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顾琅清像是清楚地知悉他的每招每式。风卷残云,天朗气清。优美的白鹤起舞,终于制服了那只躁动的火烈鸟。封无境被顾琅清压上粗糙树干,昨日曾奏响了曼妙乐音的笛尖,此刻正对准了他颈项的青色血管。封无境地处劣势,盯着人琥珀色的瞳眸凝然半晌,艳红舌尖轻轻舔过没有血色的唇瓣,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味:“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一声与方才一模一样的低笑,顾琅清温柔地扬着唇角,悠然放下手心那只危险长笛,缓缓抬手。封无境迅速凝神,准备反击。蓦地额顶一沉,顾琅清掌心压上他的发心,说道:“逆徒,你要弑师?”作者有话说:我错了我一般不会疯狂改文的,今天这是意外orz第5章 谜团“逆徒,你要弑师?”清幽嗓音把人影笼罩,电光火石间,封无境五指紧紧攥住那只不安分的白玉腕骨!红衣少年目光中透着玩味的杀意。顾琅清见状,眼神淡然乜过自己被扼住的手腕,另一只手指尖灵动地捻着玉笛轻转一周,抵上封无境手腕脉搏跳动之处。白衣仙尊悠悠叹息一口:“晏安,你脾性一贯暴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丝毫未改。”趁人不备,封无境翻腕拉住那只本来威胁着自己的玉笛。莹润玉笛瞬间成了二人沟通相连的介缔,封无境拉扯笛尾,发力往怀里一带,抬手猛然拽住顾琅清整洁高束的衣领。玉笛一半抵在封无境胸膛,一半落在顾琅清手心,红衣少年就这么强势地压迫着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白衣师尊,抻长脖颈在人耳畔吐息:“我叫封无境,不是你的顾晏安。”顾琅清眯起眸子,俯首看着人,没有挣脱。“你从前被魔道众人伤过记忆,你本是仙界中人。”还在骗他。自负的魔尊向来只相信自己的记忆。何况,他们为他编织的谎言,简直漏洞百出。“是么?”封无境嗤笑一声,视线落在他掩盖于领口之下的修长天鹅颈,说道,“符离——也就是那只你养的狗,你要怎么解释?”顾琅清终于对当下的处境感到不悦,温柔地道了一句:“晏安,不要这么和为师说话。以前教过你的,尊师重道。”衣领被揉得满是褶皱,顾琅清脖颈向下的美景在封无境的视野中若隐若现,封无境觉得有趣。每每见到这位白衣师尊的躯体,封无境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茹毛饮血,想要把一切的洁净玷污,狠狠蹂1躏。他攥住玉笛的那只手加大了劲道,而另一只手顺着洁白衣领一路向上,在顾琅清的顺从之下,狠狠掐住了他精致的下颌骨。封无境嗓音是透着愉悦的低沉喑哑,仰视着人在刺目阳光下微微眯起的双眼。若是再高一点——就好了。想到这里,封无境暧昧地绕回了方才的话题:“解释。”白鹤敛翅,纷纷立在水岸边整理羽毛。优雅,又矜贵。顾琅清下颌被掐的生疼,方才腕骨的五道鲜红指印仍热得发烫,持久不散。他微微扬起唇角。“师弟!松手!”无妄峰的另一头走来两道人影,一眼便望见二人互相制约的动作,连忙惊呼着制止。封无境思忖一番,缓缓敛去面上那抹兴致盎然的笑,松开双手。这么折腾一番,他似乎又改变主意了。一旁被封无境冷落抛弃的符离此时此刻「嗷」地从地上一蹦三尺,迅猛如风地向原茵怀里撞。灰溜溜的小土狗,伸出猩红色的舌尖在空气中「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封无境冷眼看着此时情景,抱着双臂,好笑地眯起瞳孔,语调散漫:“本座是魔尊。若有无耻之徒上门招惹,我定叫他碎尸万段。”说罢这话,他察觉到身侧顾琅清的目光,愈发猖狂地道:“本座,言出必行。”有趣。比起回魔界,他居然觉得和顾琅清尔虞我诈地周旋更有意思。风愈发大了,立于峰顶的旗幡被狂躁的风揉得一团乱,发出引人注目的呲啦声响。站在不远处的两道人影听清了他的话语,诧然对视后疾奔着朝他们跑来。关州身形魁梧,而一旁瘦弱的原茵方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修仙的。关州难以置信地问:“师弟,你说什么?”封无境淡漠地摆了摆手:“如你所见。”原茵面上两坨剧烈运动后的艳色酡红,道:“小师弟!你瞎说什么呢,你小时候最喜欢和师哥玩化妆游戏了。你怎么可能是魔界中人!” ', ' ')