简热情洋溢的戳着打招呼,他努力的想装作不知道,但那一小块皮肤却越来越烫,像是被单独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了,以极其敏感的热度凸显着它的窘迫情况。身体其他地方的感官似乎都在慢慢远去,唯有腿心的肌肤存在感越发强烈,太烫,烫得卫枕戈脸上热气升腾。甚至...卫枕戈感觉贴着那里的睡衣布料有些湿润了,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他忍无可忍的张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将他团团抱住的简元白,“你,松开我一点。”简元白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瞬间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稍微松了手,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抱歉,我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睡。”“你看你刚好是小枕头,所以就,就。”在卫枕戈的视线下,他有些就不出来了,眼神着迷的追逐着卫枕戈羞红的脸,泛着波光涟漪的眸子。他慢慢靠近卫枕戈,将脸埋进卫枕戈的肩窝,藏起自己眼中越发深沉的欲念,含含糊糊的说道:“舍不得你走。”卫枕戈感受着自己肩膀滚烫的吐息,下意识偏过了头,无奈的说道:“我就去几天。”他一偏头,颈侧更加伸长,像仰头的鹤,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将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野兽的利齿之下。简元白也因此,看见了红似玛瑙的耳垂,他尝过的,尝过这耳垂的味道。沾了一点荤腥又没彻底开荤的男人哪里禁得住这个,他慢慢张开了嘴,呢喃似的喊了一声:“老婆...”随后就伸出舌尖,舔了上去。卫枕戈身体一颤,到嘴边的喘息被他压抑着变成破碎的闷哼,他伸手想要推开简元白,可一推,被利齿叼住的软肉便发出一阵轻微的刺痛。“简...简元白。”卫枕戈窘迫的转头,想要摆脱耳边虎视眈眈的觊觎,将耳垂拯救出来以后,他第一时间推开了简元白,“你刚刚叫我什么?”被推开后简元白发胀的头脑清醒了一点,支支吾吾的说:“没叫什么啊。”他又一次伸手抱住卫枕戈,在他身上胡乱的蹭,“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不好。”“什么公司,不管它了,舍不得你。”他的头发在卫枕戈的颈侧滑来滑去,扎得卫枕戈痒得不行,可他还是问得认真:“为什么舍不得我?”简元白抬起头,表情迷茫又纠结,看着卫枕戈欲言又止,张口就要说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在他开口前,卫枕戈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算了,你先别说,好好的想一想,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卫枕戈的温热掌心贴着自己的唇,简元白看着他眼神柔和的探身在手背上亲了亲,轻声道:“好吗?”他们好像在这一刻接吻,却又隔着一个手掌,简元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心不受控制的猛地漏了一拍。卫枕戈移开手的时候,简元白眼神难耐的去追逐着他淡色的唇,想亲上去,很想。“睡吧。”卫枕戈却淡淡的说道,还不忘起身去将沙发上的抱枕拿进来,递给简元白,“既然喜欢抱枕头,那把这个给你。”简元白接过抱枕的时候垮着一张批脸,还不敢让卫枕戈看见,将脸埋进抱枕里,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声:“嗯。”卫枕戈坏心眼上来了,“大冷天我出去给你拿抱枕,你不谢谢我?”简元白憋屈又委屈,背对着他,“谢谢你。”卫枕戈嘴角无声的翘了翘,不再逗他,自己闭上眼慢慢睡着了。直到后半夜,一个抱枕被人嫌弃得扔下床,床上原本分开睡着的两个人又贴近了,高大的男人将纤瘦些的困在怀里,用身体构架成无法逃离的网。卫枕戈是十点出发的,因为留出了雇佣的人收拾东西的时间,说是雇佣,其实就是镇戈集团的安保,多出了一部分工资以外的钱,自愿的就跟着一起去。因为只是去看看情况,卫枕戈没让太多人跟着去,就带了两个人一起。摊主看着来的人不止是卫枕戈一人,脸色有些不太好,三个人,要是到时候发现自己被骗了,他可打不过。但他收了钱一半的定金,不可能再吐出去,只能默认了另外两个人看上去就身强力壮的人一同前往。卫枕戈看着他,对他说道:“我们有车,你指路就好。”摊主却摇了摇头,“山路不好走,你们的车最多开到镇上,到时候就只弃车转乘,还不如直接坐大巴过去,反正我们一共就四个人。”他不知道这个人非要跟他去干什么,他昨晚回去打听了一下可听说了,找翡翠矿都会带上各种各样仪器,本以为这个人来时会带上东西,结果也又什么都没带。摊主自然不会知道,卫枕戈的眼睛比什么仪器都好用。在不熟悉道路情况的时候,卫枕戈还是选择了听摊主的意见,没有开车去,而是选择坐大巴。去山里的路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复杂些,卫枕戈虽然从小过得日子跟穷苦人家差不多,但毕竟是生活在城市里,从未到过市区以外的地方。他们先是乘坐大巴,在空气发闷的跟着车摇摇晃晃两个小时以后,到了一个镇上。镇上的街道杂乱,人倒是很多,基本都是中老年人,很少能看见年轻的面孔,卫枕戈他们一出现在街上,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打量。他们不讲究隐晦含蓄,打量便是直勾勾的看,看上两眼,还不忘和身边人啧啧称奇似的讨论几句。卫枕戈坐了两个小时大巴,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晕车的,下车后狠狠将在大巴里吸收了两个小时的浊气吐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胃里有些不舒服,便找了一家小超市买了点口香糖,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笑道:“这位小哥是从哪里来的啊,以前可没见过,面生的很。”“是走亲戚的?还是有别的事,谈恋爱了没啊,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卫枕戈有些招架不住,结了帐就告别了热情至极想要将自家女儿介绍给他培养感情的老板娘,问向摊主道:“我们现在是要等什么?”摊主笑起来,咧着一口黄牙,“先等公交,到站了再等三蹦子。”镇上的公交站就是一个简单的站牌,站牌已经发黄了,也没有座椅,只能站在这等。摊主直接蹲在了路边,“慢慢等吧,我们要坐的那趟车来得慢。”四个人沉默的在公交站牌处等着,天色慢慢阴了下去,乌云层层叠叠越来越厚的堆积起来,似乎是要下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