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斗相信金太郎能用出“千锤百炼之极限”。——和悠斗想的一样。虽然花费了一点时间,但远山金太郎在瑞士队的赛末点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千锤百炼之极限”,而瑞士队的两人无法将力量X2的回球打回去。当比赛进入抢七局后,金太郎和瑞士队两人的体力有所下滑,大曲的体能优势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呼、呼——”整场抢七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黄色的小球最终在兰迪和艾伯特沉重的呼吸声中落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日本队获胜,总比分7:6。”两场双打的落败让瑞士队休息区的气氛有些压抑。“抱歉,主将。”兰迪和艾伯特低下头。阿玛迪厄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伸手拿起一旁的网球拍。他的动作落入场边观众的眼里。“阿玛迪厄斯担任单打三!”“瑞士队不会任人宰割的。”“日本队会派谁上场?平等院吗?”阿玛迪厄斯看向日本队的休息区,目光在人群中的悠斗身上停顿了一秒,移向一旁仍坐在长椅上的平等院身上。平等院凤凰。在成为职业选手前,阿玛迪厄斯曾接受过平等院的挑战,私下和对方打了一场三盘两胜制的比赛。第一盘6:2,他胜。第二盘打到5:5时,平等院被雷电击中、送入医院,比赛也因此中止。阿玛迪厄斯想会会那位在表演赛上打败了博格的黑发初中生,也想和平等院一决胜负,给两年前那场没有结果的比赛画上一个句号。现在,打败博格的少年已经在双打二的比赛中出场了,那他的对手就只剩下一个。只是,平等院为什么还不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卷起袖子、把短袖穿成背心的白发初中生从网球包里拿出球拍时,阿玛迪厄斯知道了原因。日本队不打算替换单打三的选手。他的对手是一个叫亚久津仁的初中生。是田忌赛马?还是有其他用意?阿玛迪厄斯想从平等院的脸上看出答案,衣领被人恶狠狠地拽向前方。“喂,你在看哪儿?”白发初中生桀骜不驯,“你这场比赛的对手是我。”第254章 嘀嗒——血液混合着汗水, 滴落在球场上。亚久津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看台上传来惊呼。阿玛迪厄斯逆光站在球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仰面倒下的初中生。这就是他们之间决定性的差距。他的网球“暗”会暴露出对手最大的弱点, 并毫不留情地对其进行攻击。而这个初中生, 以为学会平等院的“光击球”就能从他手中拿下分数吗?“5:0, 瑞士队领先。”见过大风大浪的裁判在报完比分后停顿了一下,看向日本队选手休息区的方向, 询问道,“还要继续比赛吗?”在裁判看来, 胜负已分,这场比赛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亚久津握着球拍的右手动了一下。阿玛迪厄斯注意到亚久津的动作。身为瑞士队的主将,日本队的单打三弃权, 于他、于瑞士队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但身为一名网球选手——阿玛迪厄斯看向裁判:“裁判,选手还有继续比赛的意志。”“请不要做多余的事。”“……都这样了,还要继续比赛吗?”“日本队还是弃权比较好。”“反正已经赢了希腊队和澳大利亚队,这场比赛输了也不会影响晋级。”四面看台的观众因阿玛迪厄斯的这两句话议论纷纷起来。这些话也传入日本队众人的耳里。“亚久津那家伙从来没有放弃过。”和亚久津交过手的龙马开口道。真田点头:“他不会被轻易打倒。”“头儿, 你是不是从那小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杜克问。平等院默认了杜克的说法。他既然把机会给了亚久津,就不会插手这场比赛。除非亚久津亲口说出“弃权”一字。裁判还在等待日本队回答。平等院刚要开口说“继续比赛”,就发现裁判的目光看向了他身旁。“裁判。”悠斗被切原按住了右手,只能举起左手向裁判示意,“日本队申请伤停。”如果选手在比赛时受伤,大赛允许选手申请医疗暂停。但为了防止选手“战术性伤停”,频繁暂停比赛,打乱对手的节奏,大赛对“伤停”做出了严格的规定:每位选手每场比赛只能申请一次时长三分钟的医疗暂停,且申请伤停的时间只能在盘休或局休的时候。悠斗在第三局的局休时犹豫了。但现在,他认为已经到用掉“伤停”次数的时候了。以为悠斗想让亚久津弃权、正在努力阻止的切原悄悄松开手。千万不要让悠斗问他刚才为什么忽然按住他的手。拜托了, 神明大人。神明有没有听到切原的祈祷无人知晓,但裁判接受了日本队的伤停申请。“比赛暂停三分钟。”——————————冰冰凉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亚久津的意识渐渐回笼,他记得自己正在和瑞士队的阿玛迪厄斯比赛……比赛!亚久津猛地睁开眼睛,刚要推开身前的人影,却被一旁的人擒住手臂。手臂动不了的亚久津:……?“是我下手太重了吗?抱歉抱歉。”白石正在给亚久津处理伤口。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对方,才引起对方的过激反应,于是放轻了动作。悠斗擒住亚久津手臂是条件反射。他和白石想到一块儿去了,松开手对亚久津道:“这是最后一处伤口了。”“请再忍耐一下,亚久津前辈。”换作平时,亚久津一定会一把推开白石,再揪住悠斗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他“你说什么”。但今天他什么都没做。“比赛……”话一出口,就连亚久津都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啧,狼狈死了。“比赛还没有结束。”幸村像是知道亚久津要问什么,回答:“现在是伤停时间,还有一分钟。”不一拿来矿泉水,递给亚久津。“喝点水吧。”与此同时,白石将悠斗递过去的无菌敷贴覆盖在刚刚消过毒的伤口表面。“搞定!亚久津,你再活动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亚久津没有接不一递来的水,也没有听白石的话活动一下,他拿起立在椅子旁的球拍,起身推开周围的人。“……让开,不要命令我!”丸井和切原被推得一个踉跄。“喂,你这家伙……白石前辈和不一前辈也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不领情?”亚久津对切原的话充耳不闻。刚走出两步,手臂再一次被擒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