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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已经瘦的脱了形了。瞿清白的心都在颤,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错位感。那么久了,终于,终于!他忍不住要摇醒陈厝,他想要说出那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而这场景他已经不知在脑海里演练了多少遍——“陈厝,我……”我来救你了!可是忽然,一股凉气像电流一样在脊梁骨上戳了一下,他本能的回头看向门边,有脚步声!周伊也慌了神:“是谁?”他们来不及多想,就一头扎进了黑暗的角落里,躲在少的可怜的隐蔽物后面,下一秒,门就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了,他一直在这里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几人对视一眼,是吴璇玑。身穿白衣的人开口了:“除非亲眼看见,我放不下心。我们能顺顺当当的参加登天节,就是因为带了‘礼物’过来,我献上杀了金鸾的江隐,你献上陈厝这个怪物。现在江隐不知所踪,陈厝这里绝对不能再出差错了。”说完,他又看了看吴璇玑,轻笑道:“怎么,不乐意?”吴璇玑哼了一声:“个把月了,什么有用的也没挖出来,就这么拱手送人了?”白净道:“别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等我们把那老婆子哄高兴了,把摩罗弄到手,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吴璇玑不耐道:“摩罗摩罗,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到,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白净倒是心平气和:“傈西族的典籍里,记载着勇士巴布图的故事,这是迄今为止能找到的最早的摩罗的起源。如果说摩罗还有可能存在在世上的某个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何况,你没听过当年的传说吗?”吴璇玑道:“什么?”“你的先祖吴翎和齐流木初识于翎庄,也就是现在你们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鸟寮。”吴璇玑显然听惯了这种说法,也懒得理睬,只摆摆手让他继续说。“也是在这附近,他们第一次见到金鸾。传说中,正是因为金鸾赐给了他们祝福,所以齐流木才能势如破竹,一举斩杀四凶。”“但是,圣物的祝福都是有期限的。没什么人能够一直走运,等到他的好运气都用完了,就托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了这个地方。”吴璇玑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这是他的身陨之处?”白净点了点头。“传说齐流木将摩罗藏在一个神龛中,而神龛又被九块画像砖封住。只有集齐了九块画像砖,才能打开神龛,取出摩罗。这个神龛的下落,他谁也没有告诉。”“你觉得,以他当时的气力,能将它带去哪儿呢?”吴璇玑听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愈发亮了。他让开一步:“要看快看。”在他身后,陈厝了无生气的挂在架子上。白净随手拍了拍他的脸。陈厝像死了一样,一声不出,头也软垂着。白净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吴璇玑,眼中意义不明:“你下手可真够重的。”吴璇玑嗤道:“哪里是我动的手?这小子前些天暴走了一次,全身的血管都爆掉了,还累死了神婆的几个人。为这个,老婆子又发了一通脾气。”“为什么?”“好像是看守的人不规矩,自己进来了,又闲得发慌,折腾了他一通。”他啐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死了也活该。”白净又仔细看了会陈厝的脸:“那他短期内醒不过来了?”吴璇玑道:“没错。大闹了那么一场,我都怀疑他废了。你是没有看见那场面,一个人身体里有多少血,够水龙头一样的流?”瞿清白在后面听着,牙都要咬碎了。折磨人的是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也是他,戏都让他做足了!他忍不住想骂:“这个老……”但他没能骂出口。这一句骂娘滚回了他的肚子里,把自己噎了够呛。带着恨意的视线瞥见了地上,就在白净脚边不远处,静静的躺着一只蜡烛。那蜡烛似歪非歪,被蜡泪固定在一个岌岌可危的角度,细小的火苗若有若无,飘飘摇摇。它看起来马上就要熄灭了,但到现在还是亮的。瞿清白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另外两人也发现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全都僵在了原地,如坠冰窟。那截蜡烛在黑暗中那么扎眼,像一个鲜明的路标,直直指向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吴敖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谁他妈把蜡烛扔那了?”瞿清白用同样挤牙膏似的声音回答:“我,我摔了一跤……”吴敖看起来恨不得一把掐死他。白净又开始走动,周伊嘘了一声,额角带汗,紧紧的盯着那节蜡烛。“那之后,还有谁来过这里吗?”吴璇玑道:“神婆来过一次。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把守卫都撤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着就碍眼。”白净笑道:“老婆子想安插眼线在你这,可谁让他们烂泥扶不上墙呢?”他并不着急离开,反而越走越近了。现在,只要他一低头,一截没有熄灭的蜡烛就会赫然映入眼帘。暗处的几个人汗都要下来了——快灭啊!快灭啊!快……如果眼神有实质,那蜡烛早就被吹灭八百次了。可烛光像翩跹的舞娘,婀娜的摇摆着,故意吊着他们胃口一样,明明被风吹弯了腰,又飘飘荡荡的站了起来。白净带着笑的侧脸慢慢转过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眼珠的转动都像是被放慢了——瞿清白忽然鼓起了腮帮子,像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对着那蜡烛猛吹了一口气。吴敖和周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这一口气吹到了没有,但烛光终于在他们希冀的目光中,彻底的歪倒下去,熄灭了。他们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就见白净目光忽然一凝,谁也想不到他眼睛这么利:“这怎么有一截蜡烛?”吴璇玑没在意:“这破地方总是断电,备了好多蜡烛,许是不小心丢下的。”白净没说话。瞿清白的心简直在歇斯底里的敲打着他的胸膛,白净会发现吗?可只是一截蜡烛而已,不会的,怎么可能……忽然,白净转过了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一种诡异的光。周伊忽然捂住了嘴,她忽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让人几欲作呕,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在那个全是纸娃娃的小镇,在夜凉如水的长街上那样。那时候,白月明站在她眼前。“怎么了?”吴璇玑问。白净上前一步,捡起了那根蜡烛。就在这一瞬间,他的面色剧变,手上失力,嘎吱一声,蜡烛断成了数截。吴敖还在懵着:“为什么……”瞿清白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是余温,即使熄灭了,蜡烛还有余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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