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1 / 1)

('这样一个人,却主动握住她手腕将她拉近,近得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感知到,是一低头便能接吻的距离。他这是闲得慌么?江瑟轻嘲。一个多月前,他对她的态度,分明与从前无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江瑟眯起眼睛,细细回想着他们在桐城的每一次相遇。似乎是……从她和他在茶馆里谈交易开始的?那一日,陆怀砚还曾问她,除了调酒、打斯诺克,她还喜欢玩儿什么?她没想与他寒暄,乱扯了句便敷衍过去。现下仔细一想,他陆怀砚什么时候主动问过别人喜欢玩儿什么了?又或许更早。那晚她坐在韩潇车里打听曹亮的事,他好心地提醒她不要去招惹曹勋。“好心”这样的词儿从来用不到陆怀砚身上。江瑟揉了揉眉心,枕上沙发靠背,懒得再去分析这男人想要做什么,又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只要他不去妨碍她,不影响到她的计划,管他想做什么。况且,欧洲那头的项目离不得他,他马上便要离开桐城。要不是韩阿姨在寒山寺清修,他根本不会纡尊降贵来这里。想到韩茵,江瑟又坐直了身体,拿手机查了查未来半月的天气。再怎么不待见陆怀砚,韩茵她还是应该要见的。-江瑟挑了个天晴的日子去拜访韩茵。那是一个星期后的周五,她吃过午饭便驱车前往寒山寺。接连几日的秋雨过后,山上的林子一夜间换了装,黄叶落了一地,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残余的一点绿意都藏在半山腰的竹林里。那片竹林如今是韩茵的清修地,有一道墙拦着,没有人带根本进不去。韩茵特地交待了,让江瑟到寒山寺时给她发个信,她好出来开门。也因此,当她看到倚在铁门边的陆怀砚时,眉心没忍住跳了下。昨日同韩茵联系时,她还特地提到了陆怀砚,满是遗憾地说他这会人在北城,赶不过来陪她们喝茶。怎么一晚上过去,他人就出现在这了?陆怀砚气定神闲地望着她,高耸的鼻骨架着副与先前一模一样的金丝眼镜。男人目光掠过她手里提着的灰瓦坛,挑了下眉:“酒?”说话的同时,他人已经朝她走去,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坛子。出门的时候,怕江瑟拎坛子拎得累,江川特地套了个结实的网兜,还用竹条编了把手方便她拎着。陆怀砚的动作十分绅士,轻握住把手的另一端,没碰到江瑟的手。他今天穿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靠过来时,大衣被风吹开,身上那点清浅的沉香气息在风里弥漫。江瑟松开手,看了他鼻梁上的新眼镜一眼,淡淡地说:“不是酒,是今年秋天新摘的桂花做的糖渍桂花,用来做茶底很不错。”陆怀砚抬了抬眼:“自己种的桂花树?”江瑟:“嗯。”这礼物比酒更雅,也更适合韩茵。韩茵自从做了居士后,对花雪竹露这些来自大自然的馈赠格外喜欢。陆怀砚幅度很轻地笑了下:“有心了。”江瑟掀眸看他眼,撞入他黑沉沉的视线,很快又挪开眼,和他一起朝竹林走。寒山寺这片竹林是天生天养的毛竹,竿高叶茂,四季常青。两人不紧不慢地穿梭在竹林,江瑟问他:“陆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陆总?陆怀砚脚步稍顿:“江瑟。”江瑟在他停下的时候也跟着住了脚,此时听他叫自己,下意识便抬眼。男人一只手拎着瓦坛,另只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眉眼清隽,身姿挺括,仿佛同身后的竹林融为了一体。“你说我要不要惹你生气好?”他看着她,声音轻轻淡淡,“你好像只有在生气时,才不会叫我陆总。”江瑟连名带姓叫过他两回“陆怀砚”。一回是在“忘川”的后院,他叫她“岑瑟”,她冷着脸反唇相讥。另一回是寒山寺,他猝不及防将她扯向自己,而她直接废了他的眼镜。江瑟自是也想起来了。她笑笑,唇角扯出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陆总这次带备用眼镜了吗?”声音如从前一般温雅。这话里的挑衅也只有陆怀砚听得懂。他低声笑了。两人之间只有一两步的距离,男人上前一步,略略弯身,线条冷硬的脸朝她压去,清浅的沉香气息随风扑面而来。他示意江瑟摘眼镜: “拿去踩着玩儿。”“……”他弯身的幅度不大,沉而磁的声嗓带着点儿轻描淡写的随意。但江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一寸一寸地越界。甚至在期待着她像上次一样,狠狠毁他一副眼镜。她望入镜片后的那双眼。男人乌黑的眸子,依旧搅着一团墨,情绪藏得很深,仿佛带着笑意,又仿佛没有。江瑟并未因他这举措而生气。抬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挽到耳后,她敛去面上的笑意,扭头往前面走。陆怀砚微直起身,望着她被光照得格外白皙的脖颈,慢抬脚,跟上她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竹音湖。韩茵在竹舍门口等着,见他们终于到了,便看了陆怀砚一眼,笑说:“怎么接人接这么久?”陆怀砚没答,只提了提手里的瓦坛,说:“这是江瑟带来的糖渍桂花。”韩茵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看向江瑟:“自己腌渍的桂花?”江瑟点头:“我妈妈亲自做的,家里院子种了桂花树,每年她都要渍上几坛。”韩茵眸光微微一亮,有种遇到同好的喜悦。“我前段时间才刚晒了几篮子野生竹叶用来泡水喝,一会你带些回去,想来你妈妈会喜欢。”江瑟没拒绝,笑笑着说:“嗯,她喜欢的,我替妈妈同您说声谢谢。”“你同阿姨客气什么,有机会带你妈妈来阿姨这坐坐。”韩茵一面说一面招呼着她进屋,目光看向陆怀砚时,迟疑了下,“你半夜才到,要不要先回你自个儿屋子睡会?”“不用。”陆怀砚慢条斯理地跟上,低头脱鞋,“上回不答应了,要给你们沏茶喝吗?”“你不是不爱喝茶吗?我以为你是说笑的呢。”韩茵说到这,想到什么,笑着对江瑟说,“瑟瑟还记得不?小时候阿砚给你烘过衣服,我说他那会还算是懂得体贴人的,也不知怎么越长大越不会体贴人了。”江瑟闻言便撩起眼皮看了看陆怀砚。陆怀砚也正垂着眼看她。四目对视。她很快别开眼,转过头去跟韩茵说:“记不得了。”韩茵自然猜不到江瑟是在睁眼说瞎话,十分理解地说:“你那会还小,又受了惊,记不得很正常。”跟在韩茵后面的陆怀砚盯着江瑟的后脑勺,轻轻笑了声。-三人在竹舍的厅堂里坐下,陆怀砚言出必行,真就给她们沏起茶来。 ', ' ')

最新小说: 枕边童话 退休后被竹马套路了 带着系统在美高的生活【NPH】 攀缠 惊!我被逃生游戏的npc缠上了 [综]二少回唐路 他逐月而来 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年少不知魔尊好 无限流:救世主他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